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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睡醒,身心舒暢,不像前幾日的疲憊。不知是不是熏香的作用。
林澤說今天回來。
思前想后,我選擇按兵不動,以不變應萬變。
林澤并沒有注意到舊手機丟了的事,一回來就打電話問起了那條蛇,寶貝的跟他親兒子似的。
兒子,孩子......
有什么東西呼之欲出。
林澤約我見面,都被我以各種理由回絕了.
直到第五天,唐黎電話說有急事讓我過去一趟。我本不想出門,但一條陌生短信讓我改了主意。
排除一切不可能,剩下的不管多么難以置信,一定就是真相。
緊接著發(fā)送過來一張照片,也就是這張照片,讓所有的謎團都有了答案。
我剛出小區(qū),就在附近碰見了林澤,他胡子拉碴,眼神空洞散漫,看起來很是疲憊。
綰綰,你這幾天怎么了
林澤上來拉我的手,被我不著痕跡的躲過了。
但他明顯感受到了我的疏離,似乎有些委屈。
到此為止吧,林澤,我不想說太多。
你......你要和我分手
他聲音微微顫抖,有些難以置信地看著我,什么叫到此為止,為什么
天才和瘋子,只在一念之間。林澤,你屬于哪種
林澤愣了一下,還沒反應過來,接我的車正好來了,我便上了車。
十分鐘后,我在一家紙扎店門口下了車。
唐黎迎了出來,沖我揮了揮手。
約我來這兒干嘛
救你狗命。
唐黎寵溺的笑了笑,說她找到了解蠱的高人。
只是我們剛穿過前廳,就聽到店門口一陣喧華吵鬧。
咱們只是客人,別管太多。唐黎的話打消了我的好奇。
到了后院,又繞過一條長廊,通向了更隱蔽的客房。
你可別不信,這位邢大師可神秘了,在全國各地的奔走,居無定所。我可是廢了好大心思的。唐黎一路絮絮叨叨。
我嗯了一聲,正說著,也到了。
唐黎推開門,拉著我往里走,并小聲叮囑我,別害怕,一切聽人說的做,我就在一邊......
看著你。她低聲說了句,臉上的笑扭曲了起來。
我揉了揉眼,唐黎還是原來唐黎,她溫和地笑了笑,安撫地摸了摸我的頭。仿佛剛才的一切都是幻覺。
屋里焚的香嗆得我難受,我開始劇烈地咳嗽,鼻涕眼淚都咳出來了,我想出去,唐黎卻抱著我說,這只是解蠱的一個步驟,熬過去就好了。
但是我沒挺住,很快我就頭暈目眩,天旋地轉起來,最后兩眼一黑,暈了過去。
暈過去前,我隱隱約約看到了那位刑大師。他的身形,像極了那位神秘人。
模模糊糊地,我還看見唐黎她拿了把匕首,好像說需要放血幫我把蠱引出來,又說蠱種的太深了,可能需要剜去雙眼。
大地在搖晃,我跟著搖晃,唐黎的臉也在左右搖晃,她本來是想幫我的激動興奮,繼而變成了驚慌失措,接著是難以置信,最后是害怕恐懼,仿佛中蠱的不是我,而是她本人一樣......
我徹底失去了意識。
再次醒來時,屋子里沒有了那種濃烈的香味兒,四面窗戶都開著,有風吹進來,夾雜著泥土的清香。
劫后余生,讓人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