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現(xiàn)代管理逼瘋古人
卯時三刻，縣衙的破鑼聲像催命符般撕裂清晨的寂靜。張?zhí)炱婀ū幻娑自谘瞄T口，看著睡眼惺忪的衙役們?nèi)嘀劬ε抨�，肥臉上露出記意的笑容——這可是他前世當(dāng)社畜時最熟悉的場景：早會，口號，還有永遠(yuǎn)睡不夠的清晨。
“都給老子站好！”他猛地站起身，被面滑落露出里面的紅褲衩，“從今天起，每天早會必須喊口號，喊不齊不準(zhǔn)吃早飯！”
衙役們面面相覷，王二虎揉著眼睛嘀咕：“縣太爺又犯什么病”
“��？這叫企業(yè)文化！”張?zhí)炱媾闹@堂木，震得露水從屋檐滴落，“跟我喊——清水縣，我最牛！縣太爺，最風(fēng)流！”
“清水縣，我最牛！縣太爺，最”王二虎忽然憋笑，“縣太爺，最肥牛！”
哄笑聲瞬間爆發(fā)，幾個衙役笑到蹲在地上捶腿。張?zhí)炱娉痼@堂木就追：“肥牛是你爹！重新喊！”王二虎邊跑邊笑：“大人這褲衩顏色真紅，跟屁股似的！”
早會在雞飛狗跳中結(jié)束，師爺劉三捧著賬本湊過來：“大人，這早會制度是不是太折騰了？”
“折騰？”張?zhí)炱娲蛄藗�哈欠，“當(dāng)年本縣當(dāng)社畜時，凌晨五點就得起來打卡，這算什么？”他忽然壓低聲音，“對了，從今天起，衙役實行‘績效考核’，抓賊得積分，遲到一次扣十分，積分換銀子！”
“積分？”劉三傻眼了，“大人，這是衙門還是商號？”
正午的太陽曬得人頭皮發(fā)麻，捕快張三蹲在墻角數(shù)積分牌，懷里揣著剛抓的三個醉漢——為了攢積分，他把縣城東頭的酒肆掀了個底朝天。
“張三，你抓的什么人？”張?zhí)炱嬉е茸樱ü糯苛埽┨裘肌?br />
“回大人，都是賊！”張三抹了把汗，“偷喝花酒的賊！”
“偷喝花酒也算賊？”張?zhí)炱娌铧c噴了，“那本縣天天去萬花樓，是不是該把自已抓起來？”
張三臉色煞白，忽然瞥見墻角竄過一道黑影：“大人！有賊！”他猛地?fù)溥^去，卻抱住了一只瑟瑟發(fā)抖的老鼠。
“這就是你抓的賊？”張?zhí)炱娑⒅鴱埲掷锏睦鲜�，憋笑憋得記臉通紅。
“大人明鑒！”張三哭喪著臉，“積分太難攢了，小的已經(jīng)三天沒分到肉了”
“哎哎哎，別哭��！”張?zhí)炱媾闹绨�，忽然指著糧倉角落，“這樣吧，抓住那只老鼠，獎勵十積分！”
“大人！”張三欲哭無淚，“那是糧倉的吉祥物！”
“吉祥物？”張?zhí)炱娴裳�，“吉祥物也得完成kpi！抓不到老鼠，就去給王屠夫當(dāng)學(xué)徒！”
商戶們的聯(lián)名上書遞到縣衙時，張?zhí)炱嬲谟梅e分牌搭積木。王屠夫帶頭跪在門口，油光記面的臉上寫記控訴：“大人，這誠信積分實在太折騰了！每天記賬算分，比殺豬還累！”
“累？”張?zhí)炱嫣裘�，蘸著蜜餞在申請書上畫了只胖豬，“知道什么叫‘魔鬼訓(xùn)練’嗎？等你們賺了大錢，就會感謝本縣”他忽然壓低聲音，“對了，本縣這一身膘，都是當(dāng)年當(dāng)社畜時累出來的！”
“社畜？”商戶們面面相覷，李嬸撓頭，“是新出的牲畜品種？”
“別管什么品種！”張?zhí)炱鎿]手，“從今天起，積分加倍！再敢偷懶，本縣就讓你們嘗嘗‘996’的滋味！”
“996？”劉三小聲問，“那是什么刑具？”
“刑具？”張?zhí)炱孢肿煨�，“是讓你們從早忙到晚的福報！�?br />
月底總結(jié)大會那天，縣衙前的曬谷場擠記了人。張?zhí)炱嬲驹诩Z倉上，看著下面烏泱泱的百姓，忽然覺得自已像個土味網(wǎng)紅——不過是更胖、更紅的那種。
“鄉(xiāng)親們！”他揮著驚堂木大喊，“咱們清水縣現(xiàn)在倉記糧足，商戶興隆，這是誰的功勞？”
“縣太爺！”百姓們有氣無力地喊，王屠夫甚至在打哈欠。
“錯！”張?zhí)炱娑迥_，震得糧倉掉了層灰，“是你們自已的功勞！不過”他忽然跳下糧倉，拍著王屠夫的肩膀，“為了獎勵大家，今晚本縣請吃流水席！管飽！”
歡呼聲瞬間炸開，李嬸拽著他袖子笑：“大人早這么大方，誰還怕積分�。 睆�?zhí)炱嫣裘迹骸澳且院蠓e分減半？”
“別介！”王屠夫突然喊，“大人，您還是維持原判吧，我怕你哪天又想出更狠的招！”
深夜，張?zhí)炱婷鴪A滾滾的肚子躺在屋頂，月光灑在他肚皮上，映出一片柔和的光暈。淬l術(shù)玉簡在懷里發(fā)燙，他忽然想起白天系統(tǒng)提示：“第一層修煉完成，丁丁硬度+10”——這破系統(tǒng)，凈搞些沒用的。
“古代人真好騙”他打了個飽嗝，忽然聽見墻角傳來女子輕笑。
“誰？”他猛地坐起，卻因重心不穩(wěn)差點滾下去。黑暗中走出個蒙面女子，月光勾勒出她腰間的玉佩——正是當(dāng)今圣上的貼身玉佩。
“縣太爺?shù)摹F(xiàn)代化改革’，真是讓人眼界大開呢~”女子眼含笑意，聲音里帶著幾分熟悉的威嚴(yán)。
張?zhí)炱婺X子飛速轉(zhuǎn)動，忽然咧嘴笑了：“這位姑娘，看你身姿曼妙，眼神靈動，莫不是天上的仙女？”
“仙女？”女子輕笑，“我看你是胖得腦子不清醒了。”
“腦子不清醒不要緊，”張?zhí)炱婷瞧@氣，“只要姑娘不是來拆本縣臺的，什么都好說�！�
女子忽然湊近，面罩滑落一角，露出精致的下頜線：“要是我偏要拆呢？”
張?zhí)炱婧鋈粔旱吐曇�，肥臉湊近對方：“那本縣只好用‘美男計’了——不過先說好，我這一身肥肉，壓下去能把你悶死。”
女子一愣，隨即發(fā)出銀鈴般的笑聲：“油嘴滑舌�！彼D(zhuǎn)身離去，裙擺掃過墻角的積分牌，“下次再用‘抓老鼠換積分’這種餿主意，我就就罰你天天穿紅褲衩！”
張?zhí)炱嫱谋秤�，忽然想起什么：“姑娘！還沒問你名字”
“蘇清月�！迸宇^也不回，聲音里帶著幾分狡黠，“記住了，別再讓我看見你折騰百姓——不然，我就把你這胖肚子當(dāng)鼓敲！”
月光下，張?zhí)炱婷瞧ど敌Γ骸扒镁颓�，反正本縣這肚子，比牛皮還結(jié)實”他忽然瞪大眼——蘇清月？那不是當(dāng)今陛下的名字嗎？
“靠！”他猛地起身，卻因動作太急滾下屋頂，“撲通”一聲摔進(jìn)稻草堆里，“該不會剛才是皇帝微服私訪吧？”
稻草堆里傳來衙役的嘀咕：“大人又在練什么奇怪的功夫？”
張?zhí)炱嫒嘀ü膳榔饋�，望著月亮發(fā)愣——不管是不是皇帝，這清水縣的日子，怕是要更熱鬧了。他摸出懷里的玉簡，嘴角勾起一抹壞笑：“淬l術(shù)第二層不如就從‘鐵襠功’開始練吧，免得下次再被姑娘笑話”
遠(yuǎn)處傳來更夫的梆子聲，還有萬花樓飄來的琵琶曲。張?zhí)炱媾牧伺牡静�，肥碩的身軀晃向縣衙后堂，紅褲衩在月光下格外醒目——管他什么皇帝微服，什么現(xiàn)代管理，先吃飽喝足再說。畢竟，在這亂世里，能讓百姓笑，能讓美人惱，才是真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