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御花園的摔跤教學(xué)
陽春三月，御花園的桃花開得正盛，三十六宮嬪妃聚在太湖石旁，看著張?zhí)炱嫱炱鹨滦渎冻龅陌着质直�，紛紛交頭接耳。他腰間的紅褲衩在嫩綠的柳絲間晃出一道不羈的弧線，活像只誤入花叢的胖蝴蝶。
“縣太爺這是要教咱們什么？”淑妃捏著帕子輕笑，“該不會是‘如何吃垮御膳房’吧？”
“淑妃娘娘猜錯了，”張?zhí)炱媾闹瞧せ蔚绞狼�，桌上擺著他特制的“防身木劍”——其實是搟面杖，“本縣要教的是‘女子防身術(shù)’，關(guān)鍵時刻能揍色狼、打貪官！”
嬪妃們哄笑出聲，蘇清月站在回廊下，望著他鼻尖的桃花瓣，忽然想起清水縣的春日，他蹲在田埂上教她辨認(rèn)麥苗的模樣。那時的陽光也如今日般暖，卻比宮里多了幾分煙火氣。
“陛下！”張?zhí)炱婧鋈徽惺郑皝斫o大家示范一下！”
“本宮？”蘇清月挑眉，“張愛卿自己示范即可�！�
“不行！”張?zhí)炱鎿u頭，“防身術(shù)講究‘實戰(zhàn)出真知’——陛下若是被色狼抓住，該如何脫身？來，本縣當(dāng)色狼，您來試試！”
嬪妃們“咦”聲四起，蘇清月只覺耳根發(fā)燙，卻在眾人的目光中，不得不走向石桌。她故意板著臉：“張愛卿小心了，本宮可不會手下留情。”
“求之不得！”張?zhí)炱孢肿煨�，忽然一個掃堂腿，肥碩的身軀靈活得像只泥鰍。蘇清月驚呼著后退，卻被他拽住手腕，重心不穩(wěn)摔進他懷里。
“縣太爺使詐！”賢妃笑著跺腳，“哪有色狼會用掃堂腿的？”
“兵不厭詐！”張?zhí)炱嫣裘�，趁機收緊手臂，“就像追美人，得用點套路——比如這樣�！�
蘇清月咬牙，指尖掐向他腰上的軟肉。張?zhí)炱鎽K叫著松手，夸張地在地上打滾：“陛下謀殺親夫！疼疼疼”
“讓你亂說話！”蘇清月跺腳，卻在看見他滾到桃花樹下的狼狽模樣時，忍不住輕笑出聲，“起來，別裝死�！�
“沒裝死，”張?zhí)炱嫒嘀鹕恚鋈粶惤�，“陛下掐的地方，比蜜餞還甜�！�
嬪妃們笑作一團，德妃捏著繡帕掩嘴：“縣太爺這張嘴，比御膳房的糖糕還膩人！”
“那是！”張?zhí)炱媾闹瞧�，“本縣的‘甜言蜜語功’可是練了三十年——對了，陛下剛才使的這招叫‘美人掐’，是防身術(shù)的精髓！”
“胡說八道！”蘇清月轉(zhuǎn)身要走，卻被他拽住袖口。桃花落在他發(fā)間，襯得肥臉格外生動，她忽然想起昨夜他在御書房說的話：“在我眼里，你永遠是蘇小茶，不是陛下�！�
“陛下再試試這招！”張?zhí)炱婧鋈慌e起搟面杖，“看好了，這叫‘橫掃千軍’——”
他揮杖過猛，差點砸到假山，嚇得嬪妃們后退。蘇清月無奈搖頭，伸手握住搟面杖另一端：“笨手笨腳的，還是本宮教你吧�！�
“陛下親自指導(dǎo)？”張?zhí)炱嫜劬σ涣�，“求之不得！�?br />
兩人隔著搟面杖對視，陽光穿過桃枝，在他們身上投下斑駁的光影。蘇清月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比早朝的鼓點還急。她忽然想起清水縣的麥田，想起他在溫泉池里的玩笑，心中泛起一陣暖意。
“看好了，”她輕聲說，“防身術(shù)的關(guān)鍵不是蠻力，而是巧勁——比如這樣�！�
她手腕翻轉(zhuǎn)，搟面杖在掌心轉(zhuǎn)出個花，卻因離得太近，鼻尖碰到他的。張?zhí)炱驺蹲×�，望著她眼底的柔光，忽然忘記了呼吸。周圍的嬪妃們也安靜下來，唯有春風(fēng)吹過，卷起一片桃花。
“縣太爺走神了！”淑妃的喊聲打破寂靜。
張?zhí)炱婊琶笸�，卻被樹根絆倒，一屁股坐在地上。蘇清月輕笑出聲，伸手拉他，卻被他趁機拽得踉蹌，兩人一起摔進桃花堆里。
“呀！”嬪妃們驚呼，卻在看見兩人抱在一起的模樣時，爆發(fā)出哄笑。春桃捂臉偷笑：“陛下，您這是‘摔跤教學(xué)’還是‘撒狗糧’？”
“閉嘴！”蘇清月臉紅耳赤，卻在張?zhí)炱娴膽牙�，聞到他身上的蜜餞香和桃花香。他的心跳聲透過胸膛傳來，像擂鼓般震得她心慌。
“看見沒？”張?zhí)炱娉脵C大喊，“這就是‘美人計’的最高境界！疼并快樂著！”
“滾！”蘇清月推他，卻被他抱得更緊。遠處傳來太監(jiān)的通報聲，說丞相求見，她這才慌忙起身，整理被揉皺的龍袍。
“陛下明日還來嗎？”賢妃笑著問，“縣太爺?shù)姆郎硇g(shù)，臣妾還沒學(xué)夠呢！”
“來！”張?zhí)炱鎿屜然卮�，“明天教你們‘女子扛米術(shù)’，既能防身，又能鍛煉身體——陛下，對吧？”
蘇清月望著他眼底的狡黠，忽然輕笑出聲：“對，張愛卿說得對——不過下次再敢胡鬧，本宮就罰你去浣衣局洗龍袍！”
“遵命！”張?zhí)炱嫫鹕頃r，桃花落了滿頭，卻在嬪妃們的笑聲中，偷偷塞給蘇清月一塊辣蜜餞，“甜嗎？”
她咬下蜜餞，辣意混著甜味在舌尖炸開，像極了他們的關(guān)系——荒唐中帶著溫暖，吵鬧中藏著真心。她望著他頭上的桃花，忽然伸手替他拂去，指尖在他發(fā)間停留片刻。
“甜�！彼f。
春風(fēng)卷起漫天桃花，嬪妃們的笑鬧聲漸漸遠去。蘇清月望著張?zhí)炱娴谋秤�，忽然覺得，這深宮里的每一朵桃花，都比不上他眼里的星光。
而她知道，有些故事，注定要在荒唐中綻放；有些心意，注定要在打鬧中生長。就像這御花園的桃花，終會結(jié)出最甜美的果實。
畢竟，在這充滿規(guī)矩的皇宮里，能遇到一個讓你忘記身份、只做自己的人，是多么幸運啊。
而他們的故事，才剛剛開始——在這落英繽紛的御花園里，在每一次的摔跤和擁抱中，書寫屬于他們的、最動人的傳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