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早朝變脫口秀現(xiàn)場
金鑾殿的銅鐘敲過三響時(shí)，張?zhí)炱婵兄垧T晃進(jìn)早朝，紅褲衩在晨曦中晃出一道不羈的弧線。左班文官們集體后退半步，御史大夫的胡子抖得像秋風(fēng)中的枯草——這胖子又遲到了！
“啟稟陛下，”邊疆巡撫跪呈黃綾，聲音里帶著哭腔，“幽州鬧蝗災(zāi)，遮天蔽日，莊稼顆粒無收��！”
滿朝嘩然，蘇清月皺眉看著奏報(bào)，指尖在龍椅扶手上敲出急促的節(jié)奏。忽然，“啪”的一聲巨響，張?zhí)炱媾闹刚酒�，震得奏�?bào)上的朱砂字直晃：“蝗災(zāi)？正好！把蝗蟲抓來油炸，蛋白質(zhì)比豬肉還高！”
“張、張愛卿！”邊疆巡撫傻眼，“這這能吃嗎？”
“當(dāng)然能吃！”張?zhí)炱鎻男渲刑统鰝�(gè)油紙包，里面是金黃酥脆的蝗蟲干，“本縣親自炸的，撒了椒鹽和辣椒面，香酥可口！”他掰下一只遞給丞相，“嘗嘗？”
丞相王忠賢抖著手接過，肥臉皺成苦瓜：“這這如何下口？”
“閉眼！”張?zhí)炱婺笞∷亲�，趁勢將蝗蟲干塞進(jìn)去。丞相瞪大眼，腮幫子機(jī)械地咀嚼，忽然瞳孔驟縮：“竟、竟真不錯(cuò)？外酥里嫩，比御膳房的炸酥肉還香！”
滿朝大臣集體傻眼，蘇清月捂臉嘆息——這胖子怎么什么都能往嘴里塞？卻見張?zhí)炱婊沃图埌�，大步走到丹陛前：“所以說，蝗災(zāi)是老天爺送的肉！百姓們聽本縣的，抓蝗蟲換銀子，十斤蝗蟲換一文錢，既能滅蝗，又能填飽肚子！”
“可、可蝗蟲太多，抓不完��！”戶部尚書擦著汗。
“抓不完？”張?zhí)炱嫣裘�，“那就養(yǎng)鵝！鵝是蝗蟲的天敵，一只鵝一天能吃三百只蝗蟲——陛下，撥點(diǎn)銀子給幽州百姓買鵝苗，等蝗災(zāi)過后，鵝還能下蛋賣錢！”
蘇清月望著他眼底的狡黠，忽然想起清水縣鬧蟲災(zāi)時(shí)，他帶著百姓用煙熏、用雞啄的場景。她強(qiáng)繃著臉：“張愛卿所言甚是，就按此計(jì)辦——不過”她忽然指向油紙包，“以后早朝不許帶零食！”
“遵旨！”張?zhí)炱孢肿煨Γ瑓s在退朝時(shí)，偷偷塞了塊蝗蟲干給蘇清月，“陛下嘗嘗，辣的，比蜜餞帶勁！”
蘇清月瞪他一眼，卻在接過時(shí)，聞到熟悉的辣椒香——這人竟記得她喜歡吃辣。她悄悄咬了一口，酥脆中帶著辣味，竟比想象中好吃，忍不住又咬了一口。
“好吃吧？”張?zhí)炱婊沃沼图埌�，“本縣就知道陛下會喜歡——對了，下午去太醫(yī)院看看，給丞相開點(diǎn)助消化的藥，免得他吃太多蝗蟲干積食�！�
“你還說！”蘇清月跺腳，卻在看見他腰間的玉佩時(shí)，想起昨夜他在御書房熬夜畫的“滅蝗流程圖”，心中一軟，“其實(shí)你今日表現(xiàn)不錯(cuò)，雖荒唐卻有效�！�
“那是！”張?zhí)炱媾闹瞧ぃ氨究h在清水縣試過‘以蟲治蟲’，當(dāng)年鬧蚜蟲，就靠瓢蟲解決的——對了，陛下什么時(shí)候帶本縣去幽州看鵝？”
“等你把早朝規(guī)矩學(xué)明白再說！”蘇清月轉(zhuǎn)身走向御書房，卻在路過御花園時(shí)，聽見身后傳來他的嘀咕：“早朝規(guī)矩哪有滅蝗重要陛下肯定是怕本縣累著，想讓我多休息。”
她輕笑出聲，摸了摸袖口藏著的蝗蟲干——或許這就是她想要的朝堂吧，不再是死氣沉沉的奏對，而是充滿生機(jī)和創(chuàng)意的“脫口秀”，而那個(gè)總是帶著荒唐主意的胖縣令，就是這一切的主角。
午后的陽光灑在御書房的窗欞上，張?zhí)炱媾吭谧郎袭嫛梆B(yǎng)鵝手冊”，肥臉幾乎貼到宣紙上。蘇清月看著他額角的汗珠，忽然伸手替他擦去：“歇會兒吧，別累著�！�
“不累，”他抬頭，鼻尖沾著墨點(diǎn)，“一想到幽州百姓能吃飽飯，本縣就渾身是勁——對了，陛下，等蝗災(zāi)結(jié)束，咱們在宮里辦個(gè)‘昆蟲宴’如何？讓大臣們都嘗嘗鮮！”
“張?zhí)炱�！”蘇清月皺眉，卻在看見他眼底的期待時(shí)，忽然輕笑，“先把手冊畫完，否則今晚不許去御膳房偷蜜餞！”
“遵命，陛下！”張?zhí)炱嫱ζ鹦靥�，卻因太急撞翻了硯臺，墨汁濺在他紅褲衩上，惹得春桃捂嘴偷笑。蘇清月?lián)u頭嘆氣，卻在遞手帕?xí)r，指尖觸到他掌心的老繭——那是在清水縣扛米、種地留下的痕跡。
“其實(shí)，”她輕聲說，“謝謝你�！�
“謝什么？”張?zhí)炱孢肿煨�，“本縣只是做了該做的事——再說了，等幽州百姓學(xué)會吃蝗蟲，說不定能開個(gè)‘蟲蟲酒樓’，到時(shí)候陛下就是大股東！”
蘇清月被他逗笑，卻在這時(shí)，窗外傳來太醫(yī)院院判的喊聲：“陛下！丞相吃了蝗蟲干后，腹瀉不止！”
“看吧，”蘇清月挑眉，“讓你亂喂人！”
“別急，”張?zhí)炱婷鰝�(gè)小瓷瓶，“本縣早備好了止瀉藥——用艾草和生姜泡的，保證藥到病除！”
“你呀”蘇清月?lián)u頭，卻在看見他匆匆跑向太醫(yī)院的背影時(shí)，忽然覺得眼眶發(fā)熱。這個(gè)總是胡鬧的胖縣令，其實(shí)比誰都要細(xì)心，比誰都要在乎百姓的死活。
而她，何其有幸，能遇到這樣的人——在這深宮里，在這朝堂上，用荒唐作武器，用真心作盔甲，替她披荊斬棘，讓這冰冷的金鑾殿，有了人間煙火氣。
“張?zhí)炱妫彼p聲說，“以后的路，咱們一起走。”
遠(yuǎn)處傳來他的回應(yīng)：“陛下放心！本縣保證，以后早朝不僅有脫口秀，還有雜技表演——比如胸口碎大石，給大臣們醒醒腦！”
蘇清月輕笑出聲，望向窗外的藍(lán)天白云——或許，這就是她想要的天下吧，不再是高居云端的孤家寡人，而是和心愛之人并肩而立，把民生疾苦，變成笑中帶暖的故事。
而他們的故事，才剛剛開始——在這充滿掌聲和笑聲的早朝里，在無數(shù)個(gè)荒唐卻溫暖的瞬間中，一起書寫屬于他們的、獨(dú)一無二的傳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