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土豆酒的解酒奇招
清水縣的演武場飄著濃郁的酒氣，趙鐵柱抱著酒壇晃悠悠地走過，紅著眼睛大喊：“再來三壇‘土炸彈’！老子還能喝！”話音未落，“撲通”摔進旁邊的土豆堆里，驚飛了幾只覓食的麻雀。
張?zhí)炱婵钢z頭路過，看著滿地醉漢直搖頭——自從“土炸彈”土豆酒量產(chǎn)，士兵們訓(xùn)練后總要喝上幾壇，醉倒在演武場成了家常便飯。他忽然一拍腦門：“有了！本縣發(fā)明個‘解酒土豆湯’，保證藥到病除！”
三日后，伙房飄出刺鼻的辣味，士兵們?nèi)嘀栄▏^來，看著鍋里翻滾的紅湯直皺眉。張?zhí)炱婺弥鴾谆瘟嘶危庇驮陉柟庀路褐t光：“都看好了！這湯里有土豆泥、辣蜜餞、朝天椒，喝完立刻清醒——趙鐵柱，你先來！”
“大人，”趙鐵柱哭喪著臉，“小人昨天剛吐完，現(xiàn)在胃里火燒火燎的”
“火燒火燎就對了！”張?zhí)炱鎻娦泄嗔怂簧祝巴葱岩彩切�！�?br />
趙鐵柱剛咽下湯，忽然瞪大雙眼，喉嚨里發(fā)出“啊啊”的怪叫，原地蹦了三個高，驚得拴在旁邊的戰(zhàn)馬直往后退。他抓著水缸邊緣直喘氣，嘴角還掛著辣湯：“大人！這是解酒還是要命？”
“當(dāng)然是解酒！”張?zhí)炱嫣裘迹澳悻F(xiàn)在是不是覺得神清氣爽，比喝了薄荷茶還精神？”
“是挺精神”趙鐵柱抹著眼淚，“但小人感覺胃里有十萬只辣椒蟲在爬！”
“這就對了！”張?zhí)炱媾氖�，“本縣這湯叫‘痛徹心扉醒酒湯’，采用‘以辣攻醉’原理——醉漢的味蕾被辣麻，就顧不上頭暈了！”
士兵們面面相覷，賢妃派來監(jiān)軍的小太監(jiān)忽然開口：“縣太爺，這湯若傳到后宮，娘娘們怕是要用來懲罰宮女。”
“胡說！”張?zhí)炱娴裳�，“本縣這是人道主義發(fā)明——以后喝酒前先喝一碗，保證千杯不醉！”
“�。俊笔勘鴤兗w哀嚎，“那不如直接戒酒！”
“戒酒？”張?zhí)炱媾闹w鐵柱的肩膀，“本縣的土豆酒可是國庫支柱！上個月敵國使者喝了咱們的酒，回去就下了萬壇訂單——你們不喝，誰給百姓做榜樣？”
蘇清月站在演武場邊，看著這鬧劇，忽然輕笑出聲。春桃在旁嘀咕：“陛下，縣太爺這湯比御膳房的辣菜還狠，莫不是想辣死士兵？”
“他呀，”蘇清月?lián)u頭，“是想讓士兵們知道，醉酒的滋味比辣椒還難受。”
果然，半月后，演武場出現(xiàn)了奇特的景象：士兵們喝酒前必先捧著辣湯碗，皺著眉互相打氣。趙鐵柱端著碗對王二虎說：“兄弟，喝完這碗，咱們就是‘辣湯兄弟’，醉了互相扛回去！”
“滾！”王二虎翻白眼，“上次你醉了尿在我的鋤頭把上！”
張?zhí)炱娑自趬峭得椋鋈粚μK清月說：“陛下，您瞧，士兵們喝了辣湯，酒量都漲了——昨晚趙鐵柱喝了五壇沒醉，還能給戰(zhàn)馬梳毛！”
“是沒醉，”蘇清月挑眉，“但他把戰(zhàn)馬梳成了刺猬�！�
“這不重要！”張?zhí)炱婊沃敖饩茰l(fā)明人”腰牌，“重要的是，土豆酒的銷量漲了三成——對了，臣打算推出‘辣湯配酒，越喝越有’套餐，買十壇酒送一碗湯！”
“胡鬧！”蘇清月笑罵，卻在看見士兵們喝完湯后，雖然辣得齜牙咧嘴，卻真的能穩(wěn)穩(wěn)握住兵器時，忽然覺得，這荒唐的法子竟透著幾分實用主義。
是夜，御書房的燭火映著窗外的星空，張?zhí)炱嫒嘀悔w鐵柱撞疼的肩膀，忽然對蘇清月說：“陛下，臣發(fā)現(xiàn)這辣湯還有個妙用——”
“又想干什么？”
“以后審訊敵國奸細(xì)，不用動刑，直接灌辣湯！”他眼睛一亮，“辣得他們眼淚鼻涕一起流，問什么答什么！”
“登徒子！”蘇清月瞪他，“本宮看你是想把辣湯變成刑具！”
“陛下明鑒，”他忽然正經(jīng)，“這叫‘文明審訊’——辣湯灌下去，既不傷筋骨，又能讓奸細(xì)感受百姓的疾苦，說不定還能感化他們加入種田隊！”
蘇清月望著他眼底的狡黠，忽然輕笑出聲。她知道，這個胖縣令的腦子里永遠(yuǎn)裝著別人想不到的歪招，而這些歪招，往往能在荒唐中解決實際問題。
三日后，敵國奸細(xì)李四被押到演武場，張?zhí)炱嬗H自端著辣湯碗走過去：“小哥，是先喝辣湯，還是先喝酒？”
“我、我招了！”李四看著翻滾的辣湯，想起江湖上流傳的“辣湯酷刑”，膝蓋一軟跪了下來，“我是來偷土豆種的！求大人別灌我！”
“早這么乖不就好了？”張?zhí)炱嫣裘�，忽然塞給他一塊辣餅，“吃完去種田，表現(xiàn)好就免了你的湯刑！”
李四捧著辣餅，眼里滿是感激，卻沒看見張?zhí)炱鎸w鐵柱使的眼色——所謂“辣湯酷刑”，不過是他嚇唬奸細(xì)的幌子，那碗湯里的辣椒早被換成了甜椒。
秋風(fēng)起時，清水縣的土豆酒廠擴建了第三座窖池，門口掛著“辣湯配酒，天下我有”的橫幅。士兵們路過時，總會對著橫幅罵上兩句，卻在打酒時，自覺地先喝上一碗甜辣的“解酒湯”——雖然他們不知道，湯里的辣椒早就換成了紅糖。
“張愛卿，”蘇清月望著擴建的酒廠，忽然輕聲說，“你這解酒湯，怕是永遠(yuǎn)不會有真正的配方吧？”
“陛下果然懂臣！”他大笑，忽然指著天上的星星，“真正的配方，是讓百姓們知道，本縣永遠(yuǎn)有辦法治他們的荒唐——就像這辣湯，辣的是嘴，暖的是心！”
蘇清月望著他眼底的星光，忽然覺得，這個胖縣令的每一次胡鬧，都是對百姓的另一種守護。而那碗讓士兵們又愛又恨的辣湯，終將在歲月的流轉(zhuǎn)中，成為清水縣最獨特的記憶——不是因為它的辣味，而是因為，它見證了一個胖縣令如何用笑聲與智慧，讓苦日子變得有滋有味。
畢竟，當(dāng)解酒湯能變成凝聚力，當(dāng)辣味能化作人情味時，這個天下，還有什么是不能用一碗湯化解的呢？而他們的故事，也將在這一碗碗的辣湯里，繼續(xù)書寫最動人的、關(guān)于荒誕與溫暖的傳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