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士英勇救場
“你什么意思,嫌對手不夠多?”
后涉林抓揉劉海,即便依舊困倦,可被其鈺打來的電話吵醒,再沒了繼續(xù)睡的念頭。
張揚俯身撿起昨天扔掉的睡袍,抖抖不存在的灰塵,隨意披上身,“我過一陣要出任務。比起讓書文和你待一塊,其鈺更讓我放心�!�
后涉林冷哼一聲,“你說錯了吧,他有精神病,我可沒有。”
張揚淡淡瞥他一眼,“我為什么會在這,你心里沒點數(shù)嗎?”
說完,視線移向后涉林身上不屬于他留下的傷疤,“你要是正常人,身上這些傷口,難不成都是假的�!�
后涉林起身輕嗤,絲毫沒有當年自殘被戳穿的不甘,“我好歹是自己傷害自己,下手輕重自有定奪。怎么也比要找別人傷害自己更強�!�
這話顯然在內(nèi)涵張揚,但他只是無所謂地擺擺手,走到浴室前敲門,“秦書文,你打算和馬桶過一輩子?”
自書文說要上廁所,距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去將近半個小時。
即便拉肚子恐怕也不會坐這么久。
門外傳來的聲響令書文驚醒。
她幽幽睜開雙眸,伸了個懶腰,磨磨蹭蹭站起身。
怪不得有些人老愛在廁所待很長時間。
難得的獨處空間,即便狹小卻足夠安心。
但這間廁所倒也不算狹小。
洗過手,秦書文拉開衛(wèi)浴間大門。
她環(huán)繞一圈房內(nèi)搏斗留下的痕跡,又盯住仍在地毯上躺平的金屬燭臺望了數(shù)秒。
沉默間,她拽緊衣領(lǐng)抬眸。
“你們不打算解釋一下?”
身體反應讓她知道自己昨晚沒和任何人做愛,那她為什么在這,就成了這倆家伙該說明的情況。
尤其,他們還頂著一副打過架的面容。
張揚坐在床尾,雙腿大開。
他揚起嘴角,伸手把眼前的女人拉到懷中坐下。
“惡人趁人之危,騎士英勇救場…你打算怎么獎勵我這位騎士?”
書文一下沒聽出這云里霧里的段落梗概,大腦反應一陣,才將兩人對號入座進騎士與惡人的位置。
惡人走進浴室,也不關(guān)門,俯身在洗漱臺前開水洗臉。
“馬桶有這么好睡嗎?昨晚你在飯店女廁睡著,要是沒有我,保潔員會叫多少人看你這位剛出道的女演員醉酒姿態(tài)?”
他現(xiàn)場演繹惡人先告狀,抽出洗臉巾擦干水痕,俯身偷親坐在張揚懷里的女人。
書文大腦還有點暈沉,正回憶昨晚殺青宴,不僅懶得掙開張揚束縛,更沒躲過這早安吻。
沒等她開口,門外忽地傳來劇烈敲門聲響。
十多公里車程,路經(jīng)兩三紅綠燈,上高速后,一路疾馳。
其鈺踩點將車停在悍馬旁,用力拍門,直至身著睡衣的司機半夢半醒間把門打開。
“請問你…”
司機話沒說完,門被重重推開。
其鈺在青參道有相同戶型的別墅,主臥大多在二樓,所以他找到三人所在房間沒花太多功夫。
后涉林懶洋洋地開鎖,示意跟來阻攔的司機先走,頂著一副染上青紫紅腫的臉龐和其鈺面面相覷。
其鈺微微皺眉,緩下內(nèi)心焦躁。
瞧見張揚臉上也有不少傷痕,眉頭輕挑,與他懷中還懵然的女人對視,“書文,這是你的杰作?”
他聲線輕含笑意,顯然對倆受傷的男人幸災樂禍。
但又不感興趣到底誰是始作俑者,拉起書文來回檢視,“他們有沒有欺負你?”
秦書文搖搖頭,腦海里僅存的記憶,只有導演讓大家和他干杯數(shù)次。
她酒量不算太佳,即便比之前好了不少,仍舊喝不過這些經(jīng)常應酬的酒蒙子。
幾圈下來,早已頭腦昏沉,于是借故去廁所清醒。
她晃晃腦袋,匯總張揚和后涉林的說法,大概能理出酒后所有事的脈絡。
宿醉滋味沒那么好受。
對酒量不夠好又不愛酒的人來說,喝酒就是文化糟粕。
如果有機會,她一定要把飯桌上不能喝酒立成重要指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