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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術(shù)臺上奄奄一息的自己,胸前、腰間、大腿都插著猙獰的骨髓穿刺針。
監(jiān)護儀上的心跳開始變得紊亂,發(fā)出刺耳的警報聲。
病人心率急速下降,血壓已經(jīng)測不到了!
護士驚慌地看著監(jiān)護儀。
滴——滴——滴——
心電監(jiān)護儀發(fā)出的聲響越來越微弱,最后變成了一條刺眼的直線。
不用管,準備強心針。等她心跳恢復(fù)后,我們直接開始心臟移植手術(shù)的準備工作。
我的意識在生與死的邊緣徘徊,卻清晰地聽到了每一句話。
原來,他們不僅要我的骨髓,還要奪走我的心臟。
一道刺目的白光在我眼前炸開。
【檢測到宿主生命垂危,自動激活重生系統(tǒng)�!�
【警告:每次重生都會消耗大量生命能量,請謹慎使用�!�
【當前剩余重生次數(shù):2次】
再次睜眼,我又躺在熟悉的病床上。
全身的骨頭像是被碾碎了一般疼痛,這是重生后遺留的副作用。
床頭柜上放著我的手機和錢包,看來他們覺得我這次手術(shù)后會和之前一樣,乖乖地躺在這里。
但這一次,我不會再任人宰割了。
顫抖著手指拿起手機,電量還剩63%。
屏幕上顯示現(xiàn)在是凌晨3點27分,病房里一片寂靜。
我知道,這個時間段只有樓層值班護士在巡查。
扶著墻壁,我艱難地站起來。
就在即將碰到門把手的那一刻,門外傳來了腳步聲。
是蕭景晨和葉母的聲音。
手術(shù)很成功,再過幾天就能用上骨髓了。
辛苦你了,景晨。
葉母溫柔地說,
只要語嫣能好起來,這些都是值得的。
她現(xiàn)在應(yīng)該還在昏迷,我們進去看看。
我迅速縮回手,心跳如擂鼓。
顧不得全身的劇痛,我飛快地躺回床上,將被子拉到胸前,閉上眼睛裝作昏睡的樣子。
門被推開的瞬間,我強迫自己保持呼吸平穩(wěn)。
這死丫頭真是命大,這么多骨髓都抽了還活著。
要不要再給她打一針鎮(zhèn)定劑免得她醒來鬧事。
葉母的聲音里帶著嫌惡和不耐。
不用了,就她這個樣子,能爬得動就不錯了。
蕭景晨的指尖劃過我的眉骨、鼻梁,最后停在我的頸動脈處。
再說了,這不是還有監(jiān)控嗎她要是敢跑,我立刻就能發(fā)現(xiàn)。
我強忍著不適和反胃的感覺,握緊藏在被子下的手機。
原來他們早就在病房里安裝了監(jiān)控,難怪以前我想離開都會被提前發(fā)現(xiàn)。
等到凌晨四點,確保蕭景晨和葉母都已離開后,我悄悄撥通了110。
喂,警察嗎我要報案......
我的聲音很輕,生怕被人聽見。
我在仁濟醫(yī)院,有人在非法采集我的骨髓,我現(xiàn)在在住院部五樓的1507病房......
話還沒說完,病房的門就被粗暴地推開了。
蕭景昊搖搖晃晃地走了進來,渾身散發(fā)著刺鼻的酒氣。
嘿嘿,小美人,我可找到你了。
別過來!
叫啊,你繼續(xù)叫啊!這層樓現(xiàn)在就剩下一個值班護士,她早就被我打發(fā)走了。
他一邊走,一邊解開自己的皮帶。
我哥玩膩了的東西,輪到我也嘗嘗鮮。不過我哥拍的那些視頻里的你可真夠浪的。
我死死握住手機,指節(jié)發(fā)白。
電話那頭傳來急促的電流聲,我聽見隱約有人喊快出警
滾開!你和蕭景晨一個比一個畜生。
我聲嘶力竭地喊道,同時將床頭柜上的玻璃水杯朝他砸去。
清脆的碎裂聲中,蕭景昊痛呼一聲,捂著流血的額頭踉蹌后退。
臭女人,還挺烈!這樣才有意思。
我拼命往床的另一側(cè)躲,但術(shù)后的身體實在太虛弱了。
��!
他一把抓住我的頭發(fā),將我的褲子狠狠扯下。
腥臭的呼吸噴在我臉上,混著酒精和汗味,熏得我作嘔。
叫得再大聲點,讓整層樓都聽聽,看看還有誰會來救你!
他獰笑著,準備進一步侵犯我。
千鈞一發(fā)之際,病房的門突然被撞開
不許動!警察!
刺眼的手電光從門外照射進來,晃得人睜不開眼。
蕭景昊愣了一下,下意識松開了手。
我劇烈地咳嗽起來,貪婪地呼吸著新鮮空氣。
雙手抱頭,蹲下!
幾個全副武裝的警察迅速沖進病房,封鎖現(xiàn)場,并開始拍攝證據(jù)。
蕭景昊被銬上手銬時,仍不甘心地掙扎著,嘴里污言穢語不斷:
放開我!我是蕭氏集團的少爺!我爸是蕭建國!你們敢碰我,我讓你們?nèi)汲圆涣硕抵撸?br />
你個賤人,以為報警就能翻天你等著,我遲早弄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