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一章 被發(fā)現(xiàn)了……
韋承雪眼角含淚,神色激動,腳下一動,就要上前。
王玉深輕擺擺手,示意她站住,溫聲提醒:“還在外面,注意一些�!�
“深哥!”韋承雪眼淚落了下來,卻是聽話地停下腳步。
“怎么樣,傷得嚴(yán)重嗎?要不要請?zhí)t(yī)?”王玉深看了看戴著的面紗的韋承雪,眼底俱是柔和擔(dān)心。
“我無事,還好�!表f承雪帕子在眼角抹了抹,聲音哽咽,“都是那個賤人……”
“”郡君,慎言�!蓖跤裆畲驍嗔怂脑挕�
“我知道的,我就是……就是氣不過,怎么會有這么惡毒的人,她是天生來克我們的嗎?”
韋承雪憤憤地道。
她和沈盈夏真的是天生就是相克的,第一次見面,固然有沈盈春的因素在,但是一看到沈盈夏,她就發(fā)自內(nèi)心的厭惡也是真的。
自打和沈盈夏見面后,她更是事事不順。
不只是親事一事,她甚至還從縣主的位置掉落到郡君,這一次還因沈盈夏被蜇了一臉。
想起種種,更覺得必須讓沈盈夏死。
否則她難安!
“深哥,你這幾日……怎么沒去?”韋承雪聲音越發(fā)的低了。
王玉深臉色一沉:“這段時間我都不會過去,你自己也謹(jǐn)慎一些,免得讓人發(fā)現(xiàn)�!�
“深哥,那親事……”
“親事以后再說,至少現(xiàn)在不行!”王玉深不想在這種地方說這么私密的話題,擺手道,“我送四妹那過來,就讓四妹在你這里休息�!�
“玉蓮妹妹?”韋承雪這才看向一側(cè)呆立不動的人,同樣戴著面紗,整個人木木呆呆的,手里抱著一只白色獅貓,兩個人站在那里說話,她則一動不動,仿佛不似一個真人似的。
莫名的讓人覺得生出幾分詭異來。
“她喉嚨不太好,現(xiàn)在也說不出話,這次就帶她過來看個熱鬧,你既然在這后面有這么一處地方休息,倒是正巧了。”王玉深道。
王玉蓮坐了下來。
戴著面紗看不清楚她臉上的表情,只覺得整個人呆了許多,若是在路上看到,韋承雪必然猜不到這人是以往那個囂張跋扈的王玉蓮。
“人就幫我照顧一下�!蓖跤裆畹�。
說完轉(zhuǎn)身就走。
“深哥!”身后韋承雪的叫聲哀婉動人。
王玉深嘆了一口氣,無奈轉(zhuǎn)身,韋承雪已經(jīng)到他面前,伸出手拉住他的衣袖,倒是沒有再過分。
這里雖然避著人,終究也是怕人看到的。
“今天晚上……”王玉深溫聲道。
“好!”韋承雪得了承諾,手一松,退后兩步,“我……我有幾天沒看到深歌,我真的想你……況且現(xiàn)在的事情……要怎么辦?我……我什么也不知道,真的就這么只能等下去嗎?”
千言萬語,最后只能凝噎成這么幾句話。
算計了這么久的親事,眼看著就要成了,現(xiàn)在卻不得不往后延,急切著代姐嫁過去的韋承雪如何不恨!
這一次王玉深沉默了,最后長嘆一聲,轉(zhuǎn)身離開,神色也比方才沉重了許多。
韋承雪依依不舍地看著王玉深離開,這才重新坐下。
目光看向王玉蓮,王玉蓮自打坐下之后,一直靜默無語,安靜得就像是不存在似的。
“玉蓮妹妹?”韋承雪試探地問道。
王玉蓮是很難纏的,她和王玉深的事情她全知道,往日還會以此要挾韋承雪。
在王玉蓮面前,韋承雪有些弱勢,需要討好王玉蓮才行。
王玉蓮依舊沒動,站在她身側(cè)的丫環(huán)倒是回應(yīng)了,向韋承雪行了一禮,聲音哽咽起來:“郡君,我們姑娘……好不容易救回來,性子就變了,就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她……她……”
丫環(huán)哭得說不下去了。
韋承雪看向?qū)γ嬉粍硬粍拥耐跤裆彛а赖溃骸坝裆徝妹�,我知道你是被那個賤人害的,我給你出氣,今天就讓這個賤人身敗名裂�!�
聽她這么一說,王玉蓮終于動了,微微抬頭看向韋承雪。
一只手緩緩伸上來,一把握住韋承雪的手,握得緊緊的,仿佛這是她的救命稻草似的。
手上的冰涼和黏膩感,讓韋承雪的手一僵。
“報……仇!”嘶啞的聲音帶著一種讓人不適的砂礫感,低而模糊,又似乎是一種來自九幽的陰毒。
“咦,怎么有兩幅畫?”有人發(fā)現(xiàn)問題,驚訝地開口。
“這里的畫也不只是兩幅�!甭犓@么一說,另外有人笑道。
畫軸也是放置在匣子里的,若不打開,所有的畫軸看著也差不多,若是并不特別喜歡畫作的,甚至不會特意打開來看一看。
“不,這兩幅畫是一模一樣的�!边@位閨秀道,伸手指了指面前的這幅,還有之前畫軸的方位。
“這怎么可能!”
“各家送過來的都是真跡,不可能有贗品�!�
聽她這么一說,不少人都湊過來觀賞她手上的畫作,一眼看去,這畫用了工筆重彩之法,盡顯花王雍容之態(tài)。
運筆如同簪花,以胭脂絳紫色層層暈染花瓣,花瓣處留一線曙色,恰似美人指尖丹蔻輕叩這滿園的春色。
背景以淡墨渲染,隱約可見漢白玉欄桿曲折,恍若有仙子隱于沉香亭側(cè)。
一幅牡丹春曉圖,妙處不只在于牡丹,還有那隱約可見的女子,在淡墨的霧靄中,隱現(xiàn)國色天香四字。
“這……好美!”看清楚這畫的人,都震驚不已。
有人已經(jīng)去了前面的案桌前,取了方才女子所說的畫軸過來,兩畫一對照,所有人都懵了。
一模一樣,果然是一模一樣。
“這……這是哪一家的?”
“哪一幅是真品,哪一幅是贗品?”
“這是真的有人送了贗品過來了?”
低語的人不少,已經(jīng)引得周圍的人都關(guān)注過來。
有人稟報到中間包間的肖云芯面前。
“郡主,出現(xiàn)一幅贗品,兩幅古畫一模一樣�!�
“贗品?”肖云芯也很震驚,她是參加過春閣會的,展出的古物不是那么出彩倒是有的,還從來沒聽說過會是贗品。
“族姐,讓她們呈上來,誰這么不要臉,居然往春閣會送贗品?這是打量著我們姐妹不識貨,想蒙混過關(guān)?等我查出來,一定把她趕走,什么人�。 �
肖清珠冷笑一聲,氣得站了起來:“來人,去把兩幅畫都帶過來,再把兩個人也帶過來!我倒要看看是誰!”
立時有人過去取畫和對應(yīng)的匣子,匣子里面是有姓名貼的。
不過看到這兩份呈上的姓名貼,不只是肖清珠,所有人都愣了,這太離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