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類人
其鈺聽到她的疑問,伸手把玩起桌面上的鋼筆,眼睫微垂,“我以為你已經(jīng)經(jīng)歷過兩次,不需要我再多說什么……就當是,上次幫你離開的…報酬吧?”
說完,他抬眼看向晏書文,笑容燦爛。
晏書文深呼吸一口氣,聽不懂他在說什么,上次在ktv時,能跑出去幾乎全靠她自己。
她不知道其鈺幫她攔下了張揚。
看了看屏幕上循環(huán)播放的影像,書文咬了咬唇,“如果是為了這種事,你把視頻發(fā)出去吧。”
張揚手上也有視頻,還比這個更清晰呢。
其鈺挑挑眉,“我可沒說過要把視頻發(fā)出去。”
這下晏書文更不知所以然了,“那你就是讓我來跟你一起鑒賞監(jiān)控嗎?”
其鈺覺得,雖然晏書文并不是什么絕色美女,但還挺會說笑的。
“七中不會留下一個在教室里做愛的學(xué)生,我想你考進這個學(xué)校并不容易。”,話說到這,這個視頻的作用到底是什么,已經(jīng)一目了然了。
晏書文有些背后發(fā)涼,原來他在這等著。
她看了眼視頻里的張揚,指了指他的臉,“如果他也和我一起退學(xué),我無所謂�!�
假的,她純粹在裝。
其鈺提到的退學(xué),還真的抓住了她的軟肋。
“你真會說笑�!�,其鈺又一次認同了晏書文的說笑功力。
“張揚和匿光集團的關(guān)系,我想你應(yīng)該很清楚。匿光給七中捐贈了多少錢,你知道嗎?”,其鈺將視頻暫停,畫面正好停在了兩人高潮的那一瞬。
晏書文覺得這一幀有點太羞恥,偏過頭不看大屏幕,眼睛盯著其鈺,等他告訴自己匿光到底捐了多少。
“五千三百萬,十年前捐的。”,其鈺微笑,說出了一個有點嚇人的數(shù)字。
晏書文連十萬都沒見過,更別說是五千三百萬。
她有些感慨,十年前就已經(jīng)能捐出這個數(shù)字,人與人之間的差距還真是天壤之別。
“何必呢…”,她垂下眼,“既然這么有錢,何必抓著我一個如此普通的人不放�!�
“正因為你如此容易掌控……”,其鈺站起身,踱步走到晏書文身前,面色冷淡。
他捏住晏書文的臉蛋,將她的臉抬了起來,伸手描繪她的五官,看她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個布娃娃,“無論你如何不解,張揚就是選中了這樣的你。家室普通,有弱點、有軟肋,是我們無聊之際玩新游戲的最佳對象…即便你并非傾國傾城,可卻很對他的胃口,而我們,也勉強能接受�!�
晏書文很想翻白眼,長得沒那么好看真是委屈你了。
可他說的,好像是我們、不是我。
晏書文微微皺起眉,想問他這個我們是什么意思。
可其鈺已經(jīng)把手伸到了褲子上,一邊緩緩卸下皮帶,一邊微微揚起嘴角、笑意未達眼底,“比起說更多廢話,我們、直接進入正題吧?”
將皮帶丟在一邊,其鈺解開袖口,將袖扣和手表摘了下來。
這個習(xí)慣倒是和張揚有些相似,只是他要做的、和張揚剛才做的并不相同。
雖然選擇了同一個玩具,但比起張揚對晏書文的一時興起,他僅僅是為了省事。
其鈺的家庭背景與張揚極為相似。
龐大家族里的接班人,財富、權(quán)勢,含著金湯匙降生。
可與張揚不同的,是父母對他超出常人的嚴格要求和培養(yǎng)手段。
被壓得喘不過氣的他,內(nèi)里的人格早已扭曲,和張揚成為好友的原因,大概是能夠借交際之名解壓。
他們屬于同一類人,視他人的生命如草芥。
于是從初中開始,他們便常常約架,互毆也好、要打的對象是別人也罷,時常會踩在鼻青臉腫的人們身上,聽他們的求饒與痛哭流涕。
在夜店和酒吧包廂,比起喝酒,更喜歡看別人不得不賠著笑臉、即便他們做出再多過分的事,諸如用酒瓶砸向他們的腦袋。
但為了巨額提成,這些人也會頭頂鮮血,笑得比哭還難看。
晏書文離開后的ktv里,張揚就是如此泄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