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也有可能是心動
“下回,”她頓了頓,看著男人的側(cè)臉,那輪廓,若是沒毀容,必定絕色,“若有下回,王爺可先行用膳,否則,妾身真是罪過了。”
傅琰聲拿茶杯的手頓了頓,扭頭看向陸煙,“你就這么怕本王惱你嗎?”
陸煙啞然,“妾身……沒有�!痹趺床慌履�?
他是她的夫君�。�
在皇家哪有和離這種事情,哪怕是她有心想逃,不是還有個端貴妃在,前世逃婚的下場歷歷在目啊!
既然不能改變,不說經(jīng)營好這段婚姻,順著男人的毛捋,日子總會更好過的。
沒有?
傅琰聲不自覺的想笑,可面上卻不顯,她這樣裝溫順,到底累不累呢?
“王爺,您這樣看妾身,妾身很心慌�!彼缬癜愕氖謸崦谀橆a,倒是真的有些臉紅起來,足見她自已也是有些尷尬的。
“一般心慌,也是心虛�!�
陸煙微微一笑,那表情似乎不認(rèn)同,見傅琰聲看著她,她直言道:“王爺有所不知,心慌,也有可能是心動�!�
她直視男人的雙眼。
那雙眼微斂了一下,嘴角揚起一抹嘲弄的笑意。
心動?
傅琰聲問道:“王妃對誰心動?”
陸煙清了清嗓子,并未回答,而是給傅琰聲夾了一一筷子菜,“王爺嘗嘗這個�!�
她沒有回答。
可是,她的神情和舉動卻有些耐人尋味。
莫說是傅琰聲心口緊了一瞬,看她的視線也敗落。
一旁,不動聲色布菜的清寧和香茗也覺得王妃十分大膽。
在眾人的注視下,傅琰聲不動聲色的夾起陸煙給他的那塊紅燒肉,送入口中,咀嚼咽下后說道:“尚可�!�
尚可。
也不知道他是說不介意陸煙對他示好,還是說這道菜。
“那王爺再嘗嘗這個�!彼謯A了一道素菜。
傅琰聲的羽宇眉微微擰了下,看著女人往他碗里夾菜。
他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熟悉到了夾菜的地步了嗎?
她夾的菜,他來者不拒。
對陸煙,他始終抱著耐心,想看看她到底要做什么,想要什么。
飯后。
漱完口,陸煙一邊遞上帕子讓傅琰聲凈手,一邊道:“王爺,我買的藥材還在馬車上放著,不知道王爺可否撥一間院子給我,我想做個藥房。”
“王妃乃是王府的主母,想要什么地方,知會簡順一聲就行�!�
陸煙微微一笑,好一個王府的主母,但是,做事要知會王府的總管太監(jiān)簡順。
當(dāng)然,這樣的情況已經(jīng)很好了。
至少,傅琰聲到現(xiàn)在還從未為難過她。
在這王府里,她過得還挺舒心,連清寧、香茗這些下人現(xiàn)目前也看出什么安不安分的來。
她道了謝。
就同清寧說道:“那就梨落院吧,你帶人去同簡總管說一聲,就將那些東西搬過去。”
清寧福身應(yīng)是,“奴婢這就去�!�
“謝謝王爺了。”她語氣有幾分俏皮,自已也凈了手,推著傅琰聲出餐廳,往屋里走。
傅琰聲輕‘嗯’了一聲,總覺得這個女人與其他的世家小姐不太一樣。
特別是她看自已的眼神,似乎完全忽視了他臉上的燒傷和刀疤。
若是,她和平西王世子不曾青梅竹馬,不曾有過婚約,他都以為她可能是喜歡自已。
喜歡自已……
傅琰聲覺得自已挺荒謬的,如他這樣的名聲,怎會有人喜歡?
傅琰聲轉(zhuǎn)移話題道:“臘月十六,陸雨曦與平西王世子要定親了,這件事你知道嗎?”
臘月十六定親,她倒是知道的。
原書的內(nèi)容,她知道個七七八八,一些重要的日子,還是知道一點。
她點點頭,“嗯,知道�!彼龥]想到的是,傅琰聲會和她說這件事情干。
“王妃可會后悔?”
“后悔什么?”
“本來你才是平西王世子的世子妃�!�
陸煙呵呵一笑,“我現(xiàn)在可是淮南王妃,品級可比她高多了。”
她倒是對淮南王妃這個身份很適應(yīng)。
接下來幾日,陸煙整個人都埋在了梨落院里,連早中晚膳都在梨落院里。
看著院里有幾株臘梅開了,陸煙折了幾支,插瓶,然后交給清寧,“給王爺書房送去,哦,主屋也送一些去�!�
清寧笑著應(yīng)下,又問道:“王妃在梨落院好兩日了,今兒還不回主屋去嗎?”
陸煙道:“王爺……”
雖不說是日理萬機(jī),但是,也不知道他天天在書房做什么,或許是書房里的地龍更暖和?
“就不打擾王爺了,我只想快些將藥膏制出來�!�
清寧問道:“王妃當(dāng)真能制出淡化王爺疤痕的藥膏嗎?”
看清寧這樣問。
陸煙只是笑了笑。
看,清寧都不相信,所以,傅琰聲也是不相信她的。
但,傅琰聲既然同意讓她治了,應(yīng)該不會反悔吧?
這般想著,她點了點頭,“能�!�
她說的‘能’輕飄飄的。
清寧覺得,王妃也不過才十七歲,容貌傾城,舉手投足都叫人挪不開眼。
可是,她一舉一動,說話做事卻很老沉,這與年紀(jì)有些不符。
清寧叫了香茗,讓她送一瓶臘梅去主屋,自已則拿著一瓶臘梅去了書房。
疏影看到清寧,心情莫名的好。
因為,好兩日不見王妃,今日,王爺都問王妃了。
“王妃讓你來的嗎?”疏影迎了兩步過來。
清寧‘嗯’了一聲,將來意說明,把插著臘梅的花瓶遞給疏影。
疏影道:“你自已進(jìn)去吧�!敝覆欢ㄍ鯛斶想問兩句王妃的事情。
要不說,疏影是傅琰聲的貼身侍衛(wèi)呢?
清寧拿著臘梅進(jìn)書房去,恭恭敬敬的行禮,然后說了來意。
傅琰聲坐在窗邊的炕上,自已跟自已下棋,聽見清寧這般說,才掀眸多看了兩眼臘梅。
黃色的花骨朵,偶有一兩朵盛開的,其余都是花骨朵。
但,看插瓶的方式,似用了心的。
他大手一抬,讓清寧放在了案上,問道:“王妃的藥制出來了嗎?”
清寧回答道:“還未,不過王妃說快了�!�
“她倒是認(rèn)真�!�
“王妃對王爺一直都認(rèn)真�!�
“一直都認(rèn)真?”傅琰聲看向清寧,“你與她相處幾時?就替她說話?”
傅琰聲本就不茍言笑,他此話一出,清寧嚇得連忙下跪,“王爺,奴婢,奴婢知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