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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在爭吵中醒來的。
媽媽跟爸爸在吵架。
你要我說多少遍,我沒有指使研究所的人去欺負林悠,那是我的女兒,我的親骨肉!
爸爸依舊面色冷峻。
因為你嫉妒!你嫉妒我們寵愛小悠,對她才沒有母女之情!
才沒有!
我在心中吶喊,渾身滾燙卻睜不開眼。
妹妹林悠是個嫉妒成狂的雌競者,她將哥哥和爸爸視為所有物,不允許跟除了她以外的女性接觸。
哪怕是我和媽媽。
她甚至暗中找人要把我和媽媽送去泰國變性。
被發(fā)現(xiàn)后,也屢教不改。
爸爸不過送了媽媽一條項鏈,第二天項鏈就被拆得七零八落,媽媽也被她推下了樓,摔斷了腿。
哥哥交了一個門當(dāng)戶對的女朋友,林悠就劃破了她的臉。
是她說:如果不能只愛她一個,那就一起死吧。
我們被她打開天然氣的舉動嚇到,才共同決定要把她送去心理治療。
媽媽擔(dān)心她在研究所不習(xí)慣,還經(jīng)常去看她,卻反被污蔑是去欺負她的。
爸爸和哥哥完全忘記林悠之前的所作所為,反而一心要幫著她出氣。
媽媽聲音透露著絕望。
小芷也是你的女兒,她燒得這么厲害,求你了,先帶她去醫(yī)院看病吧!
一向驕傲的媽媽,為了我求著爸爸。
爸爸猶豫了,畢竟躺在床上的也是自己的女兒,他只想給我一個教訓(xùn),并不想我死。
姐姐發(fā)燒了嗎那快沖冷水啊,我在研究所就是這樣降溫的,還不耽誤第二天干活呢。
林悠狀似天真地說。
爸爸軟下去的心腸,一下子就硬了。
來人,澆點冷水讓她清醒清醒。
冷水對著我的臉直接倒了下來,滾燙的身體冷了下來,與此同時,冷下來的還有我那顆心。
媽媽無助地抱著我,想替我擋下冷水,結(jié)果就是兩個人在大冬天同時成了個落湯雞。
看我清醒,爸爸嘲諷道:
一桶冷水下去,這不就好了,根本就不需要看醫(yī)生。
獨留我和媽媽全身打哆嗦地抱在一起。
熬了一個晚上,在我以為會跟媽媽在房間里凍死的時候,我們被放了出來。
爸爸、哥哥和林悠坐在餐桌上,我和媽媽憔悴無比地坐了過去。
我看清了他們的冷血,不再解釋自己沒有干過的事情。
媽媽也用陌生的眼光打量著一起生活了幾十年的丈夫和養(yǎng)育了二十幾年的兒子。
他們都被看得有些不自然。
林悠倒是悠閑自在,好像這一切都不是她搞出來的一樣。
爸爸清了清嗓子。
如果你們沒有欺負小悠,我們怎么會狠下心糾正你們現(xiàn)在不管,將來照成更大的禍?zhǔn)铝耍l能替你們負責(zé)嫉妒心這么大,怎么能成為我林正雄的夫人和女兒
無人回答。
他只能讓我們先吃飯。
我早就餓得饑腸轆轆,顧不得形象,拼命往嘴里塞著東西。
林悠卻一動不動,任由盤子里堆滿了來自爸爸和哥哥的夾來的食物。
哥哥溫柔地勸說:小悠,這都是你最喜歡吃的,怎么不吃
林悠的目光卻直直看向拎著廚房垃圾出來的張媽手上。
哥哥,我吃這個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