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總裁,但是坐拖拉機(jī)(發(fā)瘋第五十一天)
可惜,林云深并不知道發(fā)生在空地上的種種場景,自然也不清楚谷荔婷在目睹花月嬌被江初年帶走時堪稱復(fù)雜的心情。
此時此刻,初冬的夜幕降臨,天空被渲染沉入深邃的紫se,地平線盡頭,星辰稀疏閃爍,如不經(jīng)意濺出的n牛。
狂風(fēng)呼嘯著從兩側(cè)一望無際的平原上席卷而來,枯枝搖曳,發(fā)出凄厲尖銳的嗚咽聲。
蕭條,和無盡的寂寞。
“小林,抓緊點,要拐彎了�!�
一道高亢而蒼老的聲音在夜se中回蕩,伴隨著拖拉機(jī)行駛時沉重的突突聲,寂靜被攪散。
“好,知道。”
林云深點頭,有些無奈將大衣裹得更緊了些,緊握住身側(cè)的扶手。
在他的預(yù)想中,自己應(yīng)該一路風(fēng)馳電掣趕到花月嬌身邊,她被人喊出來時的表情大概會很迷茫,在看見林云深之后,身tb腦子快一步反應(yīng)過來,撲進(jìn)他懷里,臉蛋在他的脖頸間不停蹭來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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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面唯美浪漫,恰好碰上超市老板帶著貨車過來,林云深變成光明正大地讓所有人知道——
花月嬌是他老婆,和江初年才不是什么般配不般配的關(guān)系。
離開家后,林云深的生活也算如意,有了還算不錯的事業(yè),和軟軟呆呆的嬌氣老婆。
然而現(xiàn)實并不總是如他所愿。
汽車在半路停下,拋錨,前不著村后不著店。
林云深打完電話,面se冷肅地等在路邊,這是他也無能為力的時刻。
夜se沉淀,道路一眼望不到盡頭,沒有車沒有人,天地空蕩,只剩下林云深一個人。
他從車上出來,環(huán)抱手臂,倒也不焦急,一邊漫不經(jīng)心想著工作人員什么時候能到位,一邊想著不知道花月嬌看見他會有多驚喜。
只可惜想象中的場景沒能出現(xiàn),林云深只能無奈地等在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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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忽然撕開一道裂口,炸耳的機(jī)器轟鳴聲由遠(yuǎn)及近,燈光一點點變亮。
一個大爺開著拖拉機(jī)緩緩駛來。
看見站在路邊的林云深,他愣了愣,隨后和氣地開口:“后生仔,你要去哪?”
得知林云深的目的地,大爺豪爽地笑了起來,他拍了拍身邊的空位,示意林云深趕緊上來。
“你快上來吧,我剛好要回去,順路帶上你,他們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來�!�
林云深在大爺隔壁坐下,手里又被塞了件大衣。
拖拉機(jī)突突突地在路上駛遠(yuǎn),大爺看了呆拿著大衣的林云深一眼,讓他趕緊披上。
“你們年輕人就是ai漂亮,天氣冷啊,呆在這里不好受,你不穿凍著了怎么辦,反正也只有大爺我一個人看見,別不好意思。”
林云深又想起花月嬌對他說的的那句“你不要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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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老婆平日里看起來乖得不行,其實好笨好笨。
明明只是些吃壞肚子、感冒發(fā)燒之類的小病,但在花月嬌眼里,卻像是天塌下來一樣,她默默坐在旁邊看他,眼淚無聲地掉下來,一顆一顆砸在林云深的手背,好燙好痛。
花月嬌還會小聲又固執(zhí)地湊到林云深耳邊念叨,重復(fù)了一遍又一遍,“你不要生病”“你不準(zhǔn)生病”。
偏生她膽子還小,只敢趁著林云深閉眼睡覺,才悄悄說話,但實際上,林云深每次都一字不落地聽見了。
他其實一點也不討厭花月嬌掉眼淚的樣子,甚至有點喜歡。
很可ai,可ai又漂亮。
她紅著眼睛的時候就像一只笨笨的兔子,會撞到樹上,然后迷迷糊糊摔進(jìn)林云深懷里,蹭來蹭去。
這種時候林云深總會忍不住g起嘴角,然后伸手,把花月嬌摟得更緊。
兩個人倒在床上,她還會很主動g住林云深的脖子,sh潤的唇瓣和x前的軟r0u貼住男人不放,仿佛花月嬌的世界里只有林云深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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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林云深明白那樣的眼淚是不一樣的。
在他生病的時候,花月嬌是真的很難過。
那些掉在手背上的淚珠仿佛帶刺,不至于扎穿皮膚,卻莫名在心口涌起起伏的鈍痛,又隨之蔓延出溫暖的錯覺。
哦。
原來,花月嬌也是在乎他的。
林云深回想起自己的小時候,林家的事業(yè)還沒有如今規(guī)模,只算中庸。林姥姥年紀(jì)大了,只求安穩(wěn),意識到自己手段不對,便利落放權(quán)到林nv士手中,林nv士和她的母親不同,林云深心想,母親從來野心b0b0,只看遠(yuǎn)房。
林澤卉剛接手事業(yè),應(yīng)酬酒局是家常便飯,生意來往免不得有人心思叵測。
那次,云宏愷恰好帶他出去吃飯,幾人撞上,云宏愷眼睜睜看著一個年輕男人站在林澤卉身旁,手里舉著酒杯,就想往林澤卉面前湊。
后來事情是如何解決的,林云深已經(jīng)記不太清,他只記得從此之后林澤卉的應(yīng)酬少了很多,但事業(yè)發(fā)展反而如日中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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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還什么都不懂的林云深坐在客廳里,看林澤卉向云宏愷很認(rèn)真地道了歉,她說,我知道不對,我不該讓你難過的。
如今,林云深忽然有點能夠理解林nv士的心情,他與母親所想是如此相似,簡單又堅定。
他也不想讓花月嬌難過。
就算是因為自己,也不行。
于是橋吉的應(yīng)酬酒局都提前說明,至于為生病的自己落淚,林云深有在偷偷鍛煉三t。
大衣逐漸沾染上t溫,溫暖又厚實的質(zhì)感蓋在手上,林云深低頭看著膝上被塞成一團(tuán)的衣服,沉默幾秒,拿起抖開披在了身上。
沉重的布料將他從頭到尾裹住,初冬的凜冽被阻隔在外,確實保暖。
“謝謝�!绷衷粕钶p聲說。
不知道是在感謝什么,是大爺丟來的衣服,還是感激大爺在路上突發(fā)善心將他捎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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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才對嘛,”大爺專心開著拖拉機(jī),聽見林云深說話后用余光掃了他一眼,發(fā)覺這固執(zhí)的小伙子終于把衣服穿上,才滿意地點了點頭,“年輕人要ai護(hù)身t,這穿著多帥啊,等你老了就知道了,身t好才是真的好�!�
大爺說得情真意切,林云深則有些無奈地在心里嘆了口氣。
他心想,光是大爺你覺得我?guī)浛蓻]有用呀,也不知道這樣的造型,花月嬌還會不會喜歡?
畢竟他老婆每一次都是先看他的臉,再打量他的穿著,也不知道花月嬌這次看見會如何反應(yīng)。
花月嬌應(yīng)該會笑吧,林云深想起自己前段時間被拉去參加橋吉的團(tuán)建,回家沒來得及換衣服,穿著套頭衫就推門進(jìn)來。
說實在話,他那天回去也有過糾結(jié),畢竟自己確實沒在花月嬌面前這樣打扮過,還是楊秘書和李繼明給了林云深信心。
他們說林云深你這樣穿多新鮮吶,平時的造型好看是好看,就是感覺冷冰冰像是剛從地里挖出來那樣,看多了就會膩。
李繼明還說什么,人家還需要特意在外面找新鮮感,到林云深這里就省事了,他只需要用這張帥臉頂著,就這樣回去,絕對可以給花月嬌十成十的新鮮感。
楊秘書沒說話,只在旁邊目光殷切,點頭如搗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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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奇。
確實新奇。
新奇就新奇在他一推門進(jìn)來,花月嬌就激動得連她最ai的電視劇都不看了,一路踩著拖鞋小跑過來,像看見什么珍稀物種一樣繞著林云深左看右看,最后最終憋不住笑,還抓住林云深y是拍了幾張照片。
她笑得臉頰通紅,說林云深你這樣可真好看。
聽了老婆的“真心夸獎”,林云深自然不會讓自己吃虧。
他誘哄著花月嬌脫了衣服,又把那件套頭衫換上,穿在他身上剛好的衣服到老婆身上就大了半截,兩條腿在衣擺處白得晃眼,頭發(fā)沿著大大的衣領(lǐng)滑落進(jìn)去,膩白的軟r0u若隱若現(xiàn)。
要是花月嬌看見之后笑了……
那也挺好,老婆開心,老婆給他拍照,老婆ai看他,老婆不會舍得讓他吃虧的。
林云深終于徹底放松下來,主動朝大爺那邊湊了湊,熱情和他攀談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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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象中:
開車風(fēng)馳電掣。
帥氣停在村里,下車,來到老婆面前叼玫瑰得意讓所有人都知道我才是花月嬌老公
實際上:
坐拖拉機(jī)來的。
突突突——突突突——小伙子,快下來
林云深狗狗祟祟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