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種田脫口秀笑翻全場
縣衙后院的曬谷場上,三十六個稻草人排成整齊的方陣,每個稻草人的腰間都掛著塊木牌,上面歪歪扭扭寫著“種田標(biāo)兵”。張?zhí)炱婵钢z頭登上臨時搭起的木臺,腰間的紅褲衩在微風(fēng)中晃出一道弧線,惹得臺下農(nóng)民們哄笑出聲。
“鄉(xiāng)親們!”他揮著鋤頭大喊,驚得屋檐下的麻雀撲棱棱飛走,“今天咱開個‘種田大會’,不講虛的,只講干貨——種地就像追媳婦,得講究技巧!”
蘇清月坐在臺下的竹椅上,面紗下的嘴角忍不住抽搐——她不過是來看看護(hù)商隊訓(xùn)練,卻被張?zhí)炱嬗沧У綍䦂�,說是“請?zhí)K小姐當(dāng)評委”。此刻,她望著臺上的胖縣令,忽然有種不祥的預(yù)感。
“比如追這位蘇小姐”張?zhí)炱婧鋈恢赶蛩�,鋤頭尖差點戳到她鼻尖,“得先翻地!”他猛地?fù)]鋤砸向空地,卻因用力過猛摔了個屁股墩,“翻地就是施肥,施肥就是獻(xiàn)殷勤,比如”他從懷里掏出塊蜜餞,“每天送塊糖,媳婦心不慌!”
臺下爆發(fā)出一陣哄笑,王大爺拄著鋤頭喊:“那要是媳婦跑了咋辦?”
“涼拌!”張?zhí)炱媾闹ü膳榔饋�,肥臉上沾著草屑,“就像莊稼遭了蟲,得趕緊打藥——”他忽然湊近蘇清月,壓低聲音,“打藥就是找媒人,媒人一張嘴,媳婦跑不脫!”
“你少胡說!”蘇清月咬牙,指尖攥緊了袖口。張?zhí)炱鎱s沖她眨眼,故意提高聲音:“蘇小姐,你說本縣講得對不對?”
“對對個鬼!”蘇清月跺腳,卻換來更熱烈的笑聲。春桃在旁憋笑,假裝咳嗽掩飾。
“接下來演示插秧!”張?zhí)炱婊蔚剿镞叄砥鹧澩嚷冻霭着值男⊥�,“插秧講究個‘穩(wěn)準(zhǔn)狠’,就像抱媳婦——”他忽然腳下一滑,“撲通”摔進(jìn)水里,濺起的泥點噴了蘇清月一身。
“縣太爺!”她驚呼,下意識伸手去拉,卻被張?zhí)炱娉脵C(jī)拽得踉蹌,整個人跌進(jìn)水田。兩人坐在泥水里,面面相覷,蘇清月的面紗早已滑落,露出氣得通紅的臉頰。
“蘇小姐,”張?zhí)炱婺ㄖ樕系哪啵艾F(xiàn)在咱都接地氣了。”
“張、天、奇!”蘇清月咬牙切齒,卻在看見他圓滾滾的肚子上沾著水草時,忽然笑出聲——他活像只掉進(jìn)泥坑的胖泥鰍。
“笑了?”張?zhí)炱嫣裘�,“笑了就說明本縣講得好!鄉(xiāng)親們,插秧的關(guān)鍵就是——”他忽然指著遠(yuǎn)處的護(hù)商隊,“讓黑風(fēng)豹他們站成一排,拿著鋤頭當(dāng)兵器,喊著口號插秧!”
“口號?”黑風(fēng)豹撓頭,“喊啥?”
“就喊——”張?zhí)炱婷偷仄鹕�,肚子上的泥水滴滴答答,“插秧插秧,娶個胖娃!多插多收,媳婦溫柔!”
農(nóng)民們笑到直不起腰,王大爺抹著眼淚喊:“大人,你這是種地還是唱戲?”
“唱戲?”張?zhí)炱嫠χz頭走出水田,“這叫‘種田脫口秀’!以后每周開一次,本縣親自登臺,保證讓你們笑出腹肌——”他忽然看向蘇清月,“蘇小姐要是想聽,本縣單獨給你開小灶,講講‘如何把胖縣令追到手’�!�
“誰要聽!”蘇清月掙扎著起身,卻因裙擺太重差點摔倒。張?zhí)炱嫔焓址鲎∷�,兩人近距離對視,他甚至能看見她睫毛上的泥點。
“縣太爺,”她忽然輕笑,“明日護(hù)商隊訓(xùn)練,本宮本小姐要考較他們的武藝�!�
“考較武藝?”張?zhí)炱嫣裘�,“沒問題!不過要是黑風(fēng)豹他們表現(xiàn)好,蘇小姐得給本縣當(dāng)一天茶鋪店小二。”
“讓夢!”蘇清月甩袖離去,裙擺上的泥水在青石板上拖出長長的痕跡。張?zhí)炱嫱谋秤埃鋈幻嗣瞧ぁ獎偛潘みM(jìn)水田時,好像聽見系統(tǒng)叮了一聲,難道淬l術(shù)又有進(jìn)展?
“大人,”劉三捧著賬本湊過來,“您剛才說的‘種田脫口秀’真要每周辦?”
“當(dāng)然!”張?zhí)炱媾闹鴦⑷募绨�,“百姓開心了,種地就賣力,本縣的糧倉就記了——對了,明天給蘇小姐準(zhǔn)備套店小二的衣服,要紅褲衩通款�!�
“紅褲衩”劉三捂臉,“大人,您這是要逼瘋她啊�!�
“逼瘋?”張?zhí)炱孢肿煨�,“本縣這是在培養(yǎng)感情——你沒看見她剛才笑得多甜?”
夕陽的余暉灑在水田里,倒映著張?zhí)炱鎴A滾滾的身影。遠(yuǎn)處傳來護(hù)商隊的口號聲,跑調(diào)的“插秧插秧”混著青蛙的叫聲,竟比縣衙的驚堂木還要熱鬧。
蘇清月站在縣衙門口,望著自已一身泥污,忽然輕笑出聲。春桃遞來手帕,無奈道:“小姐,您這一身回宮怎么交代?”
“就說就說本宮在民間l驗生活�!碧K清月擦著臉,指尖殘留著張?zhí)炱娴膌溫,“春桃,你說這胖縣令到底是真傻還是假傻?”
“自然是假傻�!贝禾覈@氣,“不然怎能把土匪、商戶、農(nóng)民都治得服服帖帖?”
蘇清月望著天邊的晚霞,想起張?zhí)炱嬖谒锢锏男δ�,忽然覺得心跳加速。她摸了摸腰間,空落落的——玉佩還在他那兒,也好,明天去討玉佩時,正好看看護(hù)商隊的訓(xùn)練,順便教訓(xùn)一下那個油嘴滑舌的胖縣令。
“春桃,”她忽然開口,“明天給本宮準(zhǔn)備身輕便的衣服,咱們?nèi)ゲ桎伄?dāng)?shù)晷《�。�?br />
“小姐!”春桃驚呼,“您這是要”
“噓。”蘇清月挑眉,“本宮要看看,他究竟有多少花樣——再說了”她嘴角上揚(yáng),“紅褲衩通款,聽起來挺有趣的�!�
夜幕降臨時,張?zhí)炱娑自诓桎伜髲N,盯著鍋里翻滾的奶茶出神。系統(tǒng)提示音再次響起,他摸出玉簡,只見上面多了行小字:“淬l術(shù)第二層進(jìn)度:10,腹部柔軟度+20”。
“柔軟度?”他摸了摸肚皮,忽然輕笑出聲,“看來以后胸口碎大石,得用更硬的豆腐了”
窗外傳來腳步聲,他抬頭望去,只見蘇清月的身影掠過墻頭,裙擺上的泥點在月光下隱約可見。他嘴角勾起一抹壞笑,對著空氣大喊:“蘇小姐慢走!明天記得穿紅褲衩,本縣給你留最顯眼的位置!”
墻頭上的人影猛地頓住,隨即傳來一聲悶哼:“胖縣令,明日若護(hù)商隊表現(xiàn)不佳,本宮本小姐定要你好看!”
“好看?”張?zhí)炱嫣裘�,“本縣本來就很好看——特別是穿紅褲衩的時侯�!�
笑聲混著奶茶的香氣飄出茶鋪,月光下的清水縣靜謐而熱鬧,就像一碗甜辣交織的奶茶,讓人欲罷不能。
而我們的胖縣令,正摸著懷里的玉佩傻笑,全然不知明天的茶鋪店小二l驗,會讓他和那位“蘇小茶”小姐的關(guān)系,掀起怎樣的波瀾——不過沒關(guān)系,反正他有的是餿主意,有的是蜜餞,有的是想逗她笑的心情。
畢竟,這亂世里,能遇到一個讓自已想變著花樣逗笑的人,比什么都珍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