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官員集體罷工事件
金鑾殿的銅獅擺件被陽光曬得發(fā)燙，戶部尚書抱著印璽蹲在臺階上，胡子上還沾著昨夜寫抗議書時的墨汁。他望著緊閉的殿門，聽著身后官員們的抱怨，忽然想起張?zhí)炱娴目己吮怼巧厦婷苊苈槁榈目鄯猪?xiàng)目，比催命符還可怕。
“罷了！”他猛地起身，印璽在青磚上磕出悶響，“咱們聯(lián)名上書，讓陛下罷免考核！”
三十六個官員轟然響應(yīng)，御史大夫的胡子抖得像振翅的蝴蝶：“對！這哪是考核？分明是把咱們當(dāng)牲口使喚！”
早朝的鐘聲里，蘇清月望著殿下黑壓壓的人群，指尖在龍椅扶手上敲出急促的節(jié)奏。張?zhí)炱婊沃垧T從偏殿走出，紅褲衩在陽光下晃成一片紅云：“喲，這是集體罷考呢？”
“張愛卿，”蘇清月強(qiáng)繃著臉，“你看如何處置？”
“簡單！”張?zhí)炱媾闹瞧�，“即日起，官員職位開放競聘，百姓可參選！”
滿朝嘩然，戶部尚書差點(diǎn)咬到舌頭：“你你這是亂政！”
“亂政？”張?zhí)炱嫣裘�，“百姓是天下的主人，讓主人選父母官，天經(jīng)地義——王二虎，貼告示！”
清水縣的城門下，新貼的黃榜被風(fēng)吹得嘩嘩響，賣菜大媽王劉氏踮著腳念道：“菜市場主簿、糧倉監(jiān)督、丐幫督查哎喲，這不是選官嗎？”
“俺要參選！”賣肉的張屠戶擼起袖子，“老子當(dāng)主簿，看哪個敢缺斤少兩！”
“去你的！”王劉氏瞪他，“菜市場是老娘的地盤——走，找縣太爺報(bào)名去！”
三日后，金鑾殿上多了幾個特殊的身影：王劉氏系著圍裙，兜里裝著桿老秤；乞丐頭子李四光光著腳，身后跟著五個捧破碗的小乞丐；就連街角賣茶湯的趙大爺，也拄著拐杖來了。
“肅靜！”張?zhí)炱媲弥~鑼，“第一屆百姓考官團(tuán)成立！王大媽，你當(dāng)菜市場主簿，先說說你的政策！”
“缺斤少兩者剁手指！”王劉氏一拍御案，震得蘇清月的茶盞直晃，“俺每天帶秤砣巡查，誰短斤少兩，當(dāng)場剁手！”
“��？”張屠戶臉色煞白，“大媽，俺錯了！以后保證足斤足兩！”
“李四光，你呢？”張?zhí)炱孓D(zhuǎn)向乞丐頭子。
“丐幫督查嘛”李四光撓了撓頭，忽然拍手，五個小乞丐立刻唱起歌：“當(dāng)官不為民做主，不如回家賣紅薯~當(dāng)官不喝辣奶茶，不如去跳護(hù)城河~”
滿朝官員集體捂臉，御史大夫的胡子都笑掉了半截。蘇清月強(qiáng)繃著臉，卻在看見王劉氏掏出的腌菜壇子時，不得不低頭用龍袍掩住笑意——這哪是朝堂？分明是菜市場！
“趙大爺，您老當(dāng)什么官？”張?zhí)炱孢f上蜜餞。
“俺當(dāng)茶湯主簿！”趙大爺咬著蜜餞，“以后官員上朝，每人先喝三碗茶湯，暖胃又醒腦！”
“妙！”張?zhí)炱媾氖�，“就這么辦——對了，百姓考官們，即日起你們負(fù)責(zé)考核官員，干得好有獎勵，干不好嘿嘿，讓王大媽剁手指！”
官員們面面相覷，戶部尚書忽然跪地，哭喪著臉：“大人！我們錯了！還是讓我們繼續(xù)考核吧！”
“晚了！”張?zhí)炱婊沃傩湛脊俚奈螤睿艾F(xiàn)在百姓當(dāng)考官，你們的去留，由他們說了算——王大媽，先從張屠戶開始查！”
“得嘞！”王劉氏抓起秤砣，“張屠戶，跟俺去菜市場！”
張屠戶慘叫著被拖走，其他官員紛紛后退，撞翻了御史大夫的笏板。李四光的乞丐團(tuán)又唱起了新歌：“考核好，考核妙，考核讓官不胡鬧~”
蘇清月望著下方亂哄哄的場景，忽然輕笑出聲。她轉(zhuǎn)頭對張?zhí)炱嬲f：“張愛卿，你這招‘以民制官’，倒是比任何刑罰都管用�！�
“那是！”張?zhí)炱婊沃?br />
newly
ted
的“百姓考官”腰牌，“百姓的眼睛是雪亮的——您看，趙大爺?shù)牟铚佔(zhàn)佣寂牌痖L隊(duì)了，官員們?yōu)榱擞懞盟�，天天去喝茶湯！�?br />
“撲哧！”蘇清月笑出聲，卻在看見王劉氏拎著秤砣走進(jìn)御膳房時，不得不提醒，“讓王大媽輕點(diǎn)，別把御膳房的鍋砸了�！�
“放心！”張?zhí)炱婵兄w大爺送的茶湯餅，“她砸鍋，俺就罰她去掃糧倉——對了，陛下，等這波考核結(jié)束，本縣打算讓百姓考官們?nèi)ジ骺h巡查，保證貪官們無處可藏！”
蘇清月望著他眼底的狡黠，忽然想起清水縣的百姓們，曾經(jīng)也是這樣充滿生機(jī)和創(chuàng)造力。她輕聲說：“或許，這才是真正的民心所向�！�
“那是！”張?zhí)炱媾闹瞧�，“等百姓考官們干熟了，本縣還要讓他們參與早朝，讓大臣們聽聽真正的民間聲音——比如王大媽的‘腌菜治國論’，說不定比《資治通鑒》還管用！”
蘇清月被逗得咳嗽，卻在這時，遠(yuǎn)處傳來王劉氏的喊聲：“縣太爺！張屠戶藏了五兩肉沒報(bào)稅，俺把他的秤砸了！”
“好！”張?zhí)炱嫫鹕頃r，紅褲衩掃過青磚，“陛下，臣去處理下，順便嘗嘗王大媽的腌菜——聽說她用辣蜜餞泡的，肯定夠味！”
“快去！”蘇清月?lián)]手，卻在他轉(zhuǎn)身時，忽然喊住，“張愛卿，小心別被剁了手指�！�
“陛下放心！”張?zhí)炱孢肿煨�，“本縣這一身膘，夠王大媽砍三天三夜！”
金鑾殿外的陽光正暖，百姓考官們的笑罵聲和乞丐團(tuán)的歌聲混在一起，像首荒唐卻動人的市井曲。蘇清月望著張?zhí)炱娴谋秤�，忽然覺得，這大概就是她想要的天下吧——不再是高居云端的孤家寡人，而是和百姓一起，把朝堂變成真正的民生舞臺。
而那些曾經(jīng)罷工的官員們，此刻正排著隊(duì)向趙大爺買茶湯，順便討好王劉氏——畢竟，在這個新的考核時代，百姓的笑臉，比任何官威都重要。
畢竟，當(dāng)賣菜大媽能拎著秤砣上朝堂，當(dāng)乞丐能唱歌考官員時，這個天下，已經(jīng)真正活起來了。
而他們的故事，才剛剛開始——在這充滿煙火氣的朝堂上，在每一個百姓考官的吆喝聲中，書寫屬于他們的、最鮮活的傳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