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緋色印象店內(nèi)。
我正享受著小奶狗技師的足部按摩服務(wù)。
房門砰地一聲,被暴力推開。
霍硯深的姐姐霍心語挺著大肚子進(jìn)來,見到這一幕就愣在原地。
隨后她伸手指著我憤怒斥責(zé)道。
祝星燃,你還有沒有良心了新聞都報道阿深失蹤在暴風(fēng)雪中,你還有心情在這里享受按摩!
還不快走,去安排人救阿川!
聞言我微微一笑,慢悠悠地品嘗起果盤里的車?yán)遄印?br />
抱歉,你是
霍心語氣得就要上前強行把我拽起,卻被男技師禮貌地攔下。
我饒有興趣地看著她難看的臉色,翹起二郎腿。
霍女士,我們非親非故的,上來就這么為難我,不好吧
霍心語難以置信地看著我。
祝星燃,我知道你們的婚禮被迫取消,但現(xiàn)在生死攸關(guān),你至于還鬧脾氣嗎
阿深的最后一次視頻里他摔斷了腿,現(xiàn)在還躲在山洞里生死未卜,只有你能救他了!
霍心語說著忽然紅了眼眶,聲音都變得哽咽。
可我沒有絲毫動容,又讓技師給我捶腿,是啊,他徹底失聯(lián)前,也給我打過電話,不過我沒接。
看了看新聞,確實挺可憐的,所以我就不看了。
她渾身都在顫抖,指著我說不出話。
視線落在她滾圓的肚子上,我擔(dān)心把她氣過頭直接在洗浴中心生孩子。
好歹也是霍硯深的姐姐,我待她一貫很好,得知她懷孕時,就送了大量名貴的補品和母嬰用品。
還為她的丈夫在我的公司安排了高薪的閑職,以便能有時間照顧她。
但霍硯深走后,我忽然覺得自己給的有些多了。
我打開起手機連接藍(lán)牙音箱,播放起我和霍硯深那天的錄音。
霍女士,你聽清楚了是他執(zhí)意要去,我說不會幫忙,我是個守信的女人。
霍心語臉色越來越白,差點踉蹌摔倒,被其他兩位技師扶住。
她掙扎著推開他們,苦苦哀求著我。
我就這么一個弟弟,他不是那種人,他和沈安柔只是老同學(xué)......
我擺擺手止住了她無謂的解釋,又示意那兩名技師將她扶到沙發(fā)上。
說到底我也是人美心善,見一個孕婦為了弟弟這樣辛苦感到不忍,讓技師好好服侍她。
好姐姐,也許他們的確只是老同學(xué),但為了救老同學(xué)拋下自己得白血病的未婚妻,也執(zhí)意要走。
如果是你的丈夫拋下你和孩子去救女同學(xué),將心比心,你會怎么做,不需要我多說了吧
聞言霍心語所有解釋的話語都卡在喉嚨里。
她的指甲深深陷進(jìn)掌心的血肉,咬緊唇看著自在愜意的我。
的確,如果是她的丈夫這樣,她也不會去救的。
忽然她發(fā)出舒適的嚶嚀,技師的按摩讓她孕期酸痛的小腿得到了放松。
她瞬間尷尬地紅了臉。
原本想直接走人,但因太過舒適,直到按摩結(jié)束她才恍然起身。
我會再想其他辦法,你不要后悔。
她不敢在這里多待,生怕自己流連忘返,這時我又叫住了她。
我當(dāng)然不會后悔,倒是姐夫在工作上屢屢失誤,讓我不得不把他開除。
霍心語咬緊牙關(guān),憤怒抓起桌面的果盤朝我砸來。
祝星燃,你非要把事情做得這么絕!
技師眼疾手快為我擋下果盤,我笑著看她強裝兇悍的樣子。
和霍硯深扔下我離開的時候起來,我已經(jīng)很溫柔了。
從前認(rèn)為我們能成為一家人,才送了些禮物,現(xiàn)在既然不可能了,我自然不會再那么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