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不過雅思沒資格做男主(六)
明昭沒有收她的錢。
寧芙說自己只能分出周六的時間和他見面,他沒有說話,默認了這個條件。
兩人的關系單純的沒有參雜一絲情侶的感情。
他習慣搭周五晚的高鐵,提前到她所在的學校附近,然后自己開一間房,一個人在那里等著周六的來臨。每當這個時候,她總愛睡到上午十一點再來找他,然后他們一起吃午餐,在那間旅館直待到傍晚。中間有幾次,明昭提出要不要帶他參觀一下學校,被寧芙直接了當?shù)木芙^了。
時間過到下半學期,距離寧芙畢業(yè)的日子還有幾個月。她越來越忙碌,雖然兩人還是一貫默契的遵守著這個不成約定的約定,但她和明昭見面的時間一再壓縮。午餐還存續(xù)著,但她不會在酒店的床上待到天黑,總是匆忙地做完事,小睡一覺,便趕回學校處理論文。
他們相處的時間加上用餐,滿打滿算只有四個小時。
明昭有些不滿,但他這些情緒總是很容易被做愛的歡愉帶走。有時候,他周五晚坐在動車上,看著窗外的夜景,會自嘲地笑出來。他感覺自己好像一只‘千里送’專用全自動按摩棒。
他想——大概是得到了原先遙不可及的東西,又經(jīng)歷了幾個月的穩(wěn)定關系,大腦已經(jīng)開始自我欺騙,他在寧芙的心里已經(jīng)有了不可替代的地位。
一個普通的周六。
寧芙邊走邊把外賣直接點到酒店房間。她的情緒有些差,臨近畢業(yè),除了繁雜的學校事物,還有折磨人的畢業(yè)論文。近日她又從留學中介處獲悉,如果不能在六月之前提交雅思成績,她將面臨offer延期的事實。
電梯停在三樓,她根據(jù)手機上的信息找到了房間,站在門外,敲了敲褐色的大門。
門開了,明昭打扮清爽的站在房間里,“姐姐�!�
她‘嗯’了一聲算是回復。
飯菜在桌子上徒自冒著熱氣,寧芙放下包,低頭看了眼手表,面容嚴肅地說:“一點半我有模擬測試,我一點鐘就走�!�
只有不到兩個小時。
他點點頭表示理解,“要先吃飯嗎?”
“不了,一會還想睡一覺,睡醒起來有時間再吃,先做吧�!彼呎f著,彎腰解鞋帶,從下自上的順序——鞋子,襪子,裙子,內(nèi)褲,最后是胸罩。
明昭穿的褲子有皮帶,他的動作沒有她快,剛抽掉自己的皮帶,再抬頭的時候發(fā)現(xiàn)寧芙已經(jīng)光著身子等他了。
她沒有催促,只是無聊地點了煙靠在墻上一口接一口地抽。
他曾提出過,自己不喜歡煙味,也真誠的希望她能戒煙。當時寧芙笑了笑,把嘴里的煙拿出來塞進他口中,非逼著他抽一口。不僅如此,他還發(fā)現(xiàn)她時常在周六晚上拉著他酗酒,她酒量很差,不會過量到酩酊大醉,但仍然會把自己喝倒。明昭曾拼命制止過她,奪過她的酒杯,認真地規(guī)勸她抽煙喝酒都是傷身的行為。寧芙?jīng)]搭理他,獨自倒在床上盯著天花板,她說她只是想睡著。
煙卷燃盡,暴露出里面的濾嘴棒,隨手扔進洗手池。
寧芙等得不耐煩,她壓著明昭的肩膀,坐到他腿上,順手幫他擼了兩下還沒硬起來的陰莖。他還差一件上衣,原本便坐在方硬木制椅子上的明昭,雖然類似的事情已經(jīng)做過不少次,被她調(diào)教地技術高超,但面對這種情況還是會不由自主地繃緊全身的肌肉。
她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他有點害怕,拉住她的手臂忙不迭地叫:“姐!姐!套——!還沒戴——”
“嘖!快點,我趕時間�!�
身上的重量變輕,他在寧芙的滿臉嫌棄的目光注視下,手忙腳亂的翻書包找東西。
等到處理好這個小插曲,他站起來正面環(huán)抱她,如繾綣的蛇緩慢地舔舐她的嘴唇,或輕或重地對著嘴角咬下去。寧芙?jīng)]有張嘴回應他,她伸手向下探了兩下,生氣地推開明昭。
“三分鐘,你自己搞硬�!�
她撂下話走到一邊,打開盒飯,胡亂吃了兩口菜。拆開酒店贈送的礦泉水,一口氣飲掉大半。手掌撐在桌上,左手攥著水瓶,眼睛一眨不眨地凝視著明昭。
頭發(fā)側面的劉海墜下來擋住了臉,睫毛低垂遮住了眼。襠部軟塌的陽具被他握在手里,一上一下地擼動著,很快在生理刺激下抬了頭。
寧芙擰好水瓶蓋,把礦泉水放在桌上,她走過去抱緊他,和他一起坐到床上。雙腿纏繞在腰部,磨蹭著坐了上去。
他雙手輕握在她的腰間,幫她淺淺地活動。明昭感受從她身上傳來的震動,那是她用腰部搖擺的力量,晃動的幅度漸漸變大,像是一艘船上的帆和槳,槳在動,帆自然也會膨脹。
一場柔情蜜意的航行結束,寧芙照舊懶得爬起來洗澡,滾到床的另一邊,用被子卷過身體。嘴里含糊不清的叮囑他:“一會到點記得喊我起床。”
明昭沒有聽她的話。
他想讓她多睡一會,所以鬧鐘鈴響的時候,他自作主張把它關掉了。
寧芙錯失鬧鐘,疲憊的身體自然也不會主動清醒。她睡到太陽落山,窗外完全變了一幅景色,才揉著迷糊的眼眶轉醒。
當她察覺到時間變化時,那個表情應該不能只用生氣這個詞語來形容。她憤怒地把手機砸到他臉上,把手邊一切能抓到的東西都向著他臉上砸去。
他不反抗,連眉頭也沒皺一下。
“這個考試,還有留學,真的對你來說有那么重要嗎?”明昭趁機拉住她的手腕,“如果你想要的是錢,我也可以給你,我也有很多錢。就算你不去留學,不和那個人在一起,也有別的辦法可以解決錢的問題。我給你錢,你留在國內(nèi),想做什么都可以。”
她沉吟片刻,談了口氣,抽掉自己的手。揚起的巴掌隨著起伏的胸口抖動著,最終還是沒有落下來。
“我和賀季君的事,還輪不到你插嘴�!闭f完,她走進浴室,反手關門上鎖。
寧芙看著鏡子里憔悴的自己,種種心緒淤堵在胸口,加之接連不斷的各類突發(fā)事項,尋不到發(fā)泄口的她最終還是面對著鏡子哭了出來。
洗手池和淋浴的水龍頭都開大最大,她無助地蹲在地上掩面而泣。
賀季君已經(jīng)承包了她所有留學的學費和生活費,她無法再厚著臉皮向他索要這些考試費,因此上千塊錢的雅思考試報名費都是通過她一個人縮衣節(jié)食和打零工里面擠出來的。
她從一個小城市的普通家庭走到今天這一步,可以說是拼盡全部性命的結果。寧芙英語不差,但也只是限于應試教育下的考試,她第一次考雅思口語,人生中才第一次見到一位西方面容的老外。嚇得她整場考試都磕磕絆絆,出門后更是從學�?薜綄嬍遥劬μ鄣帽牪婚_。
為什么一定要去國外?
說起來像是個笑話,她原本以為自己的生命毫無意義,本著好死不如賴活的想法行尸走肉的過下去。賀季君的出現(xiàn),才讓她終于看見濃霧重重的前面,原來還有春暖花開的季節(jié)。
她真的愛上了賀季君,不是因為他的錢,而是他這個人。她想和他在一起。
這段時間,這也是唯一支持她活下的動力——幻想和賀季君在國外團聚的生活。通過一段又一段的想象,欺騙自己的大腦,強行打起精神面對現(xiàn)實。
“好難啊!為什么這么難……”
眼淚從她指縫間流淌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