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魚人君 (一)

    《the

    shape

    of

    water》是我覺得很好看的一部電影，大概人外控（尤其是性取向?yàn)槟械模┛吹蕉紩?huì)胸懷激蕩，本故事男主就是以劇中兩棲人（aphibian

    an）來描寫，細(xì)節(jié)設(shè)定可能稍有出入，但大致相同。

    電影中飾演兩棲人的doug

    jones演過不少非人角色，本故事的男女主道格與瓊，以他的名字來命名致意，安菲比恩是來自aphibian兩棲類音譯，伊莉莎是電影中的啞女女主。

    這可能是我寫過最絮叨的一個(gè)故事，隨心而走，人物性格可能前后不一，不究邏輯，已斷頭，無肉，慎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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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dāng)我被兩棲人救起來時(shí)，我內(nèi)心的興奮大過于恐懼，出于自我保護(hù)，我假裝仍然昏迷，而他將我抱到礁巖上。

    ---我是道格，你是…人類，對(duì)吧？

    腦海中響起一道宛如音樂的美妙聲音，是他，兩棲人，原來他們會(huì)精神溝通。

    我睜開雙眼，看到他漆黑如魚類的大眼逼近我臉，我嚇一跳，這也太近了，我只要抬頭就能貼上他光滑的眼球，我忍不住縮了縮頭。

    --嚇到你了嗎？唔，我只是對(duì)人類太好奇了。

    兩棲人把距離拉開，他說他叫什么來著？道格？

    --是，我是道格，你呢？人類，你也有名字吧？

    “有是有…咳！咳咳！但是我為什要告訴你…咳咳…”

    我一張口，就被喉嚨里的海水嗆得咳嗽，我試著坐起身，兩棲人用冰涼的鰭手托著我背部，幫助我坐直。

    --你沒有腮？跟伊莉莎不一樣，原來人類是沒有腮的啊。

    兩棲人又把臉貼近我的脖子，我?guī)缀跄苡闷つw感受到他眼球的滑溜質(zhì)地。

    “我說，你為什么要貼得這么近？”我往后退拉開距離。

    --我們安菲比恩族的視力不太好，要靠得很近才能看清楚。

    兩棲人，道格的聲音清晰地在我腦海響起。

    “跟魚類一樣，都是近視眼啊�！蔽一腥淮笪�。

    --我們跟魚類可不一樣，就像人類跟，呃，跟長毛人類不一樣。

    雖然道格的五官?zèng)]有表情，我卻感覺到他仿佛皺起眉頭，對(duì)于我把他跟魚類相比很不贊同。

    “長毛人類？”

    --是的。

    我腦中突然出現(xiàn)猴子的畫面，原來兩棲人還能用心電感應(yīng)的方式傳送影像給對(duì)方。

    “那叫猴子，還有一種生物跟人類更接近，叫猩猩。”

    我試著在腦海中凝聚猩猩的模樣，不確定道格是否能接收。

    --猩猩，我沒有見過，我…我對(duì)人類比較有興趣。

    道格似乎接收到我觀想的猩猩畫面了，但他卻伸出鰭手觸摸我的臂膀，濕滑的鰭手，溫度跟海水一樣涼涼的，但不冰冷。

    “嘿！別亂摸！”

    我拍開他的手。

    --你摸起來真溫暖。唔，你不高興嗎？

    道格用大大的魚眼盯著我瞧。

    “在人類的世界，男人，就是雄性，是不可以隨便觸摸雌性的�！蔽姨嵝阉�。

    道格輕輕歪了歪頭，像是在思考。

    --那，要交配的時(shí)候怎么辦？

    我聽見他的問題，不由得想歪了。

    “你想跟我交配？我們才剛認(rèn)識(shí)呢�！�

    --啊，不是的，我小時(shí)候，看過堂叔和伊莉莎交配。

    伊莉莎跟兩棲人消失在水中，已經(jīng)是十年前的事情，但當(dāng)時(shí)傳得沸沸揚(yáng)揚(yáng)，在許多人心中留下深刻的印象，我也不例外。

    甚至，我還曾經(jīng)在自慰的時(shí)候，有過跟兩棲人的性幻想。

    --你已經(jīng)跟我們的族人交配過了嗎？是誰？

    道格讀取了我腦中一閃而過的畫面，隨即發(fā)問。

    “那只是我的幻想罷了，嘖，你別隨便讀取別人的思想好嗎？”

    我趕緊制止他，這種內(nèi)心被窺視的感覺真是太怪異了。

    --我不是故意的，在我還是一顆卵的時(shí)候，就能夠接收周圍生物的感知，我關(guān)閉就是了，你不要不高興。

    道格謹(jǐn)慎地看著我。

    說也奇怪，雖然他的臉就跟魚類一樣面無表情，但情緒的表達(dá)很分明，我看的出來他對(duì)于我不高興有點(diǎn)怯意。

    我大膽伸出手輕輕地拍拍他頭，說道：

    “只要你不再未經(jīng)我同意就讀取我的思想，我就不會(huì)不高興。”

    道格用頭上小小的魚鰭蹭蹭我掌心，一副享受的模樣，再次說道：

    --你的手真溫暖，我們得讓陽光曬上半天，才能變得溫暖。

    我一向?qū)τ趷廴鰦傻哪行詿o法抵抗，于是又揉揉他的頭鰭。

    --真舒服，沒有人這樣摸過我。伊莉莎和堂叔說過，人類很危險(xiǎn)，但你看起來不會(huì)傷害我。

    聽到道格這么說，我玩心大起，惡作劇的伸出手，作勢(shì)要抓他，發(fā)出“嘩！”的大叫。

    道格真的被我驚嚇，身上大大小小的魚鰭全豎起來，皮膚也瞬間發(fā)出藍(lán)色光點(diǎn)。

    --你嚇到我了，真可怕。

    道格終于往后退了一點(diǎn)，不再貼近我。

    “人類確實(shí)很危險(xiǎn)，抓到你會(huì)把你吃掉哦！”

    我嚴(yán)肅而夸張的說。

    --我知道你不會(huì)，你…你是好的人類。

    “我等下就把你吃掉，先把你皮剝了，再用火烤一烤�！�

    我威嚇?biāo)��?br />
    --你要是肚子餓了，我可以抓魚蝦給你吃。

    道格恢復(fù)鎮(zhèn)定，顯然不相信我會(huì)吃他。

    “千萬別輕易相信人類，你這單純的小笨魚�！�

    --我才不是魚…你叫什么名字��？

    道格又把臉貼近我，像是想看清楚我的長相，并且重復(fù)了相同提問。

    “我叫瓊，跟我握手吧，這是人類表示友好的方式�！�

    我伸出手，道格也伸出冷冷的鰭手，握住我的手，然后輕輕擁抱我。

    --瓊，這是安菲比恩族表示友好的方式，我們會(huì)擁抱和嗅聞。

    道格用扁平的鼻子貼在我發(fā)際，抽動(dòng)著鼻翼。

    --你跟珊瑚一樣好聞，瓊。

    我也聞聞道格。

    “你聞起來有淡淡的大海的味道，我還以為會(huì)有魚腥味呢。”

    --瓊，我們跟魚類不一樣。

    我感覺道格似乎又皺起眉頭，溫柔但是堅(jiān)定地拒絕我把他當(dāng)成魚。

    我笑了。

    “知道了，你不是魚。”

    道格把臉貼在我頰邊：

    --你全身都是溫暖的，瓊，我把你從海水里抱出來時(shí)，你就是溫暖的，人類不用曬太陽也是溫暖的，真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