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火炕的誘惑
下午。
陽光懶洋洋地灑在冰面上，曹天扛著新打造的鐵魚鉤，身后跟著唐詩和宋慈。
二女裹著單薄的棉衣，雖然凍得鼻尖通紅，卻掩不住眼中的興奮。
“這玩意兒真能釣到魚？”宋慈蹲下來，用手指戳了戳冰窟窿，濺起的水花嚇得她往后一蹦，差點滑倒。
曹天眼疾手快，一把攬住她的腰：“嫂嫂小心，這要是掉進(jìn)去，我可就得來個英雄救美了�！�
唐詩在一旁撇撇嘴：“要是我也掉進(jìn)去�？纯茨憔日l？”說著故意往冰窟窿邊挪了半步。
曹天咧嘴一笑，從懷里掏出三根魚線竿：“別鬧了，我教你們釣魚。來來來，一人一根魚竿。今天咱們來個釣魚比賽，誰釣得少，晚上就負(fù)責(zé)刮魚鱗�！�
“那要是釣得多呢？”宋慈眨巴著眼睛問。
曹天湊近她耳邊，熱氣呵得她耳根發(fā)燙：“釣得多的……我給她暖被窩�！�
唐詩聞言，俏臉羞紅，卻不聲不響接過魚線：“那還等什么，開始吧！”
三人并排坐在冰面上，魚線垂入冰窟。
曹天偷偷瞄著二女專注的側(cè)臉——唐詩抿著唇，一副不服輸?shù)募軇�；宋慈則緊張得睫毛直顫，活像只受驚的小鹿。
“有魚！”唐詩突然低呼一聲，猛地提起魚竿。
一條銀光閃閃的鯽魚在空中劃出優(yōu)美的弧線，啪嗒落在冰面上亂蹦。
宋慈羨慕得眼睛都直了：“這條魚好大，姐姐好厲害！”
曹天趕緊湊過去幫忙按住魚：“這手法，莫非前世是漁家女？”
唐詩得意地?fù)P起下巴：“我爹說過，釣魚要靜心。哪像某些人，眼睛亂瞟，心思都不在魚上�！�
正說著，宋慈的魚竿也猛地一沉�！拔乙册灥搅耍 彼拥檬置δ_亂，差點把魚竿扔出去。
曹天趕緊從背后環(huán)住她，大手覆在她的小手上：“別急，慢慢收線，不然，魚會脫鉤……”
在曹天的指導(dǎo)下，魚是釣上來了，可宋慈的臉比那魚鰓還紅。
天色漸漸黑下來，兩個魚簍已經(jīng)滿滿當(dāng)當(dāng)。
曹天讓唐詩和宋慈回家等待，自己拎著沉甸甸的收獲，給村民每家發(fā)了一條魚。
同時，他統(tǒng)計了一下曹家村現(xiàn)有的人口。
除了馬老財家，一共還有三十六戶，共計一百零八人。
曹天用多余的魚，跟張老漢家換了一升米，跟李嬸子家換了一捆干柴。
最后自己留了三條魚，其他都給了王鐵匠，先跟王鐵匠換了一大塊粗鹽巴。
曹天又給王鐵匠一份圖紙，“王叔，你按照這個圖，幫我打造幾個滑輪�！�
王鐵匠問：“這是干啥用的？”
曹天一笑，“做弓箭用的。”
制造一把復(fù)合弓，不但自己可以輕松狩獵，就連唐詩宋慈也能拉得動復(fù)合弓弓弦，成為自己的助手。
山里有的是各種野獸，野豬，狍子，黑熊，野兔，有了復(fù)合弓，還愁吃不上肉？
曹天回到家，晚飯是香噴噴的魚湯泡飯。
唐詩掌勺，宋慈打下手，曹天蹲在灶臺邊添柴火——主要是為了欣賞二女忙碌時晃動的腰肢和挽起袖子露出的雪白手腕。
“看什么看！”唐詩舀了勺熱湯作勢要潑他。
曹天舉手投降：“嫂嫂饒命，我是在研究灶火呢。”
唐詩看了看曹天今天下午改造的灶臺，卻看不出什么名堂。
飯后，三人回房歇息。
一間屋子，兩張土炕。
唐詩和宋慈要回穿在曹天身上的棉衣，裹著被子開始睡覺。
唐詩和宋慈的土炕一如既往地潮濕陰冷，兩人只能擠在一起互相取暖。
忽然，另外那張土炕上傳出曹天舒服的嘆息：“啊——這炕熱乎得跟抱著小火爐似的……”
唐詩疑惑地問：“小天，你剛躺下就說胡話嗎，你又傻了嗎？”
唐詩眼珠一轉(zhuǎn)，披衣下炕：“我過去去看看那傻子又在作什么妖�！�
悄悄摸到曹天的炕上，頓時感覺到一股暖流撲面而來。
只見曹天四仰八叉地躺在炕上，身下的土炕隱隱泛著紅光，熱氣騰騰。
見宋慈摸上炕來，他拍拍身邊空位：“你們快來試試，我新盤的暖炕，保你睡出一身汗�！�
“好熱乎啊，你怎么辦到的？”宋慈驚訝地摸著熱乎乎的炕面。
曹天得意地眨眨眼：“下午改造的灶臺地暖，煙火道直通我的土炕下面。我跟王鐵匠換的耐火泥，剛才我們做晚飯，生火的余溫，可以保持大半夜呢�！彼室馓岣呗曇簦翱上О�，只夠盤一個炕……”
其實，即使材料足夠，曹天也絕不可能給她倆的炕通上地暖。
三個人睡一起，豈不是更美好？
話音未落，唐詩也抱著被子爬上炕，眼睛亮晶晶的：“真的好暖和呀！”
曹天掀開被角：“地方夠大，要不……我們一起？”
唐詩和宋慈對視一眼，不聲不響爬上來，三人鬧作一團(tuán)，被子踢得老高。
“別搶別搶！”曹天左支右絀，卻趁機(jī)把二女往懷里攬。
唐詩嬌嗔說：“小天，不要這樣……”
宋慈說：“傻子，不如我們換換炕睡吧？反正你火力壯，也不怕冷�！�
二女邊說，邊把曹天從火炕上擠了下去。
“那哪里行？”曹天當(dāng)時就不干了，“現(xiàn)在，全家全靠我養(yǎng)活，我要是凍得生病了，今后誰給你們弄吃的？我還計劃明天進(jìn)山打獵，打點野獸吃肉，剝了皮給你倆做獸皮衣服呢�！�
唐詩眼前一亮，“那感情好，我們今后出門，再也不用這樣羞恥了�！�
曹天輕咳一聲，趁機(jī)擠上火炕，他故意拖長聲調(diào)，“我們一起睡，才會更暖和�！�
唐詩和宋慈昨天晚上抱著曹天睡，是因為當(dāng)他是傻子，現(xiàn)在，曹天變成身體強(qiáng)壯的正常男人，她倆實在磨不開。
唐詩低聲說：“為了小天身體健康，我們倆還是回去睡吧。”
曹天著急地說：“你們那邊那么涼，哪里如我這里暖和？”
唐詩含羞地說：“沒事，我和宋慈睡一個被窩也挺暖和�！�
宋慈噘著嘴小聲嘀咕：“暖和不了一點……”
曹天不甘心：“兩位嫂嫂，你倆別擔(dān)心，我保證規(guī)規(guī)矩矩，就當(dāng)中間是條銀河……”
唐詩和宋慈卻不在說話，曹天苦笑搖頭。
夜深人靜時，曹天卻聽見窸窸窣窣的動靜，猜想她倆肯定是經(jīng)不住寒冷的襲擊，心中禁不住升起陣陣憐惜。
于是，曹天說道：“嫂嫂，我現(xiàn)在身子燥熱得很，要不還是你們來睡火炕吧。我睡冷坑，給自己降降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