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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再見班花
夜深人靜，江水柔站在簡陋的出租屋窗前，城市的光華透過窗戶映照著她患得患失的臉龐。手機屏幕的光亮刺得她眼睛有些發(fā)酸。
刪了又寫，寫了又刪，每一個字都斟酌再三，生怕顯得唐突，又怕太過疏遠。
最終，她深吸一口氣，像是做出了什么重大決定，手指顫抖著發(fā)出了一條微信：
“周離，睡了嗎？”
發(fā)送成功的提示彈出。
時間仿佛靜止了。江水柔的心臟怦怦直跳，她將手機緊緊攥在手心，手汗浸濕了屏幕。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每一秒都那樣的漫長。
“他會回嗎？”
“也許他已經(jīng)睡了。”
“也許……”
無數(shù)的猜測在她腦海里翻騰，讓她更加坐立不安。干脆趴到床上，把頭埋進被窩。
“別傻了，江水柔�！彼猿暗匦π�，“是你的多疑斷了同學(xué)情�！�
另一邊，臨江花園一號別墅的書房內(nèi)，周離剛結(jié)束和喬巧的視頻通話。他端起老周剛送來的溫水，準備放松一下。
手機屏幕亮起，彈出一條微信提示。
看到“江水柔”這個名字，周離微微一怔。
記憶中那個總是帶著矜持微笑，被眾星捧月的女孩形象浮現(xiàn)出來。
他想起了汽車銷售中心的那一幕，嘴角不經(jīng)意間牽起一抹饒有趣味的淺笑。
這個老同學(xué)可是自己的福星！開局的獎勵都是在她那拿的。
這么晚發(fā)信息，有什么事呢？
他沒有立刻回復(fù)，而是將手機放到一邊，起身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著腳下燈火璀璨的江城夜景。做了幾個甩臂和拉伸，長長地呼出一樓濁氣。
幾分鐘后，他才拿起手機，指尖輕點，回復(fù)了兩個字：“還沒�！�
江水柔幾乎是秒看到了回復(fù)，提著的心猛地一松，終于回了！
她連忙回復(fù)：“這么晚打擾你不好意思……就是，就是想問問你，明天……或者后天，有空嗎？想請你吃個飯，謝謝你上次幫忙�！�
周離看著屏幕，手指無意識地敲擊著桌面，恐怕不只吃飯這么簡單吧。
“明天下午吧，地點你定。”他回復(fù)道。
收到確切的答復(fù)，江水柔激動得差點從床上跳起來。
她強壓著興奮，回了個“好的好的！我定了地方發(fā)給你！”。
然后抱著手機在床上滾了兩圈，剛才的焦慮和不安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有點緊張的期待。
第二天下午，吳越廣場一家環(huán)境雅致的咖啡館。
江水柔提前半小時就到了。她精心打扮了一番，穿著一條得體的連衣裙，化了精致的淡妝，既想展現(xiàn)自己最好的一面，又不想顯得過于刻意。
她坐在靠窗的位置，面前的咖啡已經(jīng)快要冷掉，眼神卻不停地瞟向門口。
當周離穿著一身休閑裝，從容地推門而入時，咖啡館里不少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過去。
他身上那種云淡風輕的氣質(zhì)，與生俱來，并非衣著所能完全賦予。
江水柔連忙站起身，有些局促地招手：“周離，這里！”
周離走過去，在她對面坐下，目光在她臉上停留了一瞬。幾天不見，她似乎清瘦了一些，眼底帶著一絲難以掩飾的疲憊。
“想喝點什么？”江水柔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自然一些。
“跟你一樣就好。”周離靠在椅背上，姿態(tài)放松。
服務(wù)員很快端來了咖啡。兩人之間陷入了短暫的沉默，只有咖啡館里舒緩的背景音樂在流淌。
江水柔雙手捧著溫熱的咖啡杯，指尖微微用力，似乎在給自己鼓勁。她幾次想開口，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周離也不催促，時而安靜地看著窗外，時而目光掃過咖啡廳的廳堂，顯得漫不經(jīng)心。
“周離……其實，我今天找你，是……是想請你幫個忙�！�
江水柔放下杯子，聲音帶著一絲顫抖。
叮，系統(tǒng)任務(wù)發(fā)布：幫助江水柔擺脫困境。
任務(wù)獎勵：神級中醫(yī)技能（精通望聞問切，掌握失傳針灸絕技，可治療多種疑難雜癥）。
神級中醫(yī)技能？針灸絕技？
周離眼中閃過一絲訝異。這系統(tǒng)獎勵真是越來越出人意料了。不過，聽起來似乎很厲害。
“說吧�！敝茈x轉(zhuǎn)過頭，目光平靜，心里暗喜。
得到鼓勵，江水柔的語速快了些，將自己的困境和盤托出。
原來，她家里最近出了大事。她那個不成器的弟弟談了個女朋友，女方要求必須在城里有婚房才肯結(jié)婚。
她父母重男輕女思想嚴重，竟然打起了她好不容易攢錢按揭買下的小公寓的主意，逼著她把房子過戶給弟弟。
“那是我辛辛苦苦工作好幾年，省吃儉用才買下來的，每個月還要還房貸……”
江水柔說著說著，眼圈就紅了。
“我不同意，我媽就天天在家一哭二鬧三上吊，我弟更是直接帶著他女朋友住進了我家，說我不給房子他們就不走了……我現(xiàn)在連家都不敢回�！�
除了家里的糟心事，工作上也遇到了大麻煩。
“我們店這個季度業(yè)績壓力特別大，經(jīng)理下了死命令，每個人必須完成基礎(chǔ)銷售額，不然就要優(yōu)化掉……我這個月還差一大截，眼看月底就要到了，如果再簽不下一單，我……我就要被辭退了。”
失業(yè)的恐懼，加上被家人逼迫的委屈和無助，讓她幾乎崩潰。
她跑過很多關(guān)系，求過不少人，但都沒用。
倒是有一個禿頂還腆著大肚子的大叔要求只要陪一夜就買輛車，就這也被同事黃曼莉截胡了。
弟弟和父母那邊油鹽不進，工作上的業(yè)績也是兩個頭一個大。走投無路之下，她只能求助周離。
雖然知道這樣很功利，很現(xiàn)實，但周離是她認識的人里，唯一可能具備能力幫她解決困境的人。哪怕只有一絲希望，她也想抓住。
“周離，我知道這個請求很過分，也很冒昧……”
江水柔的聲音帶著哭腔，雙手無處安放。
“但是，我真的沒有辦法了……你能不能……能不能幫幫我？”
她抬起頭，淚眼婆娑地看著周離，眼神里充滿了懇求和希冀。
昔日驕傲的班花，此刻卑微得如一株風雨飄搖的小草。
周離靜靜地聽著，臉上沒什么表情。江水柔家里的情況，他略有耳聞，并不意外。至于工作業(yè)績，對于銷售行業(yè)來說，也是常態(tài)。
雖然他對江水柔主動接近的目的心知肚明，甚至有些不以為然，但是，誰讓她——人美，我——心善呢。
“你家里的事，你弟弟現(xiàn)在還住在你那？”周離問道。
江水柔點點頭，擦了擦眼淚：“嗯，還有他女朋友，賴著不走，說不給房子就住到天荒地老�！�
“你那房子的具體地址給我�！敝茈x拿出手機。
江水柔不明所以，但還是報出了地址。
周離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操作，給唐歌發(fā)了條信息，言簡意賅：
“幫我辦點事，地址發(fā)你了。
找?guī)讉�人過去‘勸勸’里面的人搬走，別動手，文明點，讓他們知道那房子主人不好惹就行。
另外，查查那對男女有沒有什么把柄，一并‘提醒’一下。”
對付這種無賴，講道理是沒用的，適當?shù)膲毫Σ庞行�。唐歌手下那些人，干這種“灰色”的活最拿手，分寸也能把握好。
發(fā)完信息，周離放下手機，看向江水柔：“家里的事，應(yīng)該很快能解決。你弟弟不敢再來煩你了。”
江水柔愣住了，不敢相信地看著周離：“這……這么快？”她甚至沒明白周離做了什么。
“嗯。”周離淡淡應(yīng)了一聲，沒有過多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