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刺客突襲的護(hù)花時(shí)刻
清水縣的冬夜寂靜如墨，張?zhí)炱媾吭谫~房桌上打盹，手里的毛筆在“蘇小茶”三個(gè)字上暈開墨團(tuán)。忽然，屋頂傳來瓦片碎裂聲，他猛地抬頭，只見三支利箭破窗而入，擦著他耳垂釘在立柱上，箭尾羽毛還在顫動。
“有刺客！”他大喊著撲向隔壁房間，卻見蘇清月已握劍站在窗前，月光透過她發(fā)絲，在劍刃上投下冷冽的光。
“走！”他拽住她手腕，肥碩的身軀撞開密道暗門。身后傳來刺客的腳步聲，蘇清月回頭時(shí)，看見他后背滲出的血跡——?jiǎng)偛盘嫠龘跫龝r(shí)，利刃劃破了他的棉襖。
密室里漆黑一片，張?zhí)炱婷髦c(diǎn)燃火折子，照亮石壁上的蛛網(wǎng)。蘇清月蹲在他面前，顫抖著解開他的衣襟，只見上臂劃開一道血口，皮肉翻卷，觸目驚心。
“疼嗎？”她聲音發(fā)顫，指尖在他傷口旁停頓。
“疼，”張?zhí)炱孢肿煨�，卻在看見她眼眶發(fā)紅時(shí)，伸手替她擦去淚珠，“但看見你哭，更疼�！�
蘇清月別過臉，從袖中掏出金瘡藥，卻因手抖灑出半瓶。張?zhí)炱婵粗艁y的模樣，忽然抓住她的手：“蘇小茶，其實(shí)本縣早就知道你是皇帝”
她猛地抬頭，火折子的光映得她瞳孔驟縮：“你何時(shí)”
“從你第一次在奶茶鋪摘面紗時(shí)，”他嘆氣，指尖劃過她腰間玉佩，“這龍鳳紋，還有你看賬本時(shí)的眼神，都不像普通女子。”
密室外傳來刀劍碰撞聲，蘇清月卻感覺自己的心跳聲蓋過了一切。她想起這幾個(gè)月的荒唐時(shí)光，想起他故意裝瘋賣傻逗她笑，原來他早就知道一切。
“但本縣還是忍不住喜歡你，”他輕聲說，“哪怕你是高高在上的陛下�！�
淚水再次涌上她眼眶，她忽然想起早朝上那些阿諛奉承的大臣，想起深宮里冷冰冰的金磚玉瓦，而眼前這人，卻用一身肥膘和滿肚子荒唐，給了她從未有過的溫暖。
“若我真的是陛下，”她輕聲問，“你還敢喜歡嗎？”
張?zhí)炱婧鋈粌A身，吻了吻她額頭。他的嘴唇帶著蜜餞的甜味，還有一絲血腥氣，卻讓她渾身一顫。
“敢，”他咧嘴笑，“大不了做你的男寵，天天在后宮吃軟飯——不過得讓我?guī)垧T進(jìn)宮。”
蘇清月破涕為笑，抬手捶他肩膀，卻被他趁機(jī)抱住。他的肚皮柔軟而溫暖，像團(tuán)爐火，將她緊緊裹住。密室外的喊殺聲漸漸遠(yuǎn)去，只剩下兩人的心跳聲，此起彼伏。
“其實(shí)本縣早就想告訴你，”他的聲音悶在她發(fā)間，“不管你是蘇小茶還是陛下，我喜歡的是那個(gè)會跟我搶蜜餞、會在屋頂看螢火蟲的你�！�
她閉上眼睛，感受著他的體溫，忽然覺得這具肥胖的身軀，比任何鎧甲都要可靠。想起剛才刺客襲來時(shí)，他毫不猶豫地?fù)踉谒砬�，那份決然讓她心悸。
“張?zhí)炱�，”她輕聲說，“等回宮后，我”
“噓，”他打斷她，指尖輕輕撫過她后背，“先躲一會兒，本縣的心跳還沒平復(fù)呢——從來沒抱過美人，尤其是皇帝美人。”
她被他逗笑，卻在這時(shí)，密室門外傳來春桃的喊聲：“小姐！大人！刺客已退！”
張?zhí)炱嫠砷_手，卻在她起身時(shí)，忽然拉住她的衣袖：“蘇小茶，不管未來如何，本縣都會跟著你除非你嫌我胖�！�
“笨蛋，”她輕笑，替他整理衣襟，“你忘了？本縣還欠你一個(gè)賭約呢�！�
密室外的燭火漸亮，張?zhí)炱嫱鄣椎娜峁�，忽然覺得，就算前方是刀山火海，只要有她在身邊，就什么都不怕。
“對了，”他忽然想起什么，摸出半塊蜜餞塞進(jìn)她嘴里，“甜嗎？”
蘇清月咬下，甜中帶辣，正是她喜歡的味道。她望著他手臂上的繃帶，想起剛才的驚險(xiǎn)，忽然踮腳，輕輕吻了吻他的臉頰。
“甜�！彼f。
遠(yuǎn)處傳來衙役們的歡呼聲，張?zhí)炱婵粗杭t的臉頰，忽然大笑出聲。密室里的蛛網(wǎng)在火光中輕輕顫動，像極了他此刻紛亂卻甜蜜的心。
而他知道，從今天起，無論她是蘇小茶還是陛下，他都會站在她身邊，用一身肥膘為她擋箭，用滿肚子荒唐為她寫詩，用余生的每一塊蜜餞，換她的每一次笑容。
畢竟，在這亂世里，能遇到一個(gè)讓你甘愿暴露所有弱點(diǎn)的人，是多么幸運(yùn)啊。
而他們的故事，才剛剛開始——在這充滿刀光劍影的夜晚，在彼此的心跳聲中，在那個(gè)未完成的賭約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