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保守派的土豆中毒論
金鑾殿的銅爐里飄著龍涎香，御史大夫陳邦彥卻覺得這香氣里藏著毒——他捏著彈劾奏章，指尖在“土豆乃妖物”幾個字上反復摩挲，仿佛那是剛從茅廁里撈出來的臟東西。張?zhí)炱婵兄就炼棺诶戎�，紅褲衩上的油點子比御史大夫的墨點還顯眼。
“啟稟陛下，”陳邦彥跪地，奏章在青磚上投下顫抖的影子，“土豆通體灰黑，埋于土中，狀若陰物，百姓食之必損陽壽，斷子絕孫！”
“哦？”蘇清月放下奏折，挑眉看向張?zhí)炱�，“張愛卿，你怎么說？”
“回陛下，”張?zhí)炱婺税炎�，隨手把土豆皮扔進銅爐，火苗“騰”地竄起，驚得陳邦彥后退半步，“既然御史大夫說土豆有毒，那就請他每天吃三斤，連吃三月——若真斷子絕孫，本縣賠他十個兒子！”
“大人這是逼供！”陳邦彥急得胡子亂顫，“士可殺不可辱！”
“辱？”張?zhí)炱娴裳�，忽然從袖中摸出一本黃絹封面的書，書名《土豆經(jīng)》三個大字歪歪扭扭，旁邊畫著個抱著土豆的胖娃娃，“此乃農(nóng)神托夢所著，不信你看——”
他猛地翻開書，滿朝大臣集體傻眼——書中插畫里，農(nóng)神長著張?zhí)炱娴呐帜槪┲t褲衩，左手抱著金土豆，右手牽著一群胖娃娃，每個娃娃手里都攥著土豆花。插畫旁配文：“土豆者，土中之金也，子孫滿堂之兆也！”
“這、這農(nóng)神”陳邦彥指著畫中人物的紅褲衩，“怎會穿得如此荒唐？”
“接地氣！”張?zhí)炱媾闹鴷�，“農(nóng)神說了，胖人種土豆，收成特別好——陛下您看這頁，”他翻到“土豆家族圖”，上面畫著土豆爺爺、土豆爸爸、土豆兒子，子子孫孫堆成小山，“農(nóng)神托夢時特意交代，吃土豆者，多子多福，越吃越胖！”
蘇清月憋笑憋得肩膀直抖，忽然想起昨晚看見張?zhí)炱嬖跁慨嫯嫷膱鼍啊瓉硭^《土豆經(jīng)》，不過是他用現(xiàn)代農(nóng)學書改的，連插畫都是照著銅鏡畫的自畫像。她輕咳一聲：“張愛卿，這農(nóng)神倒與你有幾分相似�！�
“陛下慧眼！”張?zhí)炱嬲Ｑ�，“農(nóng)神說，他在天上見本縣推廣土豆辛苦，特賜‘胖仙護薯符’——”他掀起紅褲衩，露出腰間的木雕土豆掛件，“就是這玩意兒！”
滿朝大臣拼命憋笑，三皇子趙承煜沒忍住，“撲哧”笑出聲，被蘇清月瞪了一眼。陳邦彥望著書中的“農(nóng)神”，忽然覺得那胖臉越看越可親，竟和街頭賣烤土豆的王大爺有幾分相像。
“御史大夫，”張?zhí)炱婧鋈徽�，“你若不敢吃，本縣替你吃——王二虎，從今日起，每天給陳大人送五斤土豆，變著花樣做：辣燉、醋溜、烤薯條，還有土豆泥拌蜂蜜！”
“大人！”陳邦彥欲哭無淚，“這是濫用職權！”
“濫用職權？”張?zhí)炱嫣裘�，“那你彈劾本縣時，怎么不說濫用職權？這樣吧，三月后若你身體無恙，本縣親自給你寫‘清官能吏’匾額；若你瘦了病了”他忽然輕笑，“本縣就把你做成‘土豆人’雕像，立在農(nóng)田里驅(qū)鳥！”
三日后，陳邦彥的府邸飄出濃郁的辣燉土豆香。他捏著筷子，盯著碗里的土豆塊，忽然想起書中農(nóng)神的“子孫滿堂”圖，一咬牙，閉眼吞了一塊——辣意瞬間竄上鼻尖，混著土豆的甜糯，竟比預期的好吃百倍。
“老爺，”管家小心翼翼地問，“這土豆真有毒？”
“再敢胡說，”陳邦彥又夾了一塊，“送你去縣衙當試毒官！”
三月后的早朝，陳邦彥昂首闊步走進殿，腰間的玉帶竟松了兩扣——他非但沒斷子絕孫，反而胖了十斤，臉色比從前紅潤一倍。張?zhí)炱胬@著他轉(zhuǎn)了三圈，忽然拍手：“妙！御史大夫這是‘土豆養(yǎng)人’的活招牌！”
“陛下，”陳邦彥跪地，“臣之前愚昧，誤信謠言，如今方知土豆乃神賜之物——臣懇請陛下，將《土豆經(jīng)》刻成石碑，立于各州縣！”
“準奏！”蘇清月輕笑，忽然想起什么，“不過石碑上的農(nóng)神畫像張愛卿，還是讓畫師重新畫吧�！�
“別��！”張?zhí)炱婕绷�，“百姓就認這胖臉——陳大人，你說是不是？”
“是是是！”陳邦彥忙不迭點頭，“農(nóng)神胖臉福相，百姓見了親切感十足！”
退朝后，蘇清月在御花園遇見抱著《土豆經(jīng)》的張?zhí)炱�，他正指揮工匠在石碑上刻紅褲衩圖案。她搖頭嘆氣：“張愛卿，你這是要把自己刻進史書？”
“陛下說錯了，”他咧嘴笑，指尖劃過石碑上的胖臉浮雕，“這是農(nóng)神大人，與本縣無關——不過嘛”他忽然湊近她耳邊，“等百姓拜農(nóng)神時，本縣就偷偷收‘香火錢’，換辣蜜餞給陛下吃！”
“登徒子！”蘇清月笑罵，卻在看見工匠們憋笑的模樣時，忽然覺得，這荒唐的石碑，或許真能成為百姓心中的福兆。
秋風起時，各州縣的農(nóng)田里都豎起了刻著胖臉農(nóng)神的石碑，百姓們路過時總會摸一摸石碑的肚子，念叨著：“農(nóng)神保佑，土豆?jié)M倉，子孫滿堂！”陳邦彥則成了“土豆推廣大使”，每到一處就掀起衣袖，展示自己圓滾滾的胳膊：“看！吃土豆養(yǎng)的！”
而金鑾殿的御案上，擺著張?zhí)炱嫘芦I的“土豆釀蜜餞”——將土豆泥混入蜂蜜，制成金黃的糖塊。蘇清月嘗了一塊，甜糯中帶著淡淡薯香，忍不住又拿了一塊。
“陛下，”張?zhí)炱婊沃樟说拿垧T罐，“這可是農(nóng)神賜的方子，吃了能美容養(yǎng)顏，多子多福~”
“多子多福？”蘇清月挑眉，忽然想起石碑上的農(nóng)神畫像，“張愛卿，本宮覺得，這農(nóng)神該改名叫‘胖仙送子’才對�！�
“陛下英明！”張?zhí)炱娲笮�，忽然指著窗外的農(nóng)田，“等明年春天，本縣要在農(nóng)田里辦‘土豆求子宴’，讓婚后無子的夫妻來吃土豆，保準生一堆胖娃娃！”
蘇清月望著他眼底的狡黠，忽然輕笑出聲。她知道，這個胖縣令總能把荒唐事辦得有模有樣，而所謂農(nóng)神托夢，不過是他哄百姓的由頭——但只要能讓百姓吃飽穿暖，多子多福，又何必在意真假？
畢竟，當石碑上的胖臉能帶來希望，當土豆能成為百姓的福音時，這天下，早已在荒唐與真誠之間，找到了最溫暖的答案。而他們的故事，也將在這一塊塊刻著紅褲衩的石碑里，繼續(xù)書寫最動人的、關于信任與奇跡的傳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