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你和你那廢物兄長，只能二選一
沈素素見狀，這才后知后覺的反應(yīng)過來，方才要不是姜楓故意刺激她，她不可能抽出匕首。
“可惡！”
“姜楓！你故意的是不是？”
她雙目赤紅，表情扭曲，恨不得將姜楓給生吞活剝了一般。
可惡啊！
竟上了他的當(dāng)！
姜楓突然收起夸張的表情，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沈小姐現(xiàn)在才明白？”
“晚了！”他的聲音陡然轉(zhuǎn)冷。
“在你們兄妹設(shè)計要給本世子下毒的時候，就該料到會有這樣的結(jié)果。現(xiàn)在，本世子給你兩個選擇。
“一，你當(dāng)眾給本世子道歉，并承認(rèn)你兄長沈西風(fēng)的罪行，大義滅親。”
“二，犧牲你自己，承認(rèn)你是蓄謀已久，故意來此刺殺本世子，包括下藥，也都是你的主意。”
“你，和你那個廢物兄長，只能二選一�！�
話落，沈素素想也不想的就搖頭。
“這不可能！姜楓，你休想得逞�！�
姜楓冷笑一聲，居高臨下地睨著她。
“本世子倒數(shù)到三�！�
“一�！�
沈素素死死攥著裙角，指關(guān)節(jié)發(fā)白。
“二。”
她嘴唇顫抖，眼中淚光閃動。
“三！”
“我選一！”
沈素素幾乎是卡在最后的關(guān)頭喊了出來，聲音嘶啞的不像話，“我……我向你道歉……”
姜楓眼底閃過一絲譏誚，抬手示意衙役們退開，“說啊，大點聲�！�
沈素素深吸一口氣，指甲深深掐進(jìn)掌心里：“我……我承認(rèn)，是我兄長沈西風(fēng)在醉仙樓設(shè)宴……”
她的聲音越來越小，“在酒中下毒……”
“本世子可沒聽見�！闭f完，姜楓還朝著周遭的衙役們問道：“你們聽見了嗎？”
衙役們瞬間秒懂，紛紛搖頭，“我們也什么都沒聽見�！�
沈素素屈辱到不行，一口銀牙似乎都要被咬碎，身后的丫鬟秋菊更是嚇的捂住了嘴，豆大的眼淚珠子似的掉落下來。
她在替自家小姐感到心疼。
沈素素的指甲扣進(jìn)了肉里，幾乎是喊了出來：“是！是我兄長在醉仙樓設(shè)宴，下毒謀害姜世子！”
“一切都是他的錯！”
說完，沈素素的眼淚奪眶而出。天牢四周一片死寂，侍衛(wèi)們面面相覷。
誰也沒想到，素來高傲，以京城第一才女自稱的沈大小姐，竟然會當(dāng)眾出賣自己的親兄長。
這時，姜楓忽然大笑出聲，語氣滿是嘲諷：“沈小姐果然識時務(wù)！”
“為了自保，連親哥哥都能出賣……本世子當(dāng)年真是瞎了眼，竟會覺得你溫婉可人。”
沈素素渾身一震，抬頭對上姜楓那嫌惡的目光，那眼神，像是在看什么臟東西一般，令她整個人如墜冰窖。
“早知沈小姐是如此自私?jīng)霰〉男宰�，�?dāng)年那支定情的玉佩，本世子就該扔進(jìn)護(hù)城河�！苯獥鲹哿藫垡滦渖喜⒉淮嬖诘幕覊m，笑得一臉涼薄。
說完，姜楓就轉(zhuǎn)頭走向一旁的馬車。
臨走時還不忘補(bǔ)刀：“對了，忘了告訴沈小姐，方才在天牢里，你那好兄長，可是寧死，都不愿連累你呢�！�
他故意頓了頓，欣賞到沈素素愈發(fā)蒼白的臉色，“真是……令人感動的兄妹情深啊！”
說完，他沒再看沈素素一眼，徑直上了馬。
這樣自私?jīng)霰〉呐�，根本不配讓他費心報復(fù)。
……
然而，就在姜楓騎馬行駛到半路的時候，迎面剛好碰到一輛從皇宮出來的馬車。
姜楓怕惹麻煩，正準(zhǔn)備繞開對方趕緊回府，卻不料就在這時候，對面的馬車突然停了，里面彈出來一張熟悉的臉。
正是皇帝身邊的總管太監(jiān)——曹盛。
“哎喲我的姜世子，可讓咱家找著你了�！�
姜楓一看是曹公公親自前來，心里頓時升起一股不好的預(yù)感，扯出一抹笑來：“曹公公，你……你怎會在此？”
曹盛站在馬車上，揚了揚手里的佛塵，“陛下正宣你進(jìn)宮呢，已經(jīng)等候多時了，趕緊的，別磨蹭了，姜世子這就隨老奴進(jìn)宮吧�！�
姜楓頓時一僵，心道：完蛋了！
“那個，曹公公可否稍等片刻，本世子……”
話還沒說完，就見曹盛臉色一沉，手中的拂塵猛地一甩。
“姜世子，陛下說了，就是天塌下來也得立刻進(jìn)宮！”
說完，他朝身后的侍衛(wèi)使了個眼色，“來人，護(hù)送世子入宮！”
四名帶刀的侍衛(wèi)立馬圍了上來，“姜世子，請。”
為首的侍衛(wèi)抱拳，語氣恭敬卻不容拒絕。
姜楓的額角都滲出冷汗來，強(qiáng)笑道：“曹公公，好歹讓本世子先回府換身衣服再……”
“不必了！”
曹盛跳下馬車，一把拽住姜楓的馬兒韁繩：“陛下口諭，著姜楓即刻覲見，不得延誤！”
姜楓心里那叫一個慌啊，腦海急速運轉(zhuǎn)，思索著該如何脫身。
早知道陛下要召見，今晚說什么也不該出府的。
現(xiàn)在好了，就他？真要進(jìn)宮去，恐怕不出兩句話，妹妹苦心經(jīng)營的人設(shè)就要崩了。這可是誅九族的欺君之罪！
完蛋！
姜楓一邊在心里罵娘，一邊慢吞吞的下馬，朝著那輛皇宮的馬車走去。
……
與此同時，大街上，沈素素和婢女走在回家的路上，臉色陰沉。
身后的秋菊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外人都道自家小姐是京城第一才女，溫婉端方，可秋菊知道，實際上并不是那么回事。
每次只要小姐生氣，院子里必定會有下人見血。
眼見沈素素朝著一條小巷子里走去，那里面不見半絲光亮，有些陰森恐怖的感覺。
秋菊小心翼翼的跟在后頭，想提醒她一聲：“小姐……”
沈素素沒應(yīng)，眼底陰冷如冰。
她在走神。
就在這時，前方傳來一陣馬蹄聲。
“噠噠……”
“沈姑娘？真的是你？”一道驚喜的聲音在身后響起。
沈素素抬頭望去，正是她此前的追求者之一——武項陽，武安侯嫡次子。
只見他一身錦緞騎裝，面容俊朗，眉宇間帶著一股世家弟子特有的傲氣。
“沈姑娘，臉色怎的這般差？”
見到沈素素，武項陽翻身下馬，關(guān)切的詢問。
他本來是路過這條街，遠(yuǎn)遠(yuǎn)的看到馬上的身影有些熟悉，這才一路跟了過來。
沒想到，竟真的是沈素素。
見到武項陽，沈素素眼睛一閃，立馬換上一副受盡委屈的神色，眼底的冷意瞬間化作盈盈水光。
“武公子……”
她聲音輕軟，還帶著一絲哽咽。
武項陽皺眉，上前兩步，“可是有人欺負(fù)你了？”
沈素素?fù)u頭，勉強(qiáng)擠出一抹笑：“無事……只是有些風(fēng)沙，迷了眼睛�！�
武項陽有些狐疑。
這大晚上的，街道上一絲風(fēng)都沒有，哪兒來的風(fēng)沙？
正準(zhǔn)備開口，就聽見一旁的秋菊忍不住打斷，憤憤不平的開口。
“武公子，您是不知道，我家小姐都要被那姜世子給欺負(fù)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