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聽見我說話嗎,林云深。”(發(fā)瘋第70天)
按下呼叫鈴,不到片刻,以葉亭山為首的醫(yī)護人員便疾步而入。
仿佛從一場大夢中蘇醒,林云深慢慢地睜開眼睛,試圖適應那些對于他來說過于強烈的光線。
見狀,花月嬌后知后覺地伸手為他擋住那些從上方落下的亮光。
由于背后傷勢的特殊x,林云深這幾天都保持著趴臥姿勢,以免對傷口造成壓迫。
好在冬天氣溫偏低,和黎寧寧一起到位的還有一位男x護工,主負責為他擦拭身t,保持清潔。
林云深不方便起身,于是葉亭山不得不俯身靠近病床邊,周圍的醫(yī)護人員也做好了隨時記錄的準備。
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林云深,就連花月嬌也不例外。
“患者姓名,年齡……”
這是檢察前的例行詢問,葉亭山按著規(guī)章制度問了一遍,卻沒有得到回應。
俯身太久,身t難免緊繃,葉亭山直起身,才發(fā)現(xiàn)病床上的林云深似乎沒聽見他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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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有些艱難地側著腦袋,那雙尚未完全清醒,還透著一絲茫然的眼睛,直gg地盯著一個方向。
花月嬌正站在那里。
換在其它任何時候,葉亭山都會饒有興致地感嘆一句真是情b金堅,但現(xiàn)在情況特殊,他只得微微躬身,再次嘗試:“您有沒有哪里覺得不舒服?”
林云深沒有回應,只是有些出神。
見狀,葉廷山不得不伸手在他面前晃動幾下,耐心地提醒:“林云深,能聽見我說話嗎?”
“什么事?”
林云深終于開口了,可葉亭山不經(jīng)意擰起眉頭。
看得出,他對結果并不滿意。
葉亭山余光掃過角落,安分站在一邊的花月嬌在林云深說話時不明顯地抖了一下。
不是害怕的情緒,更像被林云深嚇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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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話的音量應該和以往不符,甚至大得有些異常。
在寂靜的病房里顯得格外突兀。
從一個醫(yī)生的專業(yè)角度來看,這意味著很多東西,可能是患者難以控制情緒,暴躁易怒,也可能是……
幾名醫(yī)護人員彼此默契地對視一眼。
葉亭山迅速伸手,將表情有些呆滯,明顯還沒反應過來,卻已經(jīng)下意識跟上的花月嬌攔在身后。
林云深被推出病房。
“為了進一步了解他的情況,我們還需要再進行幾項檢查,請家屬放心�!�
作為林云深的主治醫(yī)生,葉亭山不方便在這久留,但走了幾步,他還是在門邊回過頭來:“林云深的傷口愈合情況相當樂觀,你不用太緊張”
“你的筆。”
花月嬌沒說好也沒說不好,只把那只落在床頭的黑筆遞上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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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亭山掃了一眼,微微頷首,將筆揣回口袋,隨后迅速轉身,向他同事們離開的方向追去。
然而,葉亭山口中的“幾項檢查”并沒有那么簡單。
至少花月嬌是這樣認為的。
她和黎寧寧在特需病房里安靜地吃完了早餐、午餐和晚餐,但林云深卻一直沒有回來。
花月嬌有意無意地在葉亭山辦公室門口逛了逛,那里始終空無一人。
仁ai醫(yī)院是x市規(guī)模最大的綜合x醫(yī)院,占地廣闊,各個樓t相互連接又各自。
想要找到林云深根本沒有那么容易。
夜晚悄無聲息地降臨,病房里只剩下花月嬌一個人。
黎寧寧和護工都被她勸走,說現(xiàn)在林云深不在,她也沒有什么事情,呆在這里只是浪費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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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寧寧離開前一步三回頭,讓花月嬌有事一定要及時聯(lián)系。
仁ai醫(yī)院的住院部亮著燈。
從外面看去,像一個個發(fā)光的盒子被壘在了一起,不斷有人進出,永無止境。
天空充斥著黑沉濃郁的深se,云層厚實又綿密,黏稠得像要滴落在地。
不見星月,只有城市霓虹流光溢彩,在天際織成流動的光海。
接近頂層的病房里燈光微弱。
窗玻璃上倒映著nv人凝視著整座城市,而顯得有些呆滯的視線。
微光從窗外透進,映在花月嬌的臉上。
面容略顯憔悴,卻不減yan麗,眼下有淡淡的烏青,城市的燈火倒映在她的眼中,碎成星星點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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擱在窗臺邊的手機“嘟”的一聲,有新消息發(fā)來。
花月嬌拿起來看了一眼,簡單回復,又把手機重新放回原位。
是林云深好友,宋景發(fā)來的信息。
詢問花月嬌,林云深現(xiàn)在的情況,他說明天如果方便,他們這群林云深的朋友想過來看看。
花月嬌沒理由拒絕,只好回復說我晚點把時間發(fā)給你。
這不是她和宋景第一次聯(lián)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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