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

    “童寸寒，你喜歡這里嗎？”

    童寸寒揚起稚嫩的小臉，用童音說：“喜歡！”

    男人揉揉她的頭頂，“以后就跟爸爸在這里生活吧，好不好？”

    “那媽媽呢？”

    媽媽呢？

    她多后悔問這么一句啊。

    爸爸以為她想念媽媽離不開媽媽就和部落里的大姥姥說了，母家的人也都認為小孩子還是親媽在身邊比較好，帶著火氣去把童淑清找了過來。

    長大后的童寸寒無比后悔那時候的決定，可她實在不忍心去怪罪兒時的自己。那個小小的，被人遺棄的可憐小東西是那么的想媽媽，多渴望被媽媽抱在懷里。

    童寸寒經歷了一段短暫的，非常幸福的時光。

    然后童淑清發(fā)展了一個情人，童淑清她們都叫她大楊，是個個子不高過度豐滿的女人。童淑清不是因為她的外貌喜歡她的，因為她的錢，她的資源。大楊從外面帶進來興奮藥劑偷偷在部落里賣，少部分是賣，大部分留著她“交友”，她所有女朋友都染上了那個東西都會十分依賴她。

    在她們吸食得過度興奮時，大楊已經將目光落在童寸寒的身上。

    大楊：“她多大了？有十歲嗎？”

    她親媽童淑清瞇著渾濁的眼睛看向童寸寒，笑著說：“哪有十歲，那么點的小東西�！�

    大楊對她招手，“過來，上阿姨這來�！�

    童寸寒走過去，被大楊抱在腿上。大楊夾了桌子上的菜喂給童寸寒，她們吸食興奮藥劑可以幾天不吃飯買的這些吃食幾乎沒人動。

    菜是陳的，天熱，好像都有點餿了。

    “好吃嗎？”

    “好吃�！�

    大楊看了一眼童淑清，然后把手伸進了小孩的衣服里。布料在流淌，漩渦中在翻騰。童淑清生氣了，一腳踹在大楊的椅子上，“這是我女兒！天殺的，你還是人嗎？”

    大楊嘿嘿笑著從口袋里又拿出一個塑料袋子，那里的東西更好。童淑清眼睛都紅了盯著那個東西，笑著問：“給我一些吧？”

    大楊：“拿錢！”

    “我都跟你睡呢還要我花錢？”

    “親媽來管我要也得拿錢，這東西要是被大姥姥發(fā)現(xiàn)了我十個腦袋都不夠砍的�！�

    童淑清不吭聲，死死盯著童寸寒然后她踉蹌地轉身背對著大楊揮揮手，大楊把小孩箍在懷里……

    童寸寒：“媽。媽媽……”

    “媽！媽——！”

    幾個女人在屋里悶了好多天，但她們好像又上天又入地，不睡覺，嬉笑吼叫，滿屋毒煙。

    姜擎出現(xiàn)了，她把裙子紅了的小女孩救出去給她喂吃的。大楊醒了，發(fā)現(xiàn)小孩不見了，她吮著紅色的手指摔門出去找。姜擎看到了她紅色的手指，用木劍狠狠打她的手，把手指都砸骨折了。

    即使部落早就成立成國度卻依然沿襲一些舊時的習慣，大姥姥得知這件事派去民兵去抓大楊和童淑清�？上Т髼钤缇唾I通了消息，提前跑了，帶著童淑清和童寸寒一起。

    她們在某處集合，童淑清問一句：“那我男人呢？”

    大楊只說：“你別管他了，以后他不會再找你了�！�

    這時的童寸寒被親媽捂暈了，大楊把小孩往肩上一抗，三人溜走了。

    她們逃去童淑清的國家，在城鎮(zhèn)里童淑清認識了新的人。她開始被女alpha們誘惑，她偷大楊的貨去取悅那些美麗妖艷的女alpha們。大楊愛童淑清的美貌所以就算被利用也不敢生氣，她們一起賺錢倒賣貨品去供那些女a。

    她們這樣的日子就過了好幾年。

    直到童淑清認識了一個特別漂亮又非常有實力的女a，她完全把大楊拋在腦后，連童寸寒也不管了。就這樣，大楊拿童寸寒泄憤。她不吸食東西腦子清醒時沒有對小孩做什么，頂多打罵幾句，一旦她吸上頭了就伸出了魔爪。

    小孩被她折磨了兩個月左右童淑清突然想起自己的女兒了，童淑清和當時的對象說了大楊的地址，讓她幫著把女兒接過來，以后就和大楊一刀兩斷了。

    當時的童寸寒已經一丁點反抗的意識都沒有了，只要大楊想取樂，她就會為了一口吃的做出大楊想要的姿態(tài)。那天房子里突然進來一個女人，個子很高，長得非常漂亮。這個女人把大楊教訓了，已經麻木的童寸寒在這時瞪大了眼睛，死井般的眸子蕩起漣漪。

    女人拉著童寸寒起來，這時候童寸寒十幾歲了，長開些了，似是一支花骨朵。

    她抱著童寸寒，溫聲細語地安慰她。童寸寒在她懷里哭了，悄悄抓著女人的衣服，嗅著她的香氣，以為得到了救贖。

    她說：“我姓柴，叫我柴阿姨好了�！�

    后來童寸寒才知道這個人是媽媽的新對象，童淑清對她特別著迷，哪怕柴阿姨在外面還有很多女朋友童淑清也舍不得離開她。

    這么多年因為童淑清對女兒的疏忽導致童寸寒也沒好好上學，這個柴阿姨給她們個安穩(wěn)的住所，還安排好了學校讓童寸寒去讀。

    有些日子里，在夜半，柴阿姨會去童寸寒的房間里。童寸寒很順從，不僅因為她不敢反抗更因為她以為這件事是隱秘的愛。不論柴阿姨有什么癖好童寸寒都會滿足她，有時候沒輕沒重的那些痕跡非常明顯。

    童淑清自然也會看出來的，但她從不會和柴阿姨鬧，她會在柴阿姨不在的時候虐打童寸寒。她罵出的話不堪入耳，所有的錯全都算在童寸寒的身上。大楊的時候童淑清就不會這樣生氣，因為她不喜歡大楊，她現(xiàn)在太愛柴阿姨了，她恨自己的女兒沾染了她的女人。

    童寸寒挨打也不會辯駁，因為她也覺得是自己的錯，她也以為愛上媽媽戀人的自己實在太不堪了。

    童寸寒上高中的時候離柴阿姨的工作單位很近，她能陪伴柴阿姨的時間甚至比媽媽更久，她有些甜蜜。有一天柴阿姨讓她穿得漂亮些，然后那天晚上來了很多alpha阿姨。童寸寒不懂，柴阿姨在吸煙，煙里好像混了東西和媽媽抽的那種味道很像。

    柴阿姨對朋友們說：“跟她媽媽一樣，都可以隨意，好好玩�！�

    她的初戀在這夜結束了。

    童寸寒早就習慣了失去身體的主控權，真正讓她覺得煎熬折磨的是那些阿姨們對她講她們共享童淑清時的具體內容。她越是崩潰她們越是興奮，她們還說，“別哭了，你這樣子我們也會跟你媽媽好好講的�！�

    后來柴阿姨身邊總帶著童寸寒了，童淑清失去了興奮劑的供給加上戀人的拋棄，精神受創(chuàng)。

    童淑清去柴阿姨的工作單位大鬧，由于童寸寒還是未成年的小孩子所以對柴阿姨的影響非常不好。柴阿姨在事情被徹底查清前找了北歌國的朋友順利出國，徹底和童淑清了斷了。

    童淑清痛苦萬分，她只能找童寸寒發(fā)泄，她認為一切都是童寸寒的錯。

    柴阿姨走了，但柴阿姨的朋友們“撿”起了她們母女倆。只要給童淑清興奮藥劑，那么，那些阿姨們想做什么都可以。童淑清甚至會主動把童寸寒打扮起來，十幾歲的少女給她穿上放蕩的衣物，教她怎樣服侍人。

    在這一段長久的，地獄般的折磨中，有一個高阿姨下手是最重的。

    童寸寒被送到醫(yī)院搶救，這事驚動了警方。終于碰到了正直的人，堅持不懈地找媒體曝光逼得各方不得不重視起來，可惜那些阿姨全都失蹤了，只有童淑清被帶走了。

    童寸寒出院后退了學，在一個小店里打工。童淑清出來后找到她，帶著她回了村里，說以后安穩(wěn)過日子了。

    天，這是多么好啊。

    一個小村莊里，她們母女倆過著安穩(wěn)的日子。

    童寸寒就算每夜都被噩夢驚醒卻依然在白天將過去的一切忘卻掉，一切就當作一場夢，她甚至不需要童淑清的一句道歉，什么都不需要。只要像這樣，平淡，安穩(wěn)，好像家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