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環(huán)殺人案
東麓度假村高爾夫球場。
沈風拎著球桿走上前站定,擺出了標準的高爾夫球姿勢,一扭腰揮桿,打出了堪稱完美的一球。
運動褲將他的身材修飾得極好,兩腿修長,臀部挺翹得讓趙于飛一男的看了都忍不住想下流地朝他吹一聲口哨——當然,他不敢,怕下一秒沈風手里的球桿直接掄到他頭上來。
“可以啊風哥!”趙于飛鼓掌,“這么久沒玩兒了還這么牛逼!我認輸!”
沈風扯出一個隨意的笑,張狂得很:“吊打你那不是隨手的事�!�
“行行行,你牛,你最牛!”趙于飛拍起馬屁來倒是比誰都牛。
走到趙于飛身邊坐下,沈風挑了挑眉:“愿賭服輸。”
“服,我哪次不服。”趙于飛就是典型的又菜又愛玩,天天和沈風比,但沒回都弄不贏他,“說吧,有何指示風哥?”
眼珠轉了轉,沈風像是早就有此打算,很快就說出了自己的要求:“幫我查個事兒。”
趙于飛沒忍住吐槽:“你真把我當私家偵探啊哥!”
被沈風輕描淡寫一瞥,趙于飛又老實了:“你說,什么事兒?”
“查一下,”說到那三個字,沈風不自覺地就笑了,“我嫂子對什么過敏�!�
“哈?”趙于飛滿臉寫著你不對勁地看著沈風,“你又要查你嫂子干嘛?想毒害她��?這種犯法的事我可不干啊!”
唇角上挑,沈風偏過頭,笑著反問趙于飛:“要不我先把你毒害了?”
趙于飛:“……”錯了,老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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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得周末沈墨一整天都不在,蘇晴別提有多自在。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壞運氣觸底反彈了,最近還真挺風平浪靜——沈墨天天早出晚歸,不知道又開始忙什么大生意;沈風居然也沒聯(lián)系她,好像終于要放過他無辜的嫂子了!
吃了早飯,蘇晴跑到院子里給種子和花花們澆水。
仔細觀察了一下,她發(fā)現(xiàn),有幾個坑里的種子貌似已經發(fā)芽,破土而出了那么一丟丟。
哇哦,她也太厲害了!
把她的“孩子們”照顧好了,蘇晴才躺在沙發(fā)上看起了手機。
做的第一件事是悄悄搜了一下——人要怎么一夜之間變得超級厲害。
結果出來的答案都跟寫一樣巨離譜!
好吧,她也覺得她這個搜法不太對。
但誰說里主角的成長套路就不能用在她身上呢。
研究了會兒,蘇晴覺得自己目前最該提升的還是硬實力方面——增強一下身體的力量以及反應力和戰(zhàn)斗力,不能再遇事只能做無謂的抗爭等死了。
只不過說是容易,但以她現(xiàn)在被沈墨時時刻刻盯著且活動范圍只有一個別墅的她來說,是難如登天。
自己在臥室里琢磨練練也不是不行,但總歸沒有比專業(yè)人士指導來得有效果。
不管了,練了再說。
正好沈墨在別墅里整了個健身房,她申請使用一下應該問題不大……吧?
戰(zhàn)斗方面,她倒是想學點格斗或拳擊來著,不止要逃脫,還要狠狠把對方打趴下那種,讓對方知道招惹她的后果。
唔,和沈墨提這件事的話,可以試試用上次的綁架為借口,他或許會答應,甚至親自安排人教她呢。
做好計劃,蘇晴才刷起消息來。
點進微博,率先進入她視線的是一則有關連環(huán)殺人案的新聞!
蘇晴對這類新聞實在是敬而遠之,不太敢看,可新聞中的幾個關鍵詞,諸如“連環(huán)殺人”“砍下頭顱”“逆五芒星”,一下觸發(fā)了她某段記憶,讓她忍住了劃走的沖動。
是那個在這個世界中兇手還在逍遙法外的連環(huán)殺人案,甚至在時隔快半年后,在云城再次犯下了兇案!
蘇晴很是震驚。
這都從海城逃竄到云城來作案了?!
震驚之后便是不安,畢竟此刻殘忍如斯的殺人兇手就和自己待在同一個地方!
雖然云城很大,兇手不一定這么巧就在她這塊兒,而且兇手的犯罪目標為年齡介于三到五十歲的中年男人,但還是很難不讓人感到恐慌��!
兇手瘋起來哪還有道理可言?
新聞的最后提醒大家近期外出小心,有任何關于兇手的線索都請第一時間遞交警局,爭取盡快把兇手緝拿歸案,還大家平靜的日子。
蘇晴看了眼那張兇手在地上用死者的血畫了一個逆五芒星的圖,蹙了蹙眉。
她記得,原世界的兇手沒有畫逆五芒星這種有些類似于某個宗教的儀式感,但行兇的目標以及割斷頭顱這兩個手法倒是一樣,很大概率和她所知道的真兇是同一人。
看著最后附上的警局熱線,蘇晴的手指動了動,摩挲著那串號碼思索了一番。
她倒是可以嘗試給警方遞線索,一來能抓住真兇讓云城的人不至于戰(zhàn)戰(zhàn)兢兢活著,二來也能驗證她先前的猜測——平行世界中還是有些事件是殊途同歸的,那知道一些事情結果的她,可以利用這一優(yōu)勢做她想做的。
最終,蘇晴還是沒撥通熱線。
她自然不可能實名去做這件事的。
但想要匿名也不容易,還是相同的原因——她還不夠自由,且沒有一個她可以完全交付信任的人去幫她完成。
唉聲嘆氣中,蘇晴沒想到,一切事情竟然會在幾天后迎來了巨大的轉機!
長安陵園。
夜晚的墓園空無一人,但燈開得足夠多,倒也沒過于可怕。
巡邏的保安陡然照見墓碑旁邊坐著一個人,且臉色蒼白得要死不死,嚇得手電筒差點摔了。
看見對方的樣子后,保安才放下心來,催促他:“兄弟,墓園要關門了,請你現(xiàn)在離開�!�
別說,這人都這樣在墓地里坐了一晚上了——他傍晚來巡邏的時候就看見了他。
嘶,保安打了個寒顫,怎么感覺陰森森的。
一抬頭,就見男人死氣沉沉的目光看著他,比死人還更像死人。
“快點離開�。 北0灿执吡艘痪�,轉身走了。
好詭異可怕的人!
烏鴉在樹上叫個不停,今夜無月無星。
許久,男人抬手,觸碰碑文和照片的手指竟在輕微地顫抖。
“小晴,你早就告訴我答案了,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