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后宮選美的奇葩標(biāo)準(zhǔn)
坤寧宮的選秀殿里,三十六位秀女排成三列,頭上的珠釵在宮燈下晃得人眼花。張?zhí)炱媛N著腿坐在鎏金太師椅上,手里的瓜子“咔嚓”咬得震天響,紅褲衩從朝服下擺探出來,活像條偷腥的胖錦鯉。
“這位妹妹腰太細(xì),”他指著左首第三位秀女,“抱起來硌得慌,不如清水縣的稻草人舒服!”
秀女們集體變色,陪選的嬤嬤們拼命咳嗽掩飾笑聲。蘇清月坐在龍椅上,指尖捏著選秀名冊(cè),卻在看見張?zhí)炱嬗凸獍l(fā)亮的鼻尖時(shí),不得不低頭用帕子掩住笑意。
“那位姐姐眼神太兇,”張?zhí)炱嬗种赶蛴沂椎奈鋵⒅�,“適合去管國庫,保管連老鼠都不敢偷糧!”
武將之女怒目而視,卻在蘇清月的目光下,硬生生擠出個(gè)笑臉。張?zhí)炱婊沃献颖P,忽然瞥見角落的秀女捧著《女戒》認(rèn)真研讀,眼睛一亮:“這位妹妹愛讀書!好,本縣封你當(dāng)‘后宮書童’,專門給陛下念話本!”
“謝謝縣太爺。”秀女慌忙福身,卻因緊張差點(diǎn)摔倒。張?zhí)炱鎿u頭嘆氣:“這身子骨太弱,得跟本縣學(xué)種田,扛兩袋米就結(jié)實(shí)了!”
“張愛卿,”蘇清月終于開口,聲音里帶著警告,“選秀乃國家大事,休要胡鬧�!�
“臣哪敢胡鬧!”張?zhí)炱嫫鹕頃r(shí)故意晃了晃太師椅,“本縣這是在替陛下驗(yàn)貨——皇后娘娘不是說‘后宮共享’嗎?總得挑些合用的美人!”
滿堂寂靜,秀女們面面相覷,連司禮監(jiān)的公公都驚得掉了拂塵。蘇清月臉紅耳赤,卻在看見張?zhí)炱嫜鄣椎膽蛑o時(shí),忽然想起清水縣的種田大會(huì)——這人永遠(yuǎn)學(xué)不會(huì)什么叫“規(guī)矩”。
“縣太爺如此挑剔,”皇后忽然起身,鳳冠上的珍珠墜子晃出細(xì)碎的光,“不如說說,什么樣的美人合你心意?”
張?zhí)炱孓D(zhuǎn)頭,目光落在蘇清月身上,咧嘴笑了:“像陛下這樣的,既能治國,又能揍人不對(duì),是既能母儀天下,又能小鳥依人!特別是生氣時(shí)跺腳的樣子,比螢火蟲還好看!”
秀女們掩嘴偷笑,蘇清月只覺耳根發(fā)燙,手中名冊(cè)“啪”地摔在地上:“張?zhí)炱�!休要胡言亂語!”
“微臣說的都是實(shí)話!”張?zhí)炱鎻澭鼡炱鹈麅?cè),卻在起身時(shí),不小心撞到皇后的軟轎。皇后穩(wěn)了穩(wěn)身形,指尖劃過他腰間的玉佩,忽然輕笑出聲:“縣太爺這玉佩倒是眼熟。”
“自然眼熟!”張?zhí)炱媾闹瞧�,“這是陛下送的定情信物——對(duì)吧,陛下?”
蘇清月猛地起身,龍袍掃過丹陛:“張愛卿累了,先去偏殿休息!”
“臣不累!”張?zhí)炱婧鋈焕^皇后的手,“不過皇后娘娘的手真軟,適合給本縣揉肩~”
皇后挑眉,周圍嬤嬤們倒吸冷氣。蘇清月只覺心跳如鼓,卻見皇后忽然輕笑:“哦?那今晚就去你寢宮揉肩如何?哀家許久沒給人揉過肩了�!�
“不、不了!”張?zhí)炱婷霊Z,后退半步差點(diǎn)絆倒在香爐上,“本縣突然想起還有奏折要批!陛下,臣告退!”
他轉(zhuǎn)身就跑,紅褲衩在殿門口晃出一道殘影。秀女們終于繃不住,笑倒一片,連向來嚴(yán)肅的司禮監(jiān)公公都在抹眼淚。蘇清月捂臉嘆息,卻在看見皇后眼底的笑意時(shí),忽然明白——這后宮,怕是要被這胖子攪個(gè)天翻地覆了。
“陛下,”皇后走近,指尖替她整理歪掉的鳳冠,“這胖子倒真是個(gè)妙人。”
“母后?”蘇清月愣住,沒想到皇后會(huì)這么說。
“哀家許久沒見過你笑了,”皇后嘆氣,“自你父皇駕崩,你總是板著臉,連哀家都不敢親近但那胖子不一樣,他讓你眼里有了光�!�
蘇清月望著皇后慈愛的目光,忽然想起清水縣的月夜,想起張?zhí)炱嬖谖蓓斏峡袩u的模樣,心中一暖。她輕聲說:“母后,他叫張?zhí)炱�,是是女兒這輩子最荒唐,卻最不想錯(cuò)過的人。”
“傻孩子,”皇后輕笑,“哀家當(dāng)年也愛過一個(gè)荒唐的人——你父皇微服時(shí),曾扮成廚子給哀家做過一碗辣湯,辣得哀家眼淚直流,卻從此記了一輩子。”
蘇清月愣住了,她從未想過,母后跟父皇也有過這樣的故事。她忽然想起張?zhí)炱孀龅纳滩瑁钡萌嗣昂�,卻暖到心尖里——或許有些愛,本就該帶著荒唐的煙火氣。
“去追吧,”皇后拍了拍她的手,“哀家等著看你穿嫁衣的樣子——對(duì)了,讓那胖子減減肥,別把喜服撐破了!”
“母后!”蘇清月跺腳,卻在這時(shí),偏殿傳來“轟隆”一聲巨響,緊接著是張?zhí)炱娴陌Ш浚骸氨菹拢”究h被門檻絆倒了!”
秀女們?cè)俅涡Φ�,蘇清月無奈搖頭,卻在走向偏殿時(shí),嘴角上揚(yáng)。她知道,無論前方有多少規(guī)矩森嚴(yán),只要有那個(gè)荒唐的胖縣令在,她的人生就永遠(yuǎn)不會(huì)缺少笑聲和溫暖。
而這,或許就是命運(yùn)最好的安排——讓她在這深宮里,遇見一個(gè)能讓她忘記身份、只做自己的人。
“張?zhí)炱妫彼哌M(jìn)偏殿,看著他揉著屁股的狼狽模樣,“下次再敢亂說話,朕就罰你去太醫(yī)院當(dāng)試藥官!”
“別�。 睆�?zhí)炱婵嘀�,“本縣寧愿去后宮給美人們當(dāng)健身教練,教她們扛米!”
“健身教練?”蘇清月挑眉,“又是什么荒唐官職?”
“就是教美人種地、挑水、扛鋤頭!”張?zhí)炱孢肿煨�,“這樣她們既能強(qiáng)身健體,又能體會(huì)民間疾苦——陛下,這主意不錯(cuò)吧?”
蘇清月望著他眼底的狡黠,忽然輕笑出聲。她知道,這人永遠(yuǎn)有層出不窮的荒唐主意,而她,永遠(yuǎn)會(huì)被這些主意逗笑,然后心甘情愿地陪他胡鬧。
畢竟,在這壓抑的深宮里,能遇到一個(gè)讓你笑、讓你暖、讓你心跳的人,是多么難得啊。
而他們的故事,才剛剛開始——在這充滿規(guī)矩的后宮里,在無數(shù)的目光和議論中,用紅褲衩和瓜子殼,書寫屬于他們的、獨(dú)一無二的傳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