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土豆革命的奇葩推廣
金鑾殿的金磚上滾著顆灰撲撲的土豆，張?zhí)炱婵钢z頭站在丹陛上，紅褲衩上沾著新鮮的泥土，活像剛從地里刨出來的胖蘿卜。丞相王忠賢捏著山羊胡，眼神里寫滿嫌棄：“張大人，您說這土疙瘩是‘神薯’？莫不是從茅廁里撿的？”
“放屁！”張?zhí)炱娴裳郏z頭“咚”地插進(jìn)地磚縫，震得土豆跳起三尺高，“這玩意兒畝產(chǎn)千斤，煮熟了比蜜餞還甜——丞相大人，敢不敢嘗口？”
“這”丞相后退半步，卻在三皇子趙承煜的哄笑中，硬著頭皮接過土豆。張?zhí)炱嫣统龌鹫圩�，眨眼間在殿角生起小火堆，將土豆埋進(jìn)熱灰里。滿朝大臣掩鼻后退，唯有淑妃捏著帕子湊近：“真能吃？”
“當(dāng)然！”張?zhí)炱媾闹瞧�，“�?dāng)年在清水縣，本縣靠這玩意兒撐過蝗災(zāi)！”
片刻后，他用鋤頭挖出土豆，金黃的薯肉冒著熱氣，香氣頓時彌漫殿內(nèi)。丞相咬了一口，眼睛忽然瞪大——綿密的口感帶著自然的甜，比御膳房的糖蒸酥酪還順口。他顧不上形象，三口兩口吞完，連手指上的灰都舔得干干凈凈。
“如何？”張?zhí)炱嫣裘肌?br />
“妙！”丞相舔著嘴唇，“比紅薯還頂飽！”
三日后，清水縣的農(nóng)田里圍滿了看熱鬧的百姓，王大爺拄著拐杖，盯著張?zhí)炱媸掷锏耐炼怪睋u頭：“老祖宗沒種過的東西，肯定有毒！我家狗吃了紅薯秧都拉肚子，這土疙瘩”
“王大爺，”張?zhí)炱娑自谔锕∩�，鋤頭在陽光下閃著光，“您信不信，一鋤頭下去，能挖出錢來？”
“吹吧你！”王大爺撇嘴，卻見張?zhí)炱婷偷負(fù)]鋤，土塊翻起時，露出一串圓滾滾的土豆，比拳頭還大。百姓們驚呼著圍上來，王二虎光著腳沖進(jìn)田里，扒拉出一堆土豆，沾著泥土的手在衣襟上蹭了蹭，直接啃了一口：“甜！真甜！”
“看到?jīng)]？”張?zhí)炱婺税押�，“這東西埋在土里就能長，不怕蟲咬，不怕天旱——王大爺，您家后山那片荒地，種上這玩意兒，秋收能換十頭大肥豬！”
王大爺捏著土豆，仍有疑慮：“萬一賣不出去咋辦？”
“賣不出去？”張?zhí)炱婧鋈黄鹕�，扯著嗓子喊，“衙役們！架鍋！今天咱們辦‘土豆宴’，免費(fèi)吃！好吃再種！”
縣衙前的空地上，三口大鐵鍋咕嘟咕嘟冒著熱氣，土豆被切成塊，扔進(jìn)加了辣椒和鹽的沸水里。張?zhí)炱嬗H自掌勺，油花濺在紅褲衩上，他卻渾然不覺，一勺勺盛給圍觀的百姓：“嘗嘗！辣燉土豆，香到跺腳！”
王大爺接過碗，吹了吹熱氣，小心翼翼咬了一口——辣意瞬間竄上鼻尖，土豆的甜糯混著咸香，竟比過年的紅燒肉還解饞。他三兩口吃完，砸吧著嘴說：“給俺三斤種子！俺要種在祖墳旁邊！”
“縣太爺！給我十斤！”王二虎舉著空碗擠進(jìn)來，“我要種滿后山，娶隔壁村花！”
丞相站在人群外，看著百姓們搶土豆的熱鬧場景，忍不住嘀咕：“這哪是推廣？分明是美食詐騙！”
“丞相大人！”張?zhí)炱婧鋈蝗o他一碗辣燉土豆，“嘗嘗？吃完幫本縣勸勸其他縣的百姓——就說這是‘丞相特供’！”
“你”丞相瞪眼，卻在辣味的刺激下，忍不住又吃了一口。遠(yuǎn)處的炊煙里，百姓們捧著空碗，眼睛亮晶晶地圍過來，七嘴八舌問著種植技巧。
半月后，清水縣的農(nóng)田里掀起了“土豆熱”，百姓們背著鋤頭，跟著張?zhí)炱鎸W(xué)起了“起壟覆膜法”。他蹲在田間，褲腿卷到膝蓋，手把手教李嬸切塊催芽：“記住，每塊留兩個芽眼，埋進(jìn)土里三寸深——等苗長到尺把高，再培次土，保準(zhǔn)結(jié)得比豬崽還密！”
蘇清月站在田埂上，望著滿地的綠苗，忽然輕笑出聲：“張愛卿，你這推廣法，倒像是在辦流水席�！�
“陛下明鑒！”張?zhí)炱娌亮税押�，肥臉在陽光下泛著油光，“百姓不信嘴，信胃——等他們吃飽了土豆，自然知道本縣沒騙他們！”
“就怕你把百姓的胃養(yǎng)刁了，以后天天要辣燉土豆�！�
“養(yǎng)刁了好！”張?zhí)炱嫣裘迹氨究h打算開個‘土豆宴酒樓’，專賣土豆燒肉、土豆丸子、土豆餅——對了，還要推出‘土豆積分’，吃十次送一次！”
“胡鬧！”蘇清月?lián)u頭，卻在看見百姓們扛著土豆歡天喜地的模樣時，忽然覺得，這胡鬧里藏著最樸實的智慧。
秋風(fēng)起時，清水縣的土豆迎來大豐收，王大爺推著獨輪車，車上的土豆堆得像小山，每顆都裹著新鮮的泥土。他路過縣衙時，忽然停住腳，從車?yán)锾舫鲎畲蟮囊活w，用草繩系好，掛在縣衙門口的燈籠上——那燈籠下，“土豆縣令”的錦旗正被風(fēng)吹得獵獵作響。
而金鑾殿上，丞相正捧著新收的土豆，向各國使者炫耀：“此乃我國神薯，畝產(chǎn)千斤，可煮可燉可烤——諸位若想引種，需先過了本縣的‘辣燉土豆關(guān)’！”
張?zhí)炱嬉性邶堉�，啃著烤土豆，聽著丞相的吹噓，忽然輕笑出聲。蘇清月看著他嘴角的炭灰，無奈嘆氣：“張愛卿，你這‘土豆革命’，怕是要讓全天下都吃上辣燉土豆了�！�
“那是自然！”他咧嘴笑，忽然指向窗外的農(nóng)田，“陛下看好了，等明年土豆花開，本縣要搞個‘土豆花節(jié)’，讓百姓們在田里跳舞，用土豆換蜜餞——這才叫‘土里刨金’！”
蘇清月望著他眼底的光，忽然覺得，這個胖縣令總能在泥土里找到金子，在荒唐里找到真理。而這場由一顆土豆引發(fā)的革命，終將在百姓的笑與飽中，成為這個時代最溫暖的注腳。
畢竟，當(dāng)土疙瘩能變成黃金，當(dāng)辣燉土豆能征服民心時，還有什么奇跡是不可能的？而他們的故事，也將在這一顆顆圓滾滾的土豆里，繼續(xù)書寫最動人的、關(guān)于溫飽與希望的傳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