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考核引發(fā)的詩詞革命
金鑾殿的金磚上散落著碎紙片,丞相王忠賢跪在御案前,山羊胡上沾著墨汁,活像只掉進硯臺的老山羊。張?zhí)炱婊沃癜逭驹谝慌�,紅褲衩上的胖娃娃圖案被燭光映得搖頭晃腦:“丞相大人,三天了,您的打油詩可憋出來了?”
“回、回大人,”王忠賢聲音發(fā)顫,“老朽實在不懂這打油詩該如何寫之乎者也慣了,突然要‘接地氣’,難��!”
“打油詩不用對仗,順口就行,越俗越好!”張?zhí)炱媾闹�,震得蘇清月的茶盞直晃,“比如這句——‘我是丞相李某某,每天早起把朝議’,多好!”
“這也行?”王忠賢傻眼,忽然想起昨日在街頭聽見的童謠:“胖縣令,愛吃糕,吃完打嗝震云霄”他咬牙起身,大筆一揮,在宣紙上寫下:
我是丞相王忠賢,
每天早起把朝議,
自從縣太爺來了后,
學(xué)會放屁接地氣!
滿朝大臣先是一愣,繼而爆發(fā)出哄笑,三皇子趙承煜笑到捶地:“丞相大人,‘放屁’二字不妥吧?”
“妥!”張?zhí)炱媾恼�,“這才是百姓能聽懂的詩!來人,把這首詩刻在丞相府門口,讓百姓天天念!”
“大人饒命!”王忠賢欲哭無淚,卻在蘇清月的目光中,不得不叩首謝恩。
三日后,清水縣的城隍廟前搭起詩會擂臺,張?zhí)炱娲┲植忌雷谂_下,懷里抱著辣蜜餞罐子,活像個地道的市井老漢。臺上的衙役王二虎敲著銅鑼:“百姓詩會開始!敢罵官員的,本縣重重有賞!”
人群鴉雀無聲,賣菜的王大媽捏著圍裙角,小聲嘀咕:“哪有當(dāng)官的讓人罵的?準(zhǔn)是圈套!”
“不是圈套!”張?zhí)炱婧鋈黄鹕�,肥手撕開一罐辣蜜餞,“罵得好的,獎十斤豬肉!罵得妙的,本縣親自給你當(dāng)一天雜役!”
“當(dāng)真?”王大媽瞪眼,忽然想起縣令兒子強占她菜地的事,壯著膽子走上臺,清了清嗓子:
縣令胖又胖,
愛吃瓜和棗,
白天逛青樓,
晚上睡懶覺!
臺下一片寂靜,王大媽嚇得腿軟,卻見張?zhí)炱婷偷仄鹕�,鼓掌叫好:“好!敢罵本縣的都是真百姓!來人,獎十斤豬肉!”
“啊?”王大媽傻眼,看著衙役抬來的豬肉,忽然大哭,“青天大老爺!小的兒子被縣太爺兒子打斷腿,求您做主啊!”
“放心!”張?zhí)炱嫣裘�,“本縣不但做主,還讓你兒子當(dāng)‘詩詞監(jiān)督’——以后哪個官員寫的詩不接地氣,就讓他去掃你家菜地!”
此事像長了翅膀般傳遍全縣,百姓們這才知道,原來寫詩真能申冤。第二日的詩會上,賣豆腐的李大爺拄著拐杖上臺,念道:
御史大夫陳邦彥,
胡子長得像驢臉,
百姓投訴他不管,
只認銀子不認臉!
陳邦彥在臺下聽得臉紅耳赤,卻見張?zhí)炱娲蠊P一揮:“獎辣豆腐三筐!陳大人,明日去李大爺?shù)亩垢划?dāng)學(xué)徒,學(xué)會認‘百姓臉’再回來!”
“大人!”陳邦彥欲哭無淚,卻在百姓的哄笑中,不得不低頭認罰。
半月后,詩會來了個穿粗布衫的外鄉(xiāng)人,操著敵國口音,念了首《蝗蟲嘆》:
敵國皇帝瞎胡鬧,
每月祭天殺牛羔,
蝗蟲啃光青苗稻,
百姓餓得直哭號!
臺下百姓轟然叫好,張?zhí)炱鎱s在他袖口的刺繡中,認出了敵國貴族的標(biāo)志。他不動聲色地遞上辣蜜餞,低聲說:“朋友,下次來,記得帶點你們的‘罵皇詩’——本縣給你雙倍獎勵。”
外鄉(xiāng)人震驚地看著他,忽然跪地:“早就聽說清水縣有個胖神仙,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此事傳到蘇清月耳中時,她正在御花園批改詩會的“罵人詩集”,看著那些直白又犀利的詩句,忽然輕笑出聲:“張愛卿,你這詩會,怕是要把敵國的民心都罵過來了。”
“陛下明鑒!”張?zhí)炱婊沃驴痰摹霸娫~考核使”腰牌,“敵國百姓罵得越狠,越說明他們向往咱們的日子——對了,臣打算辦個‘跨國詩會’,讓兩國百姓一起罵貪官!”
“胡鬧!”蘇清月挑眉,卻在看見他眼底的狡黠時,忽然輕笑,“不過若能借此傳播治國之道,倒也不失為良策——只是別讓詩會變成罵戰(zhàn)�!�
“放心!”張?zhí)炱媾闹瞧�,“咱們以詩會友,罵得最妙的,本縣送他‘百姓進士’稱號,賜入朝為官——比如王大媽,現(xiàn)在已經(jīng)能寫‘豆腐西施詩’了!”
“哦?”蘇清月挑眉,“說來聽聽�!�
張?zhí)炱媲辶饲迳ぷ樱7峦醮髬尩目谝裟畹溃?br />
豆腐白,辣蜜甜,
縣太爺,賽神仙,
百姓日子比蜜美,
全靠胖仙來掌權(quán)!
“俗不可耐!”蘇清月笑罵,卻在觸到他掌心的老繭時,忽然握住他的手,“不過本宮發(fā)現(xiàn),這俗詩里,倒藏著最真的民心�!�
“那是!”張?zhí)炱孢肿煨�,忽然指向遠處的詩會擂臺,“您看,連敵國的小孩都來參加了——”
只見一個敵國孩童站在臺上,奶聲奶氣地念道:
清水縣,有個胖,
紅褲衩,叮當(dāng)響,
百姓笑,蝗蟲慌,
敵國皇帝愁斷腸!
全場哄笑,張?zhí)炱娴靡獾鼗瘟嘶渭t褲衩,忽然覺得,這大概就是他能想到的最妙的治國之道——用打油詩罵醒貪官,用民間智慧溫暖百姓,甚至用詩詞的力量,讓敵國百姓心向往之。
而金鑾殿上,丞相王忠賢的打油詩已經(jīng)被百姓改編成童謠,每天清晨都能聽見孩童們的歌聲:
丞相爺爺胡子長,
早起放屁真響亮,
跟著胖仙學(xué)接地氣,
百姓日子亮堂堂!
張?zhí)炱嫱焱硐迹鋈粚μK清月說:“陛下,等詩會傳遍天下,咱們就辦個‘詩詞科舉’,讓百姓用打油詩考狀元——您說,如何?”
“隨你。”蘇清月輕笑,卻在看見他眼底的星光時,忽然輕聲說,“只要能讓百姓笑,讓民心暖,本宮便陪你胡鬧到底�!�
秋風(fēng)卷起一片落葉,掠過詩會擂臺的紅燈籠,遠處的百姓們正圍在一起,你一句我一句地編著新的打油詩。張?zhí)炱婵兄泵垧T,忽然覺得,這亂世里最動人的革命,不是金戈鐵馬,而是讓每個百姓都能開口寫詩,用最樸素的語言,罵出不公,唱出希望。
畢竟,當(dāng)打油詩能申冤,當(dāng)百姓能寫詩罵官時,這個天下,已經(jīng)在悄然改變了。而他們的故事,也將在這一首首的打油詩中,繼續(xù)書寫最鮮活的傳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