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六章 那就讓她去死
王玉蓮又被帶走了!
王尚書氣得臉色鐵青。
幸好這次發(fā)狂的是貓,不是人,至于幾家受傷的,王尚書一一讓人送禮,以求事情化小。
王玉蓮?fù)低蹬苋ゴ洪w會一事,他也是有責任的。
先去了衙門問過情形,而后急忙進宮去向皇上請罪,并且保證一定會看好這個侄女,又表示這個侄女自打救回來,整個人精神就不太對。
這些后續(xù)的事情,都是王尚書在處理。
王玉深去了一處院子,院子不大,才開門,里面的婆子忙恭敬行禮。
王玉深進了門,徑直去了書房。
“公子,要不要去看看小公子?”跟進來的婆子低聲稟報。
“不用!我去書房安靜一會,等郡君過來,讓她來見我。”王玉深冷聲道,擺擺手進了書房。
婆子不敢打擾,退了出去。
王玉深在書房坐下,這里雖然很少過來,但布置得很雅致,和他在王府的書房有幾分相似。
皺著眉頭在書案后坐下,臉色冷凝。
許久,忽然長嘆一聲,身子往后一靠,袖子往上一卷,蓋在自己臉上,事情怎么就走到這一步的!
這種感覺很不妙……
“公子,是否要點燈?”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天暗了,小廝在外面恭敬地問道。
“點!”王玉深袖口落下,看向窗外,天色已經(jīng)暗了下來。
小廝進來點了燈后,又重新退下。
王玉深緊皺眉頭看著跳躍的燭火,一個人思考起來。
許久,小廝又來敲門:“公子,郡君來了!”
“進!”王玉深冷聲道。
門輕輕地推開,一襲墨綠色斗篷的韋承雪出現(xiàn)在門前,看清楚里面的王玉深,立時眼眶就紅了:“深哥!”
說著就撲了過來。
她很小心地出門,特意先讓一輛馬車出去開道,之后才是自己坐的馬車,這么謹慎還是王玉深教給她的。
王玉深嘆了一口氣,抱住韋承雪,關(guān)切地問道:“你還好嗎?”
“我不好……我手傷了,還……還說要退了嫁妝�!表f承雪哭得全身都在顫抖,“都是沈盈夏,都是沈盈夏這個賤人,這個賤人,怎么不去死的!”
“手傷得如何?”王玉深輕推開她,拉起她受傷的手,溫聲問道。
“那貓,那貓怎么會直接撲向我的?王郎,那貓不是撲沈盈夏的嗎?”想起之前的一幕,韋承雪惶恐的道。
她在看到貓撲向沈盈夏的時候,先是一喜,但沈盈夏摔出去之后,貓卻撲向了自己。
韋承雪根本沒辦法躲避,只能用力捂著臉。
王玉深從袖口中取出一個小瓷瓶,伸手替韋承雪解了纏在手上的傷巾,沒理會韋承雪的這個問題,問了另一個問題:“太醫(yī)怎么說?”
“太醫(yī)說……貓爪子抓傷的,可能……可能不容易好�!笔直成媳蛔サ难饽:�,韋承雪偏過頭,她根本不敢看,也越發(fā)的恨毒。
“我這里有藥,往日玉蓮也有被抓傷的時候,藥效很不錯�!蓖跤裆畹溃阉幠ㄔ陧f承雪的手上。
冰冰涼涼的感覺,很是不錯。
“多謝深哥!”韋承雪抽噎道,含情脈脈地看著王玉深。。
“你我之間,又何需言謝�!蓖跤裆钐嫠ㄍ�,又重新幫她裹上傷巾,然后取出帕子,慢慢擦去指間的藥膏。
他也不愿意韋承雪受傷,但那個時候,只能如此,若是再讓沈盈夏逼問下去,事情根本收不了場,禮郡王在,誰也不知道這位想做什么!
韋承雪手上有玉蓮送的鏈子,鏈子浸過特殊的藥水有淡淡的香味,獅貓很容易就能找到她。
沈盈夏當時就在韋承雪的身邊,被藥物致暴燥瘋狂的貓會無差別地攻擊韋承雪以及附近的人。
事發(fā)突然,他只能如此!
“淮安王妃怎么說?”
“母妃說,讓我們自己想法子,這件事情的關(guān)鍵在沈盈春,她和沈盈夏是親姐妹,這事是她們兩個的事情,是她們姐妹之間鬧出來的,和我們沒什么干系!”韋承雪咬牙切齒。
“母妃還說,要讓你們退還嫁妝,說我們兩個……我們兩個恐怕不能在一起了!深哥,現(xiàn)在怎么辦?我們現(xiàn)在要怎么辦?”
韋承雪哭道,雙手緊緊地抱住王玉深,哭成了一個淚人!
“那就退嫁妝!”王玉深緩聲道,低頭看了韋承雪一眼,輕輕抹去韋承雪的眼淚,“就算沒有嫁妝,我也會娶你!”
這話讓韋承雪感動之余,也越發(fā)的憤怒:“不行,我的嫁妝憑什么退還?大姐都死了,她都死了,那些嫁妝全是我的了,不管是母妃還是她的,都是我的嫁妝!我是要嫁給深哥的,憑什么退?”
“現(xiàn)在……恐怕不行了!”王玉深輕聲地道,笑意苦澀,“原以為,我們從此可以光明正大地在一處,等過幾天,風聲稍停一些,便以兩家要繼續(xù)這門親事為由,讓你續(xù)上這門親事,現(xiàn)在……恐怕不行了!”
那么多人面前,沈盈夏直接揭示出的事情,讓這門親事幾乎成為不可能。
“不……我不同意,深哥,我不同意的,我只能嫁給你,我只想嫁給你�!表f承雪有種不好的預(yù)感,越發(fā)的抱緊王玉深,“深哥,有沈盈春,讓她去和沈盈夏狗咬狗,讓她們?nèi)ヒ�,事情和我們無關(guān)�!�
這是她一路過來,都在想的事情,母妃已經(jīng)提示過自己了,事情的關(guān)鍵在沈盈春的身上。
“畫哪來的?”王玉深不置可否,沉默了一下道。
這是最關(guān)鍵的一個問題。
“葉側(cè)妃拿的,她精神不太好,自打女兒死了之后,她的精神一直不太好,也就是現(xiàn)在稍好一些,才能見人,以往根本不能見人,這事宮里也是知道的。”韋承雪急切地道。
“大姐的嫁妝抬出去的前一天晚上,葉側(cè)妃過來賞嫁妝,隨手就取了這么一卷畫,當時守著嫁妝的婆子,正巧有事離開了一下,誰也沒想到葉側(cè)妃居然順手拿走了畫卷,第二天嫁妝便出了門�!�
韋承雪繼續(xù)編道。
“入庫時沒查?”王玉深低垂下眼眸,道。
“沒查!這是大姐的嫁妝,誰敢亂查,原是想等著大姐嫁過來,自己清點的�!表f承雪用沒受傷的手抹了一把眼淚道。
“沈盈春又是怎么一回事?”
“沈盈春得了這么一卷畫,又知道沈盈夏手上也有這么一幅,甚至沈盈夏還會把這畫送到春閣會,她就求了我?guī)ゴ洪w會,并把這畫展出來,目的也是為了讓沈盈夏出丑!這是沈氏姐妹的狗咬狗,與我何干?”
韋承雪咬牙道。
“深哥,等事情了了后,我要沈盈夏死!這個賤人,她害了我,她還害了玉蓮妹妹!”
“那就讓她去死!”王玉深道,仿佛說的是一個螻蟻的性命。
同樣的話,現(xiàn)在也出現(xiàn)在另一個人的嘴里,而指的這個人真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