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土豆引發(fā)的哲學(xué)討論

    清水縣的學(xué)堂里飄著墨香，老學(xué)究王夫子拄著拐杖，對著案板上的土豆搖頭晃腦：“爾等可知，此為何物？”

    “土豆！”學(xué)生們異口同聲，前排的孩童還偷偷摸向腰間的土豆掛件——那是張?zhí)炱姘l(fā)的“學(xué)堂吉祥物”。

    “非也非也！”王夫子瞪眼，“吾問的是：土豆者，菜耶？糧耶？”

    課堂瞬間安靜，后排的趙鐵柱撓著后腦勺：“夫子，餓的時候吃它管飽，是糧；飽的時候炒著吃，是菜——這有啥好問的？”

    “粗鄙！”王夫子敲著拐杖，“此乃哲學(xué)之問！孔夫子云‘食不厭精’，土豆若為糧，則需細(xì)作；若為菜，則需配膳——豈可混為一談？”

    “夫子，”張?zhí)炱娴穆曇魪拇巴鈧鱽�，他穿著紅褲衩，手里拎著半塊辣餅，“本縣覺得，土豆是菜是糧，全看肚子飽不飽——就像官員，百姓需要時是官，不需要時是民，哪有那么多講究？”

    全場嘩然，王夫子的胡子抖得像秋風(fēng)中的土豆葉：“大人竟有如此哲思？”

    “哲思個屁！”張?zhí)炱婵邕M(jìn)教室，餅渣掉在《論語》上，“就是餓出來的道理——去年鬧蝗災(zāi)，百姓啃土豆皮當(dāng)糧；今年豐收了，就變著花樣炒土豆絲、燉土豆塊——這叫‘隨肚子而變’！”

    “妙��！”趙鐵柱拍手，“就像小人扛鋤頭時是農(nóng)夫，扛槍時是士兵，都是為了吃飽飯！”

    王夫子望著張?zhí)炱嫜澩壬系哪嗤�，忽然長嘆：“粗鄙卻有理老夫鉆研典籍半生，竟不如大人一句大白話通透！”

    “夫子別灰心！”張?zhí)炱婧鋈粡男渲忻�出本《土豆�?jīng)》，封面畫著他啃土豆的畫像，“本縣寫了本哲學(xué)書，您看看——‘餓時為糧論’，‘飽時為菜說’，‘土豆皮的七十二般變化’！”

    “這”王夫子看著歪歪扭扭的字跡，忽然輕笑，“也罷，老夫就用這‘土豆哲學(xué)’給學(xué)生們上一課！”

    三日后，學(xué)堂的早讀聲震得屋檐的燕子撲棱棱飛走：“土豆恒久遠(yuǎn)，一顆永流傳！餓時是糧飽是菜，百姓心中有桿秤！”張?zhí)炱娑自趬Ω�偷��，忽然對蘇清月說：“陛下，您聽，本縣的哲學(xué)比《三字經(jīng)》還順口！”

    “是順口，”蘇清月?lián)u頭，“不過張愛卿，你這哲學(xué)課，怎么連‘土豆燉肉’都寫進(jìn)去了？”

    “陛下明鑒！”他指著書中的插圖，“這叫‘實踐哲學(xué)’——光說不練假把式，得讓學(xué)生們知道，土豆燉肉是啥滋味，才能明白‘飽時為菜’的真諦！”

    “歪理�！碧K清月輕笑，卻在看見學(xué)生們邊背書邊啃土豆干時，忽然覺得，這荒唐的哲學(xué)課，竟比刻板的八股文鮮活百倍。

    是夜，御書房的燭火映著《土豆經(jīng)》的稿紙，張?zhí)炱婧鋈粚μK清月說：“陛下，本縣打算把‘土豆哲學(xué)’推廣到敵國——讓他們的學(xué)子也背‘餓時是糧’，省得天天想著打仗！”

    “你呀，”蘇清月?lián)u頭，“是想讓天下人都變成‘土豆哲學(xué)家’？”

    “正是！”他忽然正經(jīng)，“當(dāng)人人都知道‘肚子飽了才不鬧事’，這天下就太平了——對了，臣想在學(xué)堂設(shè)‘土豆辯論社’，讓學(xué)生們辯‘先有土豆還是先有鋤頭’！”

    “登徒子！”蘇清月笑罵，卻在他遞來的烤土豆前，忽然想起白天在學(xué)堂看見的場景：王夫子拿著土豆，給學(xué)生們講解“一粥一飯，當(dāng)思來處”，學(xué)生們圍在一起，爭搶著摸土豆上的芽眼，眼里滿是好奇。

    “張?zhí)炱�，”她輕聲說，“或許，這就是你說的‘治天下如烹小鮮’？”

    “陛下果然懂臣！”他大笑，忽然指著窗外的星空，“等咱們的‘土豆哲學(xué)’傳遍天下，臣要在每個郡縣建‘土豆哲學(xué)院’，門口刻上對聯(lián)——上聯(lián)‘餓時吃糧’，下聯(lián)‘飽時吃菜’，橫批‘肚子最大’！”

    蘇清月望著他眼底的星光，忽然覺得，這個胖縣令的哲學(xué)，從來不是高不可攀的陽春白雪，而是扎根泥土的人間煙火。他用一顆土豆，教會世人最樸素的道理：溫飽是一切的根基，而順應(yīng)民心，才是最大的智慧。

    半月后，敵國的密探傳回消息：“清水縣學(xué)堂開設(shè)‘土豆哲學(xué)’，學(xué)生能背出土豆的七種做法，且句句暗含治國之道�！睌硣�皇帝耶律洪基聽��，忽然對丞相說：“或許，咱們該學(xué)張?zhí)炱妫�用土豆教百姓道��，比用刀槍管用�！?br />
    而清水縣的學(xué)堂里，王夫子已經(jīng)能熟練地用土豆講解“中庸之道”：“土豆既非全糧，亦非全菜，此乃中庸之妙——就像為人處世，需剛?cè)岵��?jì)，如土豆般能屈能伸！”

    學(xué)生們似懂非懂地點頭，卻在放學(xué)路上，對著田里的土豆背誦：“土豆中庸，能糧能菜，百姓吃飽，天下太平！”趙鐵柱路過聽見，大笑道：“這比‘之乎者也’實在多了！”

    秋風(fēng)起時，學(xué)堂的土豆哲學(xué)課迎來了期末考試——學(xué)生們需用土豆做出一道菜，并闡述其中的“哲學(xué)道理”。王二虎的兒子小寶端著盤“土豆泥拌辣蜜餞”，奶聲奶氣地說：“甜辣一起吃，日子才熱鬧，就像縣太爺和陛下，一個胖一個美，湊成好夫妻！”

    全場哄笑，張?zhí)炱姹е�小寶轉(zhuǎn)圈圈，紅褲衩掃過地上的土豆皮：“好小子！這叫‘辯證統(tǒng)一哲學(xué)’，回去讓你爹給你加塊辣餅！”

    蘇清月看著這場景，忽然輕笑出聲。她知道，這個胖縣令的哲學(xué)，早已在不知不覺中，種進(jìn)了百姓和孩童的心里，成為他們看待世界的方式。

    畢竟，當(dāng)一顆土豆能講透治國之道，當(dāng)一頓飯能悟出人生哲學(xué)時，這個天下，還有什么是不能用平常心去理解的呢？而他們的故事，也將在這一顆顆帶著哲思的土豆里，繼續(xù)書寫最動人的、關(guān)于平凡與智慧的傳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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