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農(nóng)田里的軍事演習
清水縣的麥田在暴雨后泛著油光，張?zhí)炱娑自谔锕∩�，用鋤頭敲著面前的木車，紅褲衩上的泥點比士兵的箭靶還密集。二十個士兵圍在四周，看著木車上堆成小山的土豆，強忍著笑——所謂“土豆戰(zhàn)車”，不過是農(nóng)用木車套了層畫著虎頭的布簾，車輪縫里還卡著昨天犁地的草屑。
“都給本縣聽好了！”張?zhí)炱婷偷仄鹕�，震得木車上的土豆亂顫，“今日軍事演習，目標是模擬擊退敵國騎兵——看見對面那片高粱地沒？里面藏著‘敵軍’，咱們要用土豆戰(zhàn)車沖鋒，砸得他們哭爹喊娘！”
“大人，”士兵趙鐵柱撓著后腦勺，“用土豆砸人？這比用鋤頭殺敵還荒唐”
“荒唐？”張?zhí)炱娴裳郏鋈怀鹨活w土豆，朝遠處的稻草人砸去——“啪”的一聲，土豆在稻草人胸口炸開，漿汁濺得草屑亂飛，“看見沒？這叫‘軟彈攻擊’，不傷筋骨卻能亂敵陣腳！”
演習開始，士兵們推著戰(zhàn)車往前沖，卻因笑得手軟，戰(zhàn)車歪歪扭扭差點翻進溝里。張?zhí)炱媾e著令旗大喊：“沖啊！用土豆砸死敵人！”趙鐵柱笑得差點岔氣，手里的土豆“骨碌碌”滾到高粱地里，驚飛了一群麻雀。
就在這時，遠處忽然傳來馬蹄聲——竟是一伙真正的山賊聽說清水縣富得流油，趁著演習間隙來偷襲！張?zhí)炱嫜奂猓匆娚劫\頭子的鋼刀在陽光下反光，忽然大吼：“全體注意！真敵來襲，用土豆戰(zhàn)車迎擊！”
“��？”士兵們傻眼，卻在張?zhí)炱娴呐鹬�，本能地推起�?zhàn)車沖鋒。趙鐵柱咬咬牙，抄起土豆朝山賊砸去，正中一個小嘍啰的面門，土豆?jié){汁糊得對方嗷嗷亂叫。其他士兵見狀士氣大振，紛紛抓起土豆亂扔，雨點般的土豆砸得山賊抱頭鼠竄。
“你們不講武德！”山賊頭子捂著被土豆砸腫的額頭，“用吃的砸人！”
“兵不厭詐！”張?zhí)炱婵钢z頭沖在最前，紅褲衩在風中獵獵作響，“以后見了本縣的土豆軍，繞道走！”
山賊們落荒而逃，留下滿地兵器和幾個哭嚎的小嘍啰。士兵們歡呼著舉起土豆，趙鐵柱忽然指著張?zhí)炱娲笮Γ骸按笕�！您褲衩上的泥點，比山賊的箭傷還多！”
“那是！”張?zhí)炱婊沃z頭，“這叫‘泥甲護體’，比盔甲還管用——對了，把山賊的兵器都收起來，熔了給百姓打農(nóng)具！”
消息傳到金鑾殿，蘇清月正在批改奏折，聞言笑得差點打翻茶盞：“張愛卿用土豆擊退山賊？這比戲文還荒唐�！�
“陛下明鑒！”張?zhí)炱婊沃碌玫摹巴炼箤④姟毖�，“臣這叫‘以糧代兵’，既省了軍糧，又嚇退了敵人——對了，臣打算組建‘土豆常備軍’，每個士兵配三輛戰(zhàn)車，戰(zhàn)時砸人，閑時運糧！”
“胡鬧！”蘇清月?lián)u頭，卻在看見他褲腿上的土豆?jié){時，忽然輕笑，“不過本宮發(fā)現(xiàn)，你的胡鬧總能解決大麻煩。”
三日后，清水縣的街頭出現(xiàn)了新的童謠：“土豆戰(zhàn)車轟隆隆，砸得山賊喊祖宗，胖仙領(lǐng)兵田里站，敵國聽了腿肚子軟！”童謠傳到敵國軍營，士兵們私下里打賭：“若遇上土豆軍，是先跑還是先吃？”
半月后，敵國使者來清水縣議和，特意繞開農(nóng)田走，生怕踩到“土豆地雷”。張?zhí)炱嬖诳h衙設(shè)宴，席間端上燉土豆，使者們看著碗里的土豆塊，忽然集體起立，恭恭敬敬地說：“此乃貴國‘兵器’，我等不敢輕慢！”
“哈哈哈哈！”張?zhí)炱娲笮�，震得房梁上的燕子撲棱棱飛走，“這是菜！只管吃！”
使者們面面相覷，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忽然眼睛一亮——辣燉土豆的香氣混著蜂蜜的甜，比想象中“兵器”的味道美妙百倍。趙鐵柱在旁嘀咕：“早知道敵人這么怕土豆，咱們天天在邊境煮土豆宴，撐死他們！”
是夜，御花園的土豆田里，張?zhí)炱婵粗赂脑斓摹巴炼雇妒嚒�，忽然對蘇清月說：“陛下，臣打算在邊境建‘土豆堡壘’，里面囤滿土豆和辣蜜餞，敵國要是敢來，就用投石車砸他們——砸完還能說‘吃完再打’！”
“登徒子！”蘇清月笑罵，卻在看見他眼底的狡黠時，忽然輕聲說，“或許，這就是你說的‘不戰(zhàn)而屈人之兵’？”
“陛下果然懂臣！”他咧嘴笑，忽然指著天上的星星，“等咱們的土豆軍威名傳遍天下，臣要寫本《土豆兵法》，就叫‘兵馬未動，土豆先行’！”
蘇清月望著他眼底的星光，忽然覺得，這個胖縣令早已用他的方式，重新定義了“戰(zhàn)爭”的意義。當武器可以是糧食，當沖鋒可以帶著笑聲時，這個天下，已經(jīng)在悄然間，長出了最柔軟卻堅韌的防線。
而那場在農(nóng)田里打響的荒唐戰(zhàn)役，終將成為史書上最獨特的一筆——不是因為金戈鐵馬的壯烈，而是因為，它讓人們知道，真正的強大，不是征服他人，而是讓他人在笑聲中放下武器。
“張?zhí)炱�，”蘇清月忽然說，“以后若真有戰(zhàn)事，本宮要親自坐鎮(zhèn)土豆軍，當你的‘糧草大元帥’。”
“臣求之不得！”他大笑，忽然從兜里摸出顆發(fā)芽的土豆，“這是‘元帥種子’，等它長成，咱們的土豆軍就能一統(tǒng)天下啦！”
蘇清月望著他手里的土豆，忽然輕笑出聲。她知道，這個胖縣令的“一統(tǒng)天下”，從來不是鐵蹄踏遍山河，而是讓天下人都能在土豆的香氣中，笑著放下紛爭，擁抱溫飽與和平。
畢竟，當戰(zhàn)爭能變成玩笑，當武器能變成糧食時，這個天下，還有什么是不能用笑聲與智慧化解的呢？而他們的故事，也將在這一顆顆帶著硝煙與甜辣的土豆里，繼續(xù)書寫最動人的、關(guān)于和平與希望的傳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