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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孩子還是沒有保住。
孫秉天請了上海灘最有名的回春堂大夫給我診脈,得到的是小產(chǎn)。
孫秉天心中對我虧欠,日日待在我房中,更是禁了姜妍的足。
半個(gè)月后,孫秉天拿過來厚厚一摞脈案,全都是我的。
那是當(dāng)天我昏迷之后,趙大夫,也就是和我一起被抓的男人,他命人拿來的。
這些都是我這一年以來的治療情況。
孫秉天看著看著,臉色突然變了。
我瞟了一眼,只見上面寫著,孕婦尿液,一次一次,連飲三月。
越看到后面,孫秉天的臉色越差。
后面還有銀針刺一百零八穴放血八十一次。
這些,都是我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熬出來的。
孫秉天放下脈案,一把抱住我,佑華,是我對不起你。
我輕輕搖頭,只說道,原本想胎坐穩(wěn)了,在爺壽誕的時(shí)候給爺驚喜,終究是我們母子沒有福氣,只是以后,恐怕是不能了。
孫秉天沒有說話安慰我,他很清楚,我原本的身體,想要懷孕,就是難上加難。
如今再傷了身體,神仙下凡也不能讓我再有孩子了。
當(dāng)著孫秉天的面,我將之前裁剪的小兒衣服都燒掉。
這半個(gè)多月,孫秉天一次都沒有去過姜妍的房里。
我又恢復(fù)了昔日的恩寵。
姜妍看著我的眼睛,都像是淬了毒。
其實(shí)我知道,孫秉天不過是做給大家看看。
畢竟我的孩子沒了,姜妍卻一點(diǎn)事都沒有。
孫秉天只是想化解我的怨氣,讓我不要對付姜妍。
只是,我的怨氣豈能是他冷落姜妍幾天就能夠化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