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2章

    4.

    沈郁時把楚曉曉送到了醫(yī)院。

    一通檢查下來，數(shù)據(jù)顯示楚曉曉非常健康。

    沈郁時轉(zhuǎn)身要走，楚曉曉嘟起嘴，扯住了他的衣服。

    郁時哥哥，人家肚子還是好疼啊，林瑤那個賤人下手好狠。

    你陪陪我好不好

    沈郁時看著楚曉曉，想起林瑤望著他的那副失望眼神，心中生出莫名煩躁。

    他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會這樣，是為了林瑤嗎

    可自己明明不在乎她，一切都是逢場作戲。

    我累了，我送你回家。沈郁時的語氣不容置疑，帶著一絲不耐煩。

    楚曉曉一愣，眼中閃過一絲怨毒。

    送完楚曉曉，沈郁時坐在車?yán)�，猶豫許久，還是撥通了林瑤的電話。

    電話無人接聽，沈郁時暴躁的把手機(jī)砸向座椅。

    她還敢跟我耍脾氣了

    司機(jī)偏頭詢問：少爺，回家嗎

    沈郁時擼了一把頭發(fā)，心中有些不安：不了，回公寓。

    沈郁時打開房門，屋子里沒開燈，孤寂的感覺撲面而來。

    沈郁時心中的不安更加強(qiáng)烈了。

    他給林瑜發(fā)了信息：不接電話，還不回家，你到底想干什么

    過了幾秒，他又沉默著撤回，放軟了語氣：寶貝，我抑郁癥發(fā)作了，你來陪我好不好。

    就在這時，他注意到了雜亂的垃圾桶，垃圾被翻了一地。

    沈郁時心中一緊，蹲下身去翻找垃圾。

    果不其然，那盒進(jìn)口的抗抑郁藥不見了。

    他突然有些慌亂。

    林瑤發(fā)現(xiàn)他用抑郁癥騙她了

    不，也許林瑤只是懷疑。

    畢竟只是扔了一盒藥，證明不了什么，他可以用抑郁癥發(fā)作不想吃藥的借口搪塞過去。

    沈郁時緊緊的蹙眉，自言自語：她會像往常一樣自己回來的。

    5.

    做完流產(chǎn)手術(shù)，我虛弱的下了病床。

    手機(jī)有三個未接電話，十二條未讀信息，都是沈郁時發(fā)來的。

    我點開其中一條語音。

    寶貝，我抑郁癥發(fā)作了，你來陪我好不好。

    我愣了一下，緩了許久，發(fā)了一句：好。

    彈幕在我眼前飄過：

    女主，你為什么答應(yīng)他啊，別回去啊！

    我靠，虧我以為女主流產(chǎn)之后覺醒了呢，合著還要回去倒貼男主。

    渣男賤女鎖死，女主受苦活該，都是自己作的。

    我無視彈幕，回到了公寓。

    我并非要跟沈郁時和好，這次回來，我是要徹底跟他告別的。

    推門而入，屋子里一片冰冷。

    沈郁時迎了上來，看到我蒼白的臉色，眼中罕見的閃過一絲心疼。

    這是他第一次對我露出這樣的表情。

    我想到我為了給沈郁時買藥，沒日沒夜的頂著寒風(fēng)送外賣病倒的時候。

    那時的他只是不耐煩的看著我，連一杯水都沒給我送。

    我的眼神愈發(fā)失望，沈郁時的眼神閃躲了一下，伸手輕撫上我的臉。

    阿瑤，對不起，昨天是我有些過分，你原諒我好不好

    我拿開了他的手。

    沈郁時，你不是說你抑郁癥發(fā)作嗎

    我看你現(xiàn)在好好的，你又騙了我，對嗎

    沈郁時見我躲他，眼中閃過一絲不悅，卻仍然壓著性子：我這不是想哄你回來嘛，寶貝別鬧脾氣......

    他一邊說著，一邊又要上來抓我，卻被我狠狠的甩開了他的手。

    林瑤，你別給臉不要臉！被我?guī)状稳�番的拒絕，沈郁時的面子上有些掛不住。

    我哄著你讓著你，你倒是得寸進(jìn)尺了

    哄著我讓著我沈郁時欺騙了我那么久，原來在他的心里，動動嘴皮子就是最大的讓步了。

    我心中一痛，三年的相處，我還是想要一個結(jié)果：

    沈郁時，昨天發(fā)生了那么多事，你不給我解釋一下嗎

    你以為我會像往常一樣縱容你原諒你，所以你就想這么蒙混過關(guān)

    沈郁時的眼神閃爍了一下，開口：

    是，我確實是沈家的大少爺。

    但我早就因為抑郁癥跟家里鬧掰了，所以一直沒跟你說過，我不是有意要瞞著你的！

    他看著我，露出熟悉的深情模樣，只是如今這幅模樣讓我覺得虛偽至極。

    抑郁癥嗎我笑了笑，從包里拿出了那盒進(jìn)口抗抑郁藥物。這是我從垃圾桶里撿到的。

    你知道這一盒藥多少錢嗎

    沈郁時眼神暗了暗：兩千塊錢。

    我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是兩千一百五十三塊。

    這兩千多塊，對你這個富家少爺來說可能只是給跑車加一次油，可能只是跟楚曉曉一次簡單的午餐。

    可對我來說，是無數(shù)個酷暑寒冬，我一次次挨罵，一份份送餐換來的。

    鼻子一酸，眼淚濕潤了眼眶：我每天打著三份工，你這個富家少爺就這么看著我受苦，這么糟蹋我的心血，對嗎

    沈郁時臉色一白，硬著頭皮解釋：我沒有無視你的心血。

    抑郁癥發(fā)作的時候，我偶爾會不想吃藥，我發(fā)誓只有這一次，之前的藥我都吃了，真的！

    我靜靜地看著他。

    見我不說話只是落淚，他急了，連忙抓住我的手。

    阿瑤，我真的沒有騙你。

    想想你哥哥，你跟我講過，林寧得抑郁癥的時候也會不想吃藥，不是嗎

    6.

    聽到哥哥的名字，我心中一陣痛麻。

    他居然還敢提我哥哥

    他明明知道我對哥哥抑郁癥自殺有心理陰影，卻為了給害死我哥哥的兇手出氣欺騙我，他有什么資格提我哥哥。

    我看著他，眼里滿是失望和哀痛：那楚曉曉呢，你明明知道她害死我哥的事，為什么還跟她在一起

    沈郁時的眼中閃過一絲不悅，他握緊了我的手。

    林寧是自殺的，你怎么能污蔑曉曉

    眼淚落下，我沖著他怒吼：我哥哥就算抑郁癥，也不會平白無故的自殺！

    哥哥去世的那天，我看了哥哥的日記。

    他說就算有再大的困難，他都不會輕易死去。

    因為他還有我。

    若是我自私的走了，小瑤在世界上就再沒有一個親人了。

    我是她的哥哥，我不能倒下，不管有多難過，我都會好好的照顧她，保護(hù)她。

    這是哥哥最后在日記里寫的話。

    他那么愛我，怎么可能一句遺言都不留給我，悄無聲息的跳樓

    一定是有人害死了他。

    哥哥的尸骨在冷風(fēng)中墜落，而真正的兇手卻得意洋洋的站在陽光下炫耀。

    沈郁時看著我，緊緊的蹙起了眉頭。

    曉曉從小跟我一起長大，她雖然有些事做的不對，但她本性單純善良，絕對不會做這種事！

    沈郁時看著我淚流滿面的樣子，聲音軟了下來。

    我知道你只是吃曉曉的醋，沈家跟楚家是世交，曉曉在我心里只是妹妹，你別無理取鬧了。

    說著，他拿出一個精致的盒子，盒子里是一個晶瑩剔透的藍(lán)寶石項鏈。

    阿瑤，我已經(jīng)知道錯了，這是我特意給你買的禮物，你快試試。

    彈幕在眼前飄過。

    男主真蠢，還不知道女主已經(jīng)知道他們在楓林會館的談話了。

    女主別心軟，這是給男主給女配買包的時候店里給的贈品！

    我看著那枚藍(lán)寶石項鏈，眼睛酸澀。

    原來到最后，我在沈郁時心中也只是一個贈品。

    我輕輕地笑了，那是對我這三年錯付的釋然。

    我伸手接過了項鏈。

    沈郁時的表情瞬間放松下來。

    他摸著我的頭，就仿佛剛剛的爭吵不存在一樣。

    阿瑤，我已經(jīng)跟家里說開了，從今以后你不用再給我買藥，也不用再過苦日子了。

    等我們結(jié)婚了，你就是沈家的太太。

    今天是我們戀愛三年的紀(jì)念日，我定了全市最好的燭光晚餐，我好好補(bǔ)償你好不好

    我笑著回應(yīng)他：好啊。你先走吧，我收拾一下，稍后就到。

    我的笑容宛如初見他一般完美，只是當(dāng)初是真心，現(xiàn)在只有虛偽。

    沈郁時徹底放松下來，他給我發(fā)了一個地址，再三叮囑。

    你一定要來，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告訴你。

    沈郁時走了。

    我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默默的收拾行李。

    彈幕閃過。

    我還以為女主真的要去燭光晚餐呢，原來是要跑路啊。

    女主快跑，頭也別回的跑，這種渣男不值得你動心。

    我緊緊的握緊了哥哥的日記，最后看了一眼這個承載了我三年悲歡的地方，頭也不回的離去。

    是啊，我不會再回來了。

    7.

    高級餐廳的頂層，桌子上燃著浪漫的花燭，沈郁時心不在焉的把玩著一個小小的盒子。

    盒子里是一枚訂婚戒指。

    他不斷的把盒子收起又拿出來，似乎在糾結(jié)著要不要把戒指送出去。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明明最開始只是玩玩，卻在日漸相處中對這個叫林瑤的女人動了心。

    沈郁時呢喃著自言自語：她明明是配不上我的......

    可林瑤對他的縱容，對他的好，早已讓他不知不覺中沉淪。

    想到林瑤那張單純的笑臉，沈郁時開始后悔自己利用抑郁癥欺騙她，開始后悔自己在楓林會館沒有聽她解釋，抱走了楚曉曉。

    想到楚曉曉，沈郁時不自覺的蹙起了眉。

    還好，還好林瑤沒有聽到他們在包廂的談話，一切都還有轉(zhuǎn)機(jī)。

    時鐘漸漸滑向六點，約定的時間越來越近，林瑤卻沒有蹤影。

    沈郁時煩躁的扯了扯領(lǐng)帶，剛想起身，就聽到了腳步聲。

    他轉(zhuǎn)過頭，下意識喊出：林瑤

    隨后，他就看到了楚曉曉踩著恨天高走過來的身影。

    沈郁時眼中閃過一絲不耐：你怎么來了

    楚曉曉一把摟住了沈郁時的胳膊，聲音甜膩。

    當(dāng)然是來找郁時哥哥的啊。

    本來還在想郁時哥哥為什么不理我啊，打電話給哥哥，哥哥都不接。

    原來是特地定了燭光晚餐，等著給我驚喜，郁時哥哥你真好。

    沈郁時不動聲色的抽出了手：曉曉，這頓飯不是請你的，改天我再陪你，別鬧。

    楚曉曉笑嘻嘻的抽出沈郁時手中的盒子，打開一看。

    不是請我的還能是請誰的郁時哥哥連戒指都準(zhǔn)備好了，不就是等著向我求婚嗎

    沈郁時臉色一沉，搶回了戒指。

    楚曉曉被駁了兩次，眼中閃過不悅：郁時哥哥，你今天怎么了，明明是送我的戒指，為什么不給我

    說著，她又要伸手去搶，沈郁時噌的一下站了起來，聲音冰冷：這不是給你的，這是給林瑤的。

    楚曉曉被突然兇了一下，臉色一白，隨后不敢置信的看向沈郁時，滿臉憤怒：這是給林瑤那個賤人的

    沈郁時的眉頭蹙的更緊了：注意你的言辭，從今以后，她就是沈家未來的太太。

    楚曉曉眼眶泛紅，拉著沈郁時的手：郁時哥哥你怎么能這樣，我們從小就有婚約啊。

    沈郁時冷笑一聲：你追林寧的時候，可沒想過我們還有婚約在身。

    沈郁時不再理會楚曉曉，他一把甩開楚曉曉抓過來的手，抬腳離去。

    沈郁時給林瑤打去電話，電話無人接聽，他心中的不安愈發(fā)強(qiáng)烈。

    回公寓。

    他坐上豪車，對著司機(jī)冷聲開口。

    車子一路疾馳，沈郁時的心越來越煎熬。

    8.

    沈郁時回到公寓，推開門的那一刻，一股孤寂感撲面而來。

    公寓沒有開燈，林瑤早就走了。

    沈郁時顫抖著手，給林瑤打去電話。

    嘟嘟嘟的三聲過后是忙線的聲音。

    他心中閃過強(qiáng)烈的不安，沖進(jìn)了林瑤的臥室。

    臥室空了，衣柜也空了，所剩無幾的東西被收拾的整整齊齊。

    桌子上放著沈郁時送出去的藍(lán)寶石項鏈。

    沈郁時拿起項鏈，冰冷的觸感讓他的心涼了半截。

    他突然想起這個項鏈不過是一次購物的贈品，慌忙打開手機(jī)，給林瑤留言。

    阿瑤，你是不是嫌棄這個項鏈了，你別生氣，我?guī)�你去買更好的好不好。

    消息那頭是一個大大的紅色感嘆號，沈郁時的心徹底沉了下去。

    就在這時，他注意到了壓在項鏈下面的那張紙。

    他顫抖著手，準(zhǔn)備看林瑤給她留的信。

    可那不是一封信，而是林瑤的流產(chǎn)報告，流產(chǎn)日期就在他拋棄林瑤，抱著楚曉曉頭也別回的離去那天。

    一滴滴眼淚浸濕了紙張，沈郁時無力的掩面，跌坐在椅子上，痛哭起來。

    我都做了什么......

    我害死了我們的孩子......她不會原諒我了......

    時間過了很久，久到沈郁時回憶了整整三年林瑤和他的點點滴滴。

    他騙了林瑤。

    因為林寧的死，林瑤對患有抑郁癥的他無限縱容。

    無論她過的有多慘，她總是會帶著一副笑臉，溫柔的對他說：記得吃飯，記得吃藥。

    是他，平白無故讓林瑤受了三年的苦。

    他伸出手，想撫摸記憶中的人，卻只能摸到一團(tuán)空氣。

    他突然跌跌撞撞的站起來，口中亂語：

    我要去找她......

    我要去給她道歉，直到她愿意見我，愿意原諒我為止。

    車子漫無目的的行駛在路上。

    沈郁時試圖去到林瑤每一個常去的地方尋找，可最后他卻發(fā)現(xiàn)，他連林瑤喜歡去哪都不知道。

    沈郁時喃喃自語：原來，我根本就不了解她......

    猶豫了許久，他再一次拿出手機(jī)，換了一個號碼，給林瑤留言。

    阿瑤，我是郁時，我知道錯了。

    我現(xiàn)在抑郁癥發(fā)作，好難受，求求你再見我一次好不好......

    沈郁時知道這是欺騙，他輕聲呢喃：阿瑤，這是我最后一次騙你，只要你回來，我再也不會放手。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手機(jī)沒有絲毫回應(yīng)，沈郁時的心漸漸沉了下去。

    司機(jī)帶著沈郁時到處找林瑤，車子開到了楓林會館，保安跟沈郁時打招呼。

    沈少，您來啦上次有一個奇怪的人說要找您，結(jié)果在包廂外邊蹲了半天也沒進(jìn)去。

    沈郁時突然坐直身子，語氣急切：你說什么哪天來的那個人長什么樣子

    保安回憶了一下：就是您抱著楚小姐出來那天。

    那是個穿著外賣服的女人，她說要找您，我就把她引到您的包廂去了，沒想到她蹲在包廂外面沒進(jìn)去，還一個勁的哭。

    沈郁時心中一緊：帶我去看監(jiān)控。

    監(jiān)控室內(nèi)，沈郁時看著當(dāng)天的監(jiān)控畫面，渾身顫抖。

    原來林瑤都聽到了，原來林瑤早就知道他在裝抑郁癥騙她。

    想到了那日自己對林寧的惡毒言語，沈郁時的心徹底的沉了下去。

    他慌忙的去翻剛剛給林瑤的留言。

    留言顯示已讀，早就無法撤回了。

    她現(xiàn)在，肯定恨死我了吧。

    9.

    我離開了和沈郁時住了三年的公寓，漫無目的地游蕩在街上。

    哥哥是我在世界上唯一的親人，沒有了哥哥，這三年我?guī)缀醢讶�部的時間都用來圍著沈郁時轉(zhuǎn)。

    一時獲得自由，我竟然有些迷茫。

    彈幕飄過：

    男主肯定在找女主，希望女主千萬別心軟，先去其他城市躲躲吧。

    弱弱說一句，我覺得女配肯定也在找女主。

    女配我腦子里閃過了楚曉曉的臉，胃里一陣生理性反胃。

    她有什么理由來找我我走了，她正好跟沈郁時好好過日子。

    突然，我被一擊悶棍擊倒，暈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天臺的冷風(fēng)把我吹醒，腦子疼的像炸開一樣。

    雙手被緊緊的捆綁在身后，我艱難的坐起來，看到了楚曉曉一臉仇恨的臉。

    我心中頓時一緊。

    楚曉曉，你想干什么

    楚曉曉一巴掌扇在我臉上，一臉瘋狂：干什么我想要你把郁時哥哥還給我！

    你這個賤人，用了什么辦法，把郁時哥哥的心都勾走了。

    我被她打的偏過頭，冷聲：我跟他已經(jīng)分手了，他看不上你是你的事，跟我沒有關(guān)系。

    還敢狡辯！楚曉曉一把扯起了我的頭發(fā)，聲音尖利。

    我要讓你從這個世上徹底消失！

    她拽著我的頭發(fā)，把我拖到了天臺的邊緣，五十層的高度，只要落下，便是粉身碎骨。

    我大驚：楚曉曉，殺人是犯法的，殺了我你也得償命！

    楚曉曉居高臨下，滿臉得意：本小姐才沒有那么蠢呢。

    她掏出了一份報告：你看看這是什么

    我用力看清了報告上的字跡。

    那是一份重度抑郁癥的診斷書，上面寫的確是我的名字。

    楚曉曉笑了，笑得惡毒：我早就給你準(zhǔn)備好了診斷書。

    一會你從天臺上跳下去，落得粉身碎骨，連繩子的痕跡也不會留下，法醫(yī)只會判定你是重度抑郁癥自殺。

    我狠狠地瞪著她：你就是這么殺了我哥哥的，對嗎

    楚曉曉笑容一頓，隨即笑得更歡了：是又怎樣，林寧他活該，竟然敢拒絕我的追求。

    所有的人都以為他病了，可惜啊，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清醒的。

    你知道嗎，他被我推下天臺的時候，嘴里還在喊著你的名字，真是可笑至極。

    我鼻子一酸，眼淚溢出了眼眶。

    怪不得，怪不得哥哥總是不老實吃藥，怪不得哥哥總是說自己沒病，我本以為是哥哥抗拒治療，沒想到自己也落入了楚曉曉的圈套。

    我沖著她怒吼：楚曉曉，你這個殺人兇手。

    楚曉曉無所謂的把我往邊緣踹了踹：兇手又怎么樣，反正你這個知情人今天就要死了。

    等你死了，郁時哥哥就還是我一個人的。

    說著，她就要把我往下推。

    我奮力掙扎，狠狠的咬住她的手，楚曉曉尖叫一聲：你這個賤人，快松口！

    她猛的一推，我瞬間失去平衡。

    就在我即將墜落的時候，沈郁時沖到天臺，一把推開楚曉曉，緊緊的抓住了我。

    10.

    沈郁時緊緊的把我抱在懷里，聲音顫抖：林瑤，還好你沒事......

    他轉(zhuǎn)過頭，滿臉怒氣的看向楚曉曉：楚曉曉，我們認(rèn)識二十多年，我第一次知道你是這么惡毒的人！

    楚曉曉緊咬下唇：郁時哥哥，不是這樣的，你聽我解釋......

    沈郁時滿臉陰郁，抬手狠狠的打了楚曉曉一巴掌。

    解釋你跟警察解釋去吧！

    楚曉曉被打的跌倒在地，表情瞬間變得陰狠：沈郁時！你說我惡毒，你就有多清白嗎

    當(dāng)初找人無限林寧，網(wǎng)暴林寧，不都是你的主意嗎

    我冷冷的推開沈郁時。

    沈郁時眼神慌亂，抓住了我的手：阿瑤，我可以解釋......

    解釋什么，你又準(zhǔn)備騙我了，對嗎我抽出手，你救了我一命，從此以后你不再欠我了，我們兩清了，沈郁時。

    沈郁時看著我離去，眼中的光芒逐漸消退，他猛地轉(zhuǎn)頭，目光陰狠的看向楚曉曉。

    都怪你，都是因為你，你為什么要告訴阿瑤那些事！

    戲弄她的主意也是你出的，阿瑤白白吃了三年的苦，都是因為你這個惡毒的女人！

    沈郁時越說越激動，逐漸逼近楚曉曉。

    楚曉曉被他看的渾身發(fā)毛，連連后退：郁時哥哥，你......你要干什么

    她已經(jīng)退到天臺的邊緣，退無可退，楚曉曉的聲音帶上了哭腔。

    郁時哥哥，我不是故意的，你冷靜一點，你......

    沈郁時猛地一推，楚曉曉的身體如斷了線的風(fēng)箏一般落下，最后狠狠的砸在地上，變成了一灘爛泥。

    看著滿地的鮮血，沈郁時的理智終于回了神。

    他看著自己顫抖的雙手，慌亂的搖頭：不，我不是故意的，都是她逼我的！

    太晚了，我放下手機(jī)，二十分鐘前，我已經(jīng)報了警。

    警察包圍了現(xiàn)場，沈郁時被押走。

    沈郁時殺人的消息瞬間沖上熱搜，沈家一夜倒臺。

    沈郁時被判了死刑，沈家的財產(chǎn)賠給楚家之后，他把所剩無多的財產(chǎn)全以贈與的名義留給了我

    聽說他到最后都想見我一面。

    我在另一個城市買了一間小房子，開始了新的生活。

    彈幕紛紛祝賀。

    男主和女配罪有應(yīng)得。

    哇，女主終于苦盡甘來，能過上好日子了。

    我輕輕笑了笑，下一秒，所有的彈幕都消失在了我的眼前。

    之后的人生中，我的眼前再也沒出現(xiàn)過彈幕。

    我想，也許是因為我得到了自己想要平靜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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