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早晨醒來時(shí),我身邊已經(jīng)空了。</p>
我身體像是被車碾過一般。</p>
我心中嘀咕,段立澤可真看不出是從沒談過戀愛的人。</p>
他折騰起人時(shí)的招數(shù)可比徐晟洲過分多了。</p>
我掀開被子下床。</p>
昨夜算是我對自己最后的放縱。</p>
公司在京城要開新的分公司,一直想讓我過去主事。</p>
因?yàn)樾礻芍薜脑蛭疫t遲沒拿定主意。</p>
如今跟他分手,我已決心接受公司的調(diào)動。</p>
我本就是京城人,大學(xué)時(shí)想離家遠(yuǎn),便考來了海城。</p>
畢業(yè)后,我只回過一次京城。</p>
我拉開門想去洗漱。</p>
一股香味鉆進(jìn)鼻尖,我抬頭,只見開放式廚房那里段立澤正低頭煎蛋。</p>
我一愣。</p>
顯然沒想到段立澤居然會做這種事。</p>
我以為他走了。</p>
似是察覺到我的眼神,段立澤回看了過來。</p>
見到我時(shí),他那雙眼睛像是盛滿了細(xì)碎的璨光。</p>
夏日的晨光打在他身上,為他鍍上一層淺金色的光。</p>
那顆沉寂已久的心破土而出。</p>
我仿佛聽到自己怦怦怦的心跳聲。</p>
「沈初姐,你起來了?」</p>
「早餐很快就可以吃了�!�</p>
他說話時(shí),眉眼上揚(yáng),一派十分開心的模樣。</p>
我壓下心頭悸動,淡淡「嗯」聲。</p>
我沒想過跟段立澤有其他發(fā)展。</p>
跟徐晟洲這一場十年戀愛已經(jīng)耗費(fèi)了我所有的精力。</p>
我無法再承受一段沒有結(jié)果的感情。</p>
況且段立澤才二十四。</p>
我們的差距不僅在年齡上,更有家世。</p>
他的家世并不比徐晟洲差,甚至比起來有過之而無不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