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氏兄弟明交鋒
莊蓁被尹喻這聲bunny叫得耳根發(fā)麻。
尹敘就罷了,哄人的花招數(shù)量等同于控制她的手段,怎么連向來清冷的尹喻也學會奇奇怪怪的甜蜜稱呼了。
看來尹氏兄弟的作風還是一脈相承,只要是想做的事,都會無所不用地奪得主控權。
莊蓁這幾年旁觀著他們二人在賽場、商界的廝殺,也不得不感嘆尹家對下一代的培育是真的到位。
力爭上游,果敢決絕,兼有表面的端莊雅正風度。
相較于莊家一味往潛藏隱蹤的路子走,這樣正大光明的家族的確更擔當?shù)米∨_前贏得的贊譽。
唇邊的蜂蜜糖稍稍融化,微黏地催促著。
莊蓁悄悄睨了眼長身玉立于一旁的尹敘。
他仍舊容色平和,只是黑眸中翻涌著森沉的怒火,手指輕微敲著褲子的縫線。
一下一下,像盤算著什么。
然而前不久與尹敘交易得來的劇情線索再次浮現(xiàn)莊蓁的腦海,煩悶忽地膨脹,突破理智防線。
一時沖動,她就著尹喻的手指,舌尖輕勾,把那糖從蠟紙剝離,卷入唇間。
垂眸與尹喻驚喜的視線碰上,觸及他眸中消融了冰層般輕晃的柔情,她又慌亂地移開了視線。
莊蓁不知自己此刻的心思何為。
是要刻意激怒尹敘,還是……
“還要喝點蜜水嗎?”
尹喻的指腹揩擦過她殘留了些許糖屑,因著親吻而恢復紅潤的唇瓣,徘徊不去。
無論是停留時間還是這舉動本身,都明晃晃地坦露私情。
莊蓁驚得往后縮,囁嚅著拒絕。
“不喝啦�!�
“好�!�
但尹喻把手收回后,若無其事地舔去了指尖那點金棕色的碎屑。
這挑釁的行為實在不像尹喻。
以往他跟尹敘即使稱不上兄友弟恭,也是禮數(shù)分明,甚少有如此舉止逾越的時候。
莊蓁眼睜睜看著他秀逸眉眼中透出饜足,只能不知所措地裹緊了身上的浴巾,似要以此抵御圍困在兩堵高大身影中的壓力。
目睹這一切的尹敘,怒氣幾乎要凝成實體裹住身側的莊蓁。
在她脊背竄過預知到危險的戰(zhàn)栗時,又忽然消失了。
他驀地輕笑一聲,俯身把莊蓁橫抱起,穩(wěn)穩(wěn)托著她的腰背和腿彎,又掂了掂,像秤量評估體重。
“怪我今早沒有督促好蓁蓁吃早餐�!�
此“吃”顯然是雙重含義了,不管是餐桌旁還是床榻間,皆可預見慘烈的后果。
莊蓁抬頭看到尹敘繃緊的下頜,長睫半掩的幽深眼眸,心尖不由地發(fā)顫。
這一刻不必考慮往后的世界劇情,迫在眉睫的是她將要遭殃了。
“敘哥哥,不要生氣嘛……”
她抓皺了尹敘的襯衫前襟,不安地用指尖戳撓他的胸膛,試圖靠裝乖撒嬌減免刑罰。
但尹敘不如往日般調笑著親昵回應,只抱著她大步邁出茶水區(qū),徑直踩過未被清理的細碎瓷片。
咔嚓咔嚓的破裂聲,像骨頭被無情碾過。
莊蓁登時不寒而栗,緊緊埋進他懷里,也不敢吭聲了。
尹敘上回的大動肝火,是郁岱回了瑞國休假,她被纏得無法空手接電話,第二日清晨尹敘就坐在昏睡的她床頭,神色溫柔得詭異地撫著垂落枕邊的長發(fā)。
在莊姥姥的默許下,莊蓁被帶回了他們在瑞國的“婚房”。
那一周她是被訓得昏了又醒,醒了又昏,差點沒熬過去。
往事不堪回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