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他的糖就是她!
沈初言望著娘親沉重的臉色。
“娘,別怕,有我在,咱們將軍府不會有事�!�
說到底,在冷宮的皇后現(xiàn)在也是他們將軍府的一塊心病。
沈夫人親自把她送上入宮的馬車。
不是第一次入宮。
沈初言再次入宮,心境卻不同了。
前幾次來的時候。
大氣都不敢喘。
生怕惹著貴人。
招來麻煩。
再來。
卻發(fā)現(xiàn)往前熱鬧的皇宮似乎安靜了許多。
許是冬日原因。
除了御花園外。
其他地方多見蕭條。
“凌風(fēng),皇上呢?成仙了沒有?”
凌風(fēng)差點被她逗笑了。
“沒有,不過快了,已經(jīng)躺床上起不來了�!�
沈初言撇撇嘴。
她一點都不喜歡現(xiàn)在的皇上,那雙眼神里永遠(yuǎn)透露著算計的精光。
每次對上那樣的眼神都會讓自己有種錯覺,自己像是被一條毒蛇盯上了,頭皮發(fā)麻,渾身發(fā)冷。
墨子淵正在偏殿里處理公務(wù)。
身旁站著一位年輕的俊秀少年。
想想自己也才不大。
“那是誰?”
凌風(fēng)瞧了瞧。
“是五皇子,正在跟著攝政王學(xué)習(xí)治國之道�!�
瞧著小少年與自己差不多大年歲。
“那么小年紀(jì),現(xiàn)在學(xué)來得及嗎?”
江山社稷,短短幾個字,卻是萬里宏圖。
不是光靠紙上談兵就能學(xué)得會。
仿佛是聽見動靜。
墨子淵抬頭便見心心念念的人來了。
“言兒,快過來!”
坐著的男人正沖自己招手。
旁邊的小少年也抬起頭來。
眼中閃過驚艷。
“皇……皇嬸?”
沈初言扯起一抹笑容回答。
“五皇子喊早了,現(xiàn)在還不是�!�
好像有點尷尬。
但是心里很甜。
墨子淵淡定地咳嗽了聲。
五皇子立馬找理由退下。
“皇叔,我還有些事,先走了�!�
凌風(fēng)原本是守在門外。
被千醉拉著去找司青了。
沈初言望著桌案上堆疊如山的奏折。
終于明白他為什么沒空去看自己了。
恐怕忙得連上吊時間都沒有。
哪有時間出宮去?
“王爺,這些東西什么時候才能看完?”
墨子淵眼神幽幽,望著那些奏折,連嘆氣的力氣都沒了。
“如果本王速度再快些,加上五皇子從旁協(xié)助,估摸著半夜能看完�!�
呵呵呵……
“所以皇位還是不好坐呀�!�
每天光奏折都得看到三更半夜。
日復(fù)一日重復(fù)著枯燥的生活。
哪是無上帝王?
簡直是不辭辛勞的牛馬。
“王爺,方才那位小少年就是你培養(yǎng)的未來儲君嗎?”
她是第一次見。
外表看著挺俊朗。
人也有精神氣。
像是個聰明的。
“嗯,五皇子背后沒有靠山,更沒有龐大外祖家可依靠,倘若沒有本王的暗中保護,他連活著都費勁。”
如此可真是難為他了。
“那王爺,扶持毫無依仗的儲君上位,那不得把你累個半死嗎?”
墨子淵笑著將她擁入懷。
下巴抵在她的頭頂上。
手中拿起奏折翻閱著。
“五皇子聰慧仁善,自小便過著苦日子,更能明白民間疾苦,比那些整日驕奢淫逸,榮華富貴養(yǎng)大的皇子更能為百姓著想�!�
這也是他只保護五皇子活著卻不干預(yù)他太多事情的原因。
幸好小少年如他想的那般成長。
“王爺,現(xiàn)在宮中局勢只怕不樂觀,你坐在這里不會被朝堂之人非議嗎?”
墨子淵好笑地捏捏她鼻子。
“本王,本就是攝政王,有主理朝堂之權(quán),誰敢妄議?”
哦,對!
她都忘了這一茬。
以為他手中只有兵馬大權(quán)。
卻忘了也有攝政之能。
“王爺,聽凌風(fēng)說皇上現(xiàn)在身體不大好,可是真的?”
墨子淵緊抿唇畔。
“皇上身子原本康健,后面求仙問道吃了許多補藥,越補越虛,加上皇后與貴妃爭寵,順便又給皇上喂了些不該吃的藥,如今皇上只能躺在床上了�!�
說來說去,皇上當(dāng)下情況是咎由自取。
“那接下來怎么辦?總不能像現(xiàn)在這般情形一直拖著吧?”
墨子淵無奈地?fù)u了搖頭。
“哪有說的那么容易?如今太子失勢,已經(jīng)從天牢放出來軟禁了,三皇子更猖狂,他以為皇位唾手可得,最近在朝堂上鉚足了勁爭奪權(quán)利�!�
雖是寥寥幾句簡單概括。
沈初言光是聽著都覺得他實在太不容易了。
“王爺,沒有你在宮中坐鎮(zhèn),只怕這朝廷江山早就四分五裂了�!�
她很清楚,他身上的責(zé)任不是簡單幾句可以說清楚。
墨子淵放下手中奏折,抬手指了指自己的黑眼圈。
“看,本王已經(jīng)四天四夜未睡了�!�
沈初言心中忍不住地直翻白眼。
沒覺睡,還跑去折騰她?
“王爺,你把我喊入宮里,不會是為了讓我給你幫忙一起看這些奏折吧?”
她覺得自己的頭發(fā)會禿。
絕對不干。
墨子淵是有此打算。
自己還未開口便被她看出了心思。
瞧她那一張小臉上充滿了抗拒。
只能認(rèn)命。
“罷了,你陪在我身邊足矣,有你就夠了。”
生活沒有樂趣。
總要給自己加點糖。
他的糖就是她!
沈初言見他神色疲憊至極。
“王爺,不若你去旁邊塌上小憩一下?”
墨子淵狠狠揉了揉眼睛。
“不行,明日的奏折還有這么多,但凡耽誤一天,可能連飯都吃不上�!�
不,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連吃飯的功夫都沒有了。
不僅要批閱奏折,還要指點五皇子。
可謂身心俱疲。
沈初言眼睛滴溜溜地轉(zhuǎn)。
她想到了辦法。
“王爺,能不能把這些奏折找信得過的人,先看一遍,把非常重要的呈遞上來,不重要的就由他們自己決策如何?”
墨子淵身體坐直了些。
“可是本王怕有人暗中作梗。”
沈初言望著房門方向。
“那只有勞煩五皇子了,讓他帶著人先集體批閱,隨時抽查批閱過的奏折,這樣應(yīng)該能保證重要的是不會被埋沒,而且五皇子也慢慢參與朝政,培養(yǎng)他有自己見解�!�
墨子淵在腦門上仔細(xì)揉了揉。
“朝中大臣,能用的確實有,可是他們身擔(dān)要職,恐怕沒時間。”
沈初言拍了拍他肩膀提醒。
“這么重要的事當(dāng)然是有你自己的人來做最合適,不僅不用擔(dān)心他們會陽奉陰違,用著更放心,而且他們更能輔佐好五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