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龍袍加身的荒唐承諾
金鑾殿的鎏金柱映著晨光，蘇清月端坐在龍椅上，明黃色的龍袍卻穿得極不自在——袖口寬大得能塞進(jìn)張?zhí)炱娴姆适�，腰間玉帶勒得她喘不過氣。下方文武百官跪倒一片，唯有一人昂首站在丹陛之下，紅褲衩在青磚上晃出一道不羈的弧線。
“張?zhí)炱妫彼龎褐ぷ�，盡量讓聲音聽起來威嚴(yán)，“見朕為何不跪？”
“陛下讓本縣跪，本縣偏不跪。”張?zhí)炱婷鰤K蜜餞塞進(jìn)嘴里，肥臉在陽光下泛著油光，“除非陛下答應(yīng)本縣一個條件�！�
滿朝文武倒吸冷氣，丞相大人的胡子抖得像秋風(fēng)中的枯草：“大膽！竟敢要挾陛下！”
“無妨�！碧K清月抬手制止，指尖在龍椅扶手上輕輕敲了三下——這是他們在清水縣時(shí)的暗號，意思是“別慌，有我”。張?zhí)炱孢肿煨α�，眼底閃過一絲狡黠。
“什么條件？”她挑眉，龍袍袖口滑落，露出腕間他送的蜜餞色絲帶。
張?zhí)炱婧鋈?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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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orward，肥碩的身軀擠開擋路的御史大夫，在眾人的驚呼中站到龍椅前。他湊近她耳邊，聲音低得只有兩人能聽見：“讓本縣當(dāng)你的男人，共治天下，共享后宮。”
“你你敢提這樣的條件？”蘇清月臉紅耳赤，龍袍下的手指緊緊攥住玉帶，卻在觸到他腰間玉佩時(shí)，想起昨夜密室里的溫度。
“敢！”張?zhí)炱嫱χ毖鼦U，故意提高聲音，“反正陛下也喜歡本縣，不然怎么會在清水縣待足一個月，還陪本縣看螢火蟲、泡溫泉？”
滿朝嘩然，御史大夫當(dāng)場昏厥，丞相大人哆嗦著指向張?zhí)炱妫骸氨菹拢〈说瓤裢�，�?dāng)斬！”
“斬不得。”蘇清月深吸一口氣，望著張?zhí)炱嫜鄣椎膽蛑o，忽然想起他在清水縣破廟中擋雨的背影，“他若能幫朕整頓朝綱，便允他便允他后宮共享。”
“成交！”張?zhí)炱媾氖郑鸬玫け萆系南銧t直晃，“不過先說好——”他指了指她的龍袍，“今晚本縣要試試龍床的滋味，陛下可別害羞�！�
“放肆！”蘇清月拍案而起，龍袍下擺掃過他腳背，卻在轉(zhuǎn)身時(shí)，耳尖紅得比龍袍上的金線還鮮艷。春桃在旁偷笑，用只有她們能聽見的聲音說：“陛下，這胖子怕是要騎到您頭上了�！�
“多嘴！”蘇清月跺腳，卻在瞥見張?zhí)炱嫜g的紅褲衩時(shí)，忽然輕笑出聲——這人就算站在金鑾殿里，也改不了荒唐本色。
退朝后，蘇清月躲在御書房里，望著案頭的《貞觀政要》發(fā)呆。張?zhí)炱婊芜M(jìn)來時(shí)，手里拎著兩壇奶茶，腰間還別著從御膳房順來的蜜餞罐。
“陛下在看什么？”他湊過來，肥臉幾乎貼到書頁上，“治天下？簡單！就像在清水縣種地，先翻地（整頓吏治），再播種（選拔人才），最后澆水（安撫百姓）——對了，還得除蟲（清理貪官）！”
“歪理�！碧K清月挑眉，卻在他遞來奶茶時(shí)，接過喝了一口——是加了三倍辣椒的配方，辣得她眼眶發(fā)熱，“不過有點(diǎn)道理�！�
“那是！”張?zhí)炱媾闹瞧�，“本縣在清水縣試過‘積分制’，能讓百姓積極種地，搬到朝堂上也一樣——比如給大臣們發(fā)積分，清廉者加，貪腐者扣，年底兌換俸祿！”
“積分制？”蘇清月放下茶盞，“具體說說�！�
張?zhí)炱婧鋈粶惤�，指尖在龍書案上畫圈：“比如丞相大人，每天按時(shí)上朝加十分，提出良策加二十分，要是敢收賄賂就扣一百分，還要罰去清水縣扛米！”
蘇清月被逗笑，卻在看見他手臂上的繃帶時(shí)，心中一軟：“傷還疼嗎？”
“不疼，”張?zhí)炱孢肿煨Γ安贿^陛下要是親親，可能會更舒服�！�
“登徒子！”蘇清月抄起鎮(zhèn)紙要砸，卻被他靈活躲過。陽光透過窗欞，在他肥臉上投下斑駁的光影，她忽然想起清水縣的星空，想起他在溫泉池里的玩笑，心中泛起一陣暖意。
“張?zhí)炱�，”她輕聲說，“其實(shí)你不必如此就算你只是個胖縣令，朕”
“我知道�！彼鋈徽�，伸手替她整理歪掉的龍冠，“但本縣想當(dāng)你的并肩者，不是附屬品——就像這龍袍，”他扯了扯她的衣袖，“看著威風(fēng)，穿著難受，不如清水縣的粗布衫自在�！�
蘇清月望著他眼底的認(rèn)真，忽然覺得鼻尖發(fā)酸。她從未想過，有朝一日會有人站在她面前，用荒唐作鎧甲，用真心作利刃，只為告訴她：“你不必獨(dú)自承受一切。”
“好，”她輕聲說，“那便一起試試——從整頓朝綱開始�！�
“遵命，陛下�！睆�?zhí)炱婧鋈粏蜗ス虻�，卻在她驚喜的目光中，掏出塊辣蜜餞塞進(jìn)她嘴里，“不過在那之前，本縣要先嘗嘗龍床的滋味——聽說比清水縣的土炕軟和！”
“張?zhí)炱�！”蘇清月跺腳，卻在他的笑聲中，任由他拽著走向?qū)嫷�。龍袍在風(fēng)中揚(yáng)起，她聽見自己心跳如雷，卻比任何時(shí)候都要踏實(shí)。
窗外傳來春桃的嘀咕：“陛下這是被吃定了”
而金鑾殿外的陽光，正暖暖地灑在紅墻黃瓦上，像極了清水縣的午后，那個總是帶著蜜餞香的胖縣令，第一次闖進(jìn)她的世界時(shí)，眼里的星光。
畢竟，這天下間最動人的承諾，從來不是山盟海誓，而是有人愿意陪你荒唐，陪你認(rèn)真，陪你把萬里江山，變成掌心的一顆蜜餞，甜得恰到好處。
而他們的故事，才剛剛開始——在這龍袍加身的時(shí)刻，在彼此相視而笑的瞬間，在那個關(guān)于積分制和紅褲衩的荒唐承諾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