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土豆宴上的求婚現(xiàn)場
清水縣的曬谷場上飄著濃郁的辣香，百口大鐵鍋同時沸騰，煮土豆的蒸汽漫過人群，把每個人的臉都熏得紅撲撲的。張?zhí)炱娲┲伦龅募t褲衩，褲腰上繡著金黃的土豆花，手里端著雕花銀盤，盤里堆著小山般的土豆泥，在夕陽下泛著溫潤的光。
“鄉(xiāng)親們！”他站在臨時搭起的木臺上，聲音蓋過鼎沸的人聲，“今天是土豆大豐收的日子，也是本縣大喜的日子——”
人群瞬間安靜，蘇清月正在給百姓分辣豆腐，聞言手一抖，豆腐掉回鍋里。她抬頭望向木臺，只見張?zhí)炱鎲蜗ス虻兀y盤在他肥手里微微發(fā)顫，土豆泥的香氣混著他身上的辣蜜餞味，撲面而來。
“蘇陛下，”他的聲音忽然變得沙啞，“這是本縣親手種的‘真心土豆’，磨成泥，拌了三年的辣蜜餞——”他忽然提高聲音，“嫁給本縣吧！”
全場嘩然，王大媽的辣餅掉在地上，李大爺?shù)暮禑煑U砸到腳面。蘇清月只覺耳畔轟鳴，望著木臺上的胖縣令，想起他第一次在破廟啃蜜餞的模樣，想起他在金鑾殿上用鋤頭當話筒的荒唐，忽然紅了眼眶。
“哪有求婚用土豆的？”她強作鎮(zhèn)定，卻在踏木臺時，裙擺勾住了臺階，差點摔倒。
張?zhí)炱婊琶ι焓址鲎∷�，銀盤里的土豆泥晃出邊緣，沾在她袖口：“土豆代表實心實意，泥代表纏纏綿綿——陛下若不答應(yīng)，本縣就把泥抹你臉上！”
“敢！”蘇清月瞪眼，卻在他指尖抹起一點土豆泥時，忽然屏住呼吸。
“已經(jīng)抹了~”張?zhí)炱孢肿煨Γ瑢責岬耐炼鼓帱c在她鼻尖，人群爆發(fā)出哄笑。蘇清月愣神，指尖觸到鼻尖的泥，忽然想起這三個月來，他每天清晨在農(nóng)田里為她種土豆的模樣——那時的他，褲腿永遠沾著泥土，眼里永遠盛著星光。
“瘋子”她輕聲說，卻在他眼里的忐忑中，忽然笑出淚來，“但本宮認了~”
全場歡呼，王二虎吹響了用土豆藤編的喇叭，李嬸拋起手中的辣餅，在空中劃出金黃的弧線。張?zhí)炱婷偷仄鹕�，卻因激動過猛，銀盤里的土豆泥“啪嗒”掉在蘇清月鞋面上，惹得她又氣又笑。
“還不快擦了！”她跺腳，卻在他掏出帕子時，發(fā)現(xiàn)那上面繡著歪歪扭扭的土豆圖案，顯然是他親手繡的。
“陛下，”他忽然湊近她耳邊，“其實這土豆泥里，還藏著本縣的‘淬體術(shù)第十層’——”
“又胡說！”蘇清月笑罵，卻在他的笑聲中，任由他牽住自己的手。夕陽的余暉里，百姓們圍上來，王大媽往他們手里塞辣餅，李大爺舉著酒壇要敬酒，連縣衙的衙役們都跟著起哄。
“縣太爺！親一個！”王二虎的喇叭聲蓋過眾人。
張?zhí)炱嫣裘伎聪蛱K清月，她忽然踮腳，在他臉頰上飛快地親了一下。人群頓時炸開了鍋，不知誰喊了聲：“土豆泥當聘禮咯！”頓時，曬谷場上響起此起彼伏的笑聲，有人開始往同伴臉上抹土豆泥，說是“沾喜氣”。
三日后，清水縣的街頭出現(xiàn)了新奇的景象：年輕情侶們捧著土豆泥，在市集上互相涂抹，男人們單膝跪地，用土豆泥在青磚上寫下愛意。賣豆腐的李大爺趁機推出“定情辣豆腐”，聲稱抹了土豆泥的情侶，吃了能白頭偕老。
“張愛卿，”蘇清月望著窗外的熱鬧場景，搖頭嘆氣，“你這求婚，倒成就了一樁民間習俗�！�
“那是！”張?zhí)炱婊沃驴痰摹巴炼剐吕伞毖�，“本縣打算把每年的豐收日定為‘土豆情人節(jié)’，情侶們必須互相抹泥，再種一棵‘愛情土豆’——”他忽然壓低聲音，“陛下，今晚咱們也去種一棵？”
“登徒子！”蘇清月笑罵，卻在他遞來的土豆泥餅前，忽然輕笑出聲。她知道，這個胖縣令總能把最平凡的事物變成傳奇，而他們的愛情，也將在這一碗碗的土豆泥里，永遠帶著煙火氣的甜。
是夜，御花園的土豆田里，張?zhí)炱嫖罩K清月的手，將一顆刻著“張?zhí)K”的土豆埋進土里。月光灑在他的紅褲衩上，灑在她發(fā)間的土豆花上，遠處傳來百姓們的笑鬧聲，比任何海誓山盟都更真實。
“張?zhí)炱妫彼p聲說，“謝謝你，讓本宮的人生如此荒唐卻溫暖。”
“謝什么？”他咧嘴笑，忽然指著天上的星星，“等這顆土豆發(fā)芽，咱們就給它修個金鑾殿，讓它當‘土豆太子’——以后咱們的孩子，就叫‘土豆皇子’‘土豆公主’！”
“胡鬧！”蘇清月輕笑，卻在他的懷里，忽然覺得，這樣的未來，竟比任何宏圖偉業(yè)都更讓人心動。
而民間的童謠里，孩子們唱著：“土豆泥，甜又香，抹在臉上心不慌，胖仙娶了女皇帝，從此天下喜洋洋！”這首歌謠隨著秋風傳遍大江南北，連敵國的百姓都開始效仿，用土豆泥表達愛意。
畢竟，當愛情能藏在一碗土豆泥里，當承諾能種在一片農(nóng)田里時，這個天下，已經(jīng)足夠溫暖，足夠荒唐，足夠讓人相信，最平凡的煙火里，藏著最動人的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