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4章
當這個律所在沒有調(diào)查清楚真相的時候就定了我罪的時候,從未有過一刻想起我當初做出的貢獻,不想著如何一起解決問題,而是讓我一個人承擔的時候,我就已經(jīng)死心了。
當然,包括薄行之在外人面前那么詆毀我的時候,他在我的心里也死了。
我負氣離開,我倒要看看,薄行之一心想要扶持起來的柳湘柔,到底是不是真的有能耐。
在我回到自己專屬辦公室收拾東西的時候,我看到薄行之陪著柳湘柔將我辦公室門口的名牌撤了,換成柳湘柔的名字。
而帶著我名字的名牌被他們隨意扔在了地上,我咬緊牙關(guān),抱著箱子走了出去。
柳湘柔似乎從剛才被我的羞辱里走了出來。
也是,比起案子,一個從實習律師一下升為了重要律師的喜悅,確實高過一切。
柳湘柔迫不及待的朝我炫耀。
「真是對不起了桑藜姐,是所長非要這么做的,說是我接了這么重要的案子,沒有一間屬于自己的辦公室成何體統(tǒng)�!�
薄行之往前走了一步,剛好踩在了我的名牌上面,他深情的望著柳湘柔。
「你就是太善良了,不必跟她道歉,這一切都是你應得的。」
我只是深深的看了一眼地上被踩臟的名牌,冷笑一聲。
「那就祝你們兩個得償所愿。」
說罷,我不顧二人詫異的眼光,揚長而去。
就是在這一刻,我決定好了,一個心不在我身上的男人,我也不必挽留。
至于我的職業(yè)生涯,我不會任由一個外人給我毀掉。
晚上,薄行之直到凌晨才回來,他進門踢到了整理箱的響聲吵醒了我,我緩緩起身走了出去。
薄行之環(huán)顧四周,地上都是我打包的東西,他擰眉不耐煩道。
「你這是又要鬧哪樣不就是讓你把案子讓給柳湘柔嗎當初我好言相勸讓你將案子讓出來,你非要固執(zhí)己見,現(xiàn)在非要讓我采取特殊手段。」
薄行之所說的特殊手段便是找了媒體抹黑我,故意報錯開庭時間讓我遲到。
沒錯,當我接到那個案子的時候,薄行之也確實跟我提了一嘴。
自從柳湘柔來到我們律所的時候,薄行之就百般照拂,生怕柳湘柔受什么委屈。
可我也從來不是那種自私自利的人,我也會照拂后輩。
但是柳湘柔讀的本就是三流的大學,要能力沒能力,要努力沒努力,我還不想被所長埋怨。
再說了,我對薄行之對柳湘柔的特殊照顧夠睜一只閉一只眼了,他非但不知道收斂,甚至變本加厲。
此刻的薄行之絲毫不覺得自己錯,繼續(xù)埋怨道。
「你也是從實習律師做起的,一個律師能不能有出頭之日,看得就是接案子,有這么好的機會,難道你就不能大方點讓給別人嗎
「你現(xiàn)在也算是小有名氣的律師了,你的胃口也太大了吧。」
當初這個案子是被告方親自來指名道姓找我的,我為了不辜負客戶的信任,那么努力,一天睡兩個小時,吃飯的時間都在看卷宗。
在薄行之的眼里,我竟然是這么一個差勁的男人。
我笑了,靜靜的聽薄行之發(fā)完牢騷,淡淡說了句。
「薄行之,我們離婚吧。」
薄行之像是聽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話似的。
「你有病吧我只是替自己的朋友著想罷了,你就這么容不下他你真是看錯你了,你不僅自私自利,你還小肚雞腸。
「離就離!你覺得我怕你嗎別到時候像條狗一樣讓我原諒你!」
我以為我提出離婚的時候,心里會難過,畢竟結(jié)婚三年,我們的感情也還算不錯。
但是當我真正提出離婚的時候,心里只有平靜,大概是失望久了,就沒什么可期望的了。
我冷靜的將離婚協(xié)議書拿出來簽好了字,遞給了薄行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