_分節(jié)閱讀_8
“好了,你們?nèi)グ才虐�,對了,還是把老爺?shù)拿麥?zhǔn)備好了,一會兒交給璉兒的娘娘,萬一璉兒有個頭疼腦熱的,也好讓她方便請?zhí)t(yī),再交代門房一聲,不管是張家來人還是奶娘派人出門,若是有攔著不讓進(jìn)出的,立即捆了等老爺回來發(fā)落�!狈阑加谖慈�,邢薇還是做兩手準(zhǔn)備,不是說閻王好見小鬼難搪嗎,邢薇也怕自己一番用心被折在這些小人物上,畢竟賈璉若是在她這里出了事,最得利的可不就是二房和王氏,鑒于王氏的為人,她可不敢有丁點(diǎn)的大意�!斑@個還是告訴老爺安排的那幾個人,讓他們分兩個守到門房去吧�!�
兩個丫鬟兵分兩路,各自安排去了,邢薇想了一想,還是去了隔壁看賈璉,“璉兒現(xiàn)在如何?”到底是小孩子,剛才還哭的山響,這會兒已經(jīng)被哄睡了,大概因?yàn)閲樀暮萘�,即使睡著也還要人抱著,不過看著奶娘心疼的樣子,邢薇倒是放了心,她越是忠心向著璉兒,自己就越是省心。
見邢薇過來看顧賈璉,這奶娘有種本能的抗拒,不過到底還是把懷里賈璉的小臉轉(zhuǎn)了過來給邢薇看,看著他紅撲撲的小臉蛋,邢薇的心都化了,前世自己拖成了大齡剩女,渴望成家都到了見別人的孩子眼饞,這世又剛被賈赦勾的她想要生孩子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她就有了個粉粉嫩嫩的便宜兒子了,她跟賈璉并沒有利益的沖突——從一開始她就以逃離榮國府為目標(biāo),自然不會覺得爵位的繼承人跟自己有什么利益的沖突,再說只要是有愛心的人,看到這粉粉的小包子,有多少人不心生歡喜。
邢薇忍住了把小包子搶過來的渴望,只貪婪的看了幾眼就別開眼去,環(huán)顧了房里一圈,見雖說倉促些,地方又小,可該有的床鋪和生活用品倒都不缺,“我們這里地方窄,人還多,老爺又不在家,璉兒暫時先委屈著在這里住下,我已經(jīng)讓人給老爺和張家捎了話,老爺應(yīng)該很快就能回來,等老爺回來了,璉兒住的地方應(yīng)該能夠?qū)挸ㄐ�,不過大房地方到底有限,恐怕怎么也比不得老太太那邊�!�
奶娘也不知道是不是張家安排的人,一聽到邢薇說給張家捎了話,眼睛立時就亮了,比聽到賈赦馬上回來反應(yīng)還要強(qiáng)烈,邢薇自然不會管她反應(yīng)如何,又關(guān)心囑咐了幾句,也不過是小心賈璉做惡夢發(fā)燒生病什么的,需要仔細(xì)看顧等等,又見紅鑰送了賈赦的帖子過來好方便奶娘隨時派人出去請?zhí)t(yī),見奶娘原本還防備著的脊背終于松了下來,才點(diǎn)了點(diǎn)頭,示意奶娘不用送,帶著紅鑰回到了隔壁。
夜里邢薇并沒有睡的多實(shí)誠,賈璉到底是哭了幾通,邢薇側(cè)耳聽著,奶娘一直輕聲哄著,到底沒有請?zhí)t(yī),邢薇長呼了一口氣,不管賈赦住的有多遠(yuǎn),藏的有多么的嚴(yán)實(shí),今天一定會趕回來,再者昨天派人去了張家,他們當(dāng)時沒有反應(yīng),今天也該派人過來看賈璉了�!�
梳洗好了,用過從大廚房領(lǐng)過來的份例飯,邢薇打疊好精神等著這緊張的一天。
喜翠趁著空,開了口:“太太,璉二爺小小人一個,小廚房也用不了,您何必一定要到大廚房領(lǐng)飯,路遠(yuǎn)飯菜都涼了不說,到底不安全,這藥也沒法子熬了�!辟Z赦一直都有自己的小廚房,可邢氏嫁過來后一直用的大廚房的飯,直到賈赦得到了玻璃方子,不僅另外給邢薇撥了人伺候,把小廚房也給了邢薇使用,邢薇熬湯藥,吃飯都才方便自在起來,這才享受了兩個月,就被邢薇給了賈璉,若是以前恐怕也罷了,經(jīng)過邢薇入口食物的安全普及的喜翠自然緊張邢薇現(xiàn)在的飯菜“質(zhì)量”問題,何況雖說是不大準(zhǔn),可太太自喝藥以后,小日子到底是來了,也讓喜翠有了別的渴望,可不能夠在這關(guān)鍵時刻,讓人趁著混亂壞了她們太太的事情。
“快到了請?zhí)t(yī)的時間了吧,藥還有多少?該換方子了吧,要不暫時先停了,今天先不喝了,老爺今天不回來明天也就到了,也不差這兩天�!弊詮哪谴握�?zhí)t(yī)之后,邢薇又請了一次,那太醫(yī)倒也有兩把刷子,可邢氏的身體到底托的久了,成了積癥,刑薇倒也不急,聽從太醫(yī)的話,一個月診脈一次,適當(dāng)?shù)淖円幌伦铀幏�,賈赦離家快三個月,眼看又到了請?zhí)t(yī)的時間了。
“其實(shí)不如今天就請了太醫(yī),給璉二爺也看看,也好讓人放心些,”昨晚上賈璉哭鬧半宿,整個大房的人都聽見了,這會兒全榮國府的人恐怕都盯著刑薇,趕早不趕,還不如請了太醫(yī)過來,給太太看診的時候順便給璉二爺一起看看。
☆、張家(糾錯)
賈赦和張家的幾乎一前一后回到榮國府。
張家來的是張氏的大哥張捷、大嫂景氏,邢薇聽到人報急忙出迎,三人見面并沒有多寒暄,只相互簡單的介紹了一下,邢薇便把他們往住的地方領(lǐng)。
雖說這世道內(nèi)宅婦人見外男應(yīng)該避嫌,可大房只有一進(jìn)院子,賈赦又不在家,再者他們見賈璉的心思急切,事急從權(quán),邢薇又不是本土生長的古人,并無那些忌諱男人的心思,還有景氏陪同,也不需要十分的避諱,何況,她也十分好奇張氏的大哥是什么樣的人。
景氏畢竟隔了一層,她在疼愛小姑子,還是不如這嫡親的大哥對妹妹的感情深,賈璉到底能不能夠借上外家的力,當(dāng)然要看這張家未來家主的表現(xiàn)如何了。
邢薇是真的想跟張家打好關(guān)系,可也得看對方的人品和態(tài)度,若是她們并不顧念賈璉,或者態(tài)度傲慢,邢薇自然也不會上桿子找不自在。
“我們老太太已經(jīng)病了半個月了,昨天接到消息并不敢告訴她,我們老爺也是才從浙江回來,”景氏滿臉憔悴,似乎許久沒有休息好的樣子,聽到她的解釋,邢薇才恍然大悟,難怪張家大哥也一副風(fēng)塵仆仆的樣子,想來回來想去看望了老太太,然后顧不上休息直接救來了賈府,這舅舅到是真的很疼愛賈璉呢。
“我并不知道府上老太太身體欠安,貿(mào)然求上門去,真的是我們打擾了,”邢薇十分抱歉,賈璉算不算是命苦,這母孝還沒有守完,外祖母又要去了?“也是我心急,昨天老太太一點(diǎn)招呼沒打,就把璉兒和先太太的嫁妝給送了過來,我們老爺又不在家,這么大的事情我并不敢做主,想著事關(guān)璉兒和張家,怎么也該通知你們一聲才是。”
張家這一輩就張氏一個姑娘,要不是路太君懇求,怎么也不會把嫡親的閨女嫁給賈赦,卻沒想到年紀(jì)輕輕的自家姑娘就去了,老太太悲傷過度,自覺是自己害了姑娘,早知如此,怎么也不會顧念昔日的姐妹情誼,活活害死了自己的女兒和外甥。
老太太年紀(jì)大了又多思,想起來就病一場,這次一病就是半個月,看著比往常都兇險,要不然賈璉的事怎么也得告訴她,最好再接到身邊住幾個月,說不得心病就能夠去大半,一高興就好了。
“我們謝謝你還來不及,怎么會怪你呢?你的好意我們自然是心領(lǐng)了,說起來,唉,”景氏閉了閉眼,似乎想起了往事,勉強(qiáng)把淚逼了回去,動容的牽起邢薇的手,拍了拍:“苦了你了�!辟Z赦是個什么人,張家早就對他失去了信心,自家的姑娘已經(jīng)折在他手里,眼看著又一個聰明靈透的女孩又被他糟蹋,景氏雖不說感同身受,卻也是有十分的同情。
“多謝了,”張捷原本走在前面,沒有男主人帶領(lǐng),他也沒有來過這里,雖說心急見到賈璉,可多年的涵養(yǎng)也只是讓他略微走在他們前面幾步,自然能夠聽到張氏和邢薇的話,原本他還對這個璉兒的繼母抱有敵視和警惕,生怕她會傷害到賈璉,畢竟繼母暗害繼子的比比皆是,他們不得不存著一份小心,——賈璉可是妹妹留存于世的唯一念想了,可是經(jīng)不得任何波折。
可這邢氏也十分的耐人尋味,坦蕩的令人感覺不到半點(diǎn)私心,她真的不怕璉兒長大了跟她爭產(chǎn)?雖說沒有刻意的去打聽邢氏,可賈赦的這個續(xù)妻也算是很出名了,畢竟老姑娘嫁浮夸總是讓人津津樂道的話題,這賈家自從王氏當(dāng)家,門戶越來越松,主子奴才的事情根本就沒有什么忌諱,什么都敢往外說。
張家又不是關(guān)門過日子,又是賈赦的前岳家,總有那么幾個好事者在他們耳邊嘮叨幾句。
邢家窮到嫁不起姑娘動了弟媳婦的嫁妝,娘家弟妹還小,可都指望她養(yǎng)活,若不是為了錢和爵位,邢氏怎么會改了主意當(dāng)后母?天下賢惠的后母似乎還沒有幾個,邢氏到底何為,還得再細(xì)細(xì)品味,可不管將來怎樣,現(xiàn)在的他們得十分感激她,不然璉兒養(yǎng)在賈母身邊,不說見起來不方便,時間長了,恐怕也會被養(yǎng)的移了性情。
那還得是賈璉平安長大的情況下!
賈家在張家人眼里早就成了虎狼窩的代名詞,因?yàn)槠畔辈荒谰尤贿B累到親孫子的性命,說出去都駭人聽聞,——都說虎毒不食子,他們家人真是連畜生都不如。
張家痛失女兒和外甥,自然是要找賈家要個說法的,只是他們家老爺子,張氏的父親當(dāng)時正因?yàn)樯媳緟⒆嗵釉獾搅嘶实鄣馁H斥,—賈母又做過皇帝的乳母,還有賈璉及太子等顧忌,——張家當(dāng)時風(fēng)雨飄搖,自身難保,只能夠忍下悲痛,除了發(fā)了幾句狠話警告賈府一頓,什么也做不了。
女兒和外甥無端屈死,連仇都不能報,老爺子和母親自責(zé)的自責(zé),后悔的后悔,唯一的期盼就是賈璉能夠平安長大。
不說為了父母的愿望,只他們這當(dāng)兄長的,每想到妹妹的音容笑貌,也只能是對空長嘆,自責(zé)不已。
現(xiàn)在賈璉暫時離了虎口,——只有賈母自以為她能夠保護(hù)賈璉免遭王氏的毒手,可她忘記了還有另一種叫做捧殺,除了沒有性命之憂,賈璉跟同樣養(yǎng)在賈母身邊的二房的兩個孩子的待遇可是千差萬別,不說二房的長子賈珠才幾歲就被督促著讀書進(jìn)學(xué),只說那二房的大姑娘跟賈璉同歲,也已經(jīng)識字讀書,那還是個姑娘家,可賈璉比她還大幾個月至今卻連書本都沒有接觸過。
賈璉被賈母送回賈家大房,張家人雖說猜不通透,卻也知道絕對不是因?yàn)橘Z赦的原因,若是他有那個擔(dān)當(dāng)和魄力,妹妹和賈瑚也不會慘死,賈璉一開始就不會被賈母抱了去,不管過程如何,他們知道,在邢氏通知他們來的那一刻起,他們有了參與賈璉成長和教育的可能和機(jī)會,其中的恩情,怎么能夠用言語來報答?
“實(shí)在是不用客氣,”張家人果然有文人的底蘊(yùn),不遷怒,不猜忌,待人誠懇,知道感恩,看來自己這一步走的十分不錯,“我來賈府才幾個月,根本就沒有人手,我們老爺又不在家,我生怕璉兒放在我這里出了什么問題,急切間我想到了貴府,畢竟真心希望璉兒平安無事的,除了我們老爺就是貴府上了�!毙限币膊徊刂粗�,話不說不明,彎彎繞的話她也不會說,賈璉于她來說,根本算不上威脅,只因她根本就么有打算要這榮國府的任何一樣?xùn)|西,當(dāng)然,和賈赦生一個孩子得排在外,因?yàn)樗嘈牛瑧{著自己多活一世的資本,自己完全能夠給自己的孩子帶來不亞于榮國府的財(cái)富和地位。
她的身體狀況想必張家也知道一些,雖說她現(xiàn)在在調(diào)理,可希望似乎十分渺茫,那她就更沒有必要跟賈璉對上了,因?yàn)橘Z璉或許會成為她自己年老后的飯票。
邢薇原來礙于原著的原因并沒有做掉賈璉的心思,也是因?yàn)橘Z母和王氏防的緊令她觸手難及,她又計(jì)劃著月兌離榮國府,從來沒有以賈璉繼母的身份自居過,賈璉于她就是別人的孩子,成長的好與壞與她無所謂。
現(xiàn)在賈璉被送了回來,她自然不會任由他跟原著那樣從小無人教養(yǎng),浮夸無知,不學(xué)無術(shù),娶妻王熙鳳,連累的被抄家流放——不是她這做繼母的人格有多么的高尚,這只是一個人的品德問題,邢薇無論如何也不會讓自己變成一個不擇手段的為了自己的孩子去毀壞另一個孩子。
“這就是了,我們大房住的地方本就不大,加上時間太倉促,只好把璉兒安排在了我旁邊,這里原本只是丫鬟們上夜住的地方,真是委屈了璉兒了,”眼看著就到了賈璉的房門口,邢薇只好就賈璉的住宿問題跟張家人告罪,話音剛落,后面一個小廝疾步追了過來:“太太,太醫(yī)院的孫太醫(yī)到了�!边不等邢薇說請,就聽得門口一片喧嘩聲,“老爺回來了。”
邢薇松了一口氣,心道,在男人的心里,果然是兒子比老婆重要。
“哼,”張捷原本聽到邢薇請了孫太醫(yī),還以為賈璉有了什么不適,畢竟這里能夠勞動太醫(yī)的除了邢氏就是賈璉,邢氏好端端的站在眼前,那么不適的就只有賈璉了,正待要問一句,聽得賈赦回來了,冷哼了一聲,自己挑了簾子進(jìn)了賈璉的屋子,景氏只抱歉的對邢薇笑了一下,也跟了進(jìn)去看賈璉。
邢薇扶了扶鼻子,自己剛才還在夸讀書人有涵養(yǎng),原來是自己自作多情?可想到張氏和賈瑚,邢薇也只能釋然,他們又不是針對自己,——張家失去了女兒和外甥,沒有跟賈赦拼命已經(jīng)是夠好的了,這才不過冷哼一聲而已。
想來自己在,張家兄嫂恐怕會不方便,邢薇還是轉(zhuǎn)身去迎賈赦,看張家兄嫂的態(tài)度,就知道張家跟賈家的積怨有多么的深,自己先斬后奏的通知了張家人,還不知道賈赦會如何反應(yīng),可事已至此,只好先去打聲招呼,讓他也有個心理準(zhǔn)備,千萬忍耐克制,任打任罵什么的還是躲躲的好?
“老爺?”只邢薇看到近三個月不見的賈赦之后簡直就不敢認(rèn),這不修邊幅,胡須荏苒,滿頭亂發(fā)的是賈赦?原來的賈赦雖說不是十分注重穿衣打扮,風(fēng)流倜儻的美男子一枚,可也鮮衣怒馬,玉冠亮袍,浮夸天然,在大街上胡亂迷幾個欲攀高枝的小娘子是極為容易的。
可現(xiàn)在的賈赦,你說他是逃難歸來或者剛從乞丐堆里逃出來都有人信,若不是剛才聽了一嗓子,行走動作改不了,連邢薇這會兒都不敢認(rèn)這人是賈赦。
更為搞笑的是,孫太醫(yī)正好和賈赦同時進(jìn)門,下人們認(rèn)出了賈赦喊了一嗓子,孫太醫(yī)才認(rèn)出來是賈赦。他看賈赦的樣子和身上的味道,還以為自己這次來看診的對象就是他,這會兒正遠(yuǎn)遠(yuǎn)的跟著他一臉嫌棄,不住的嘮叨:“我說說賈恩侯啊,你這是多久沒有洗澡了,你被人打劫了,還是半夜胡鬧掉茅廁了啊,身上怎么又酸又臭?咱們事先說好,想我給你診脈,還是先去洗洗再說,就你這樣子,我可不會給你扶脈的。”
哦,忘記說了,醫(yī)者幾乎都有些潔癖,這個孫太醫(yī)也一樣,若不是和賈赦有幾分交情還好奇賈赦為何落魄于此,他恐怕轉(zhuǎn)身就走了。
邢薇聽到了孫太醫(yī)的言語,在心里悶笑一聲,玩心大起,指著賈璉的屋子叫道:“孫太醫(yī),請你來并不為了老爺,還請你去給我們璉二爺看看,昨晚上他哭了半宿······”
“璉兒怎么了?”賈赦聞言,急道:“那幫畜生敢對璉兒下手?”又把孫太醫(yī)扯的幾乎飛了起來,“快,去幫我救璉兒”,如一陣風(fēng)般越過邢薇便一頭扎進(jìn)了賈璉的屋子。
“混賬,”“做什么”,就聽得里面噗通兩聲,也不知道是不是撞了人,張家大哥和賈赦的聲音幾乎同時響起,賈璉的哭聲就傳了出來,邢薇才后悔自己的莽撞,里面還有一個孩子呢,急忙走了進(jìn)去,賈璉已經(jīng)在他舅母懷里,被景氏哄著:“乖,別哭,是舅舅罵你爹呢�!�
“誤會,誤會,”邢薇干笑了兩聲,急忙上前拉住賈赦,跟張捷告罪道:“都怨我,是我沒有說清楚,璉兒昨天新?lián)Q了環(huán)境,大概是不習(xí)慣,夜里很哭了幾次,我不放心,就讓人請了孫太醫(yī)過來,老爺也是著急,不等我話說完就沖了進(jìn)來,冒犯了璉兒大舅,舅媽實(shí)在是不好意思,”又扯扯賈赦,“我替我們老爺像大舅,舅媽道歉了。”
“大哥?大嫂?”賈赦似乎沒有想到會在自家見到張捷和景氏,聽他的稱呼,他們以往似乎走的并不遠(yuǎn),起碼沒有那種客套的大舅兄,舅嫂之類的尊稱。
“誰是你大哥大嫂,”張捷的喪妹之疼豈是賈赦一兩聲稱呼就能撫平的,張捷暴怒道:“我根本就不認(rèn)識你,你別跟我套什么近乎�!�
看上去似乎真的會打起來,刑薇真的開始后悔起自己的莽撞來,就是讓賈赦躲躲也好啊,要干仗也別在自己眼前,勸也不是,不勸也不是啊。
私心里講,刑薇倒真的希望張家大哥痛揍賈赦一頓,只要不是打個半死不活的讓自己伺候,要真是直接打死賈赦讓自己當(dāng)了寡婦,她恐怕還得感謝人家,只是自己作為圍觀者,她還真不能夠親眼看著別人打自己的丈夫不勸架的,只好舍了賈赦去找孫太醫(yī),“孫太醫(yī),雖說小孩子換了新環(huán)境大概會鬧幾天,并不一定會有什么毛病,可他到底是哭了半宿,還是麻煩您幫著看一看,他會不會有什么妨礙�!�
孫太醫(yī)似乎也有些幸災(zāi)樂禍,雖然他跟賈赦又幾分交情,可張家也沒有得罪過他,賈赦的原配和長子死的慘他也知道,私心覺得,賈赦早就該被張家人打爆頭,可是,唉,看熱鬧似乎很痛快,可若是牽連無辜就不好了。
孫太醫(yī)點(diǎn)頭道:“不妨事,當(dāng)然還是看看的好,小孩子?jì)赡�,哭多了也是有事的�!?br />
☆、報復(fù)(糾錯)
張家大哥雖說沒有和賈赦打起來,可到底是氣沖沖的走了,而且還抱走了賈璉。
賈赦和邢薇卻無話可說。
只因?yàn)橘Z璉的身體雖然暫時并無大礙,可從他的隨身行李里,卻檢查出來了一些對身體有害的東西。
不僅賈璉屋里,就連邢薇和賈赦自己的房間,都有那么幾樣用的久了會對身體產(chǎn)生妨礙的東西。
就連孫太醫(yī)也是搖頭連連,原本他也是極為氣憤賈赦的,可現(xiàn)在,涉及后宅,他只好無聲的拍了拍賈赦的肩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