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酸詩的最終進(jìn)化
清水縣御書房的酸枝木案上,風(fēng)雅國國王楚墨軒盯著張?zhí)炱鎸懴碌摹霸姛o定法,隨心而發(fā),百姓笑罵,皆是文華”十六個辣餅渣大字,表情從期待轉(zhuǎn)為懵逼:“張大人,這算什么‘正統(tǒng)詩法’?怎么連個韻腳都沒有?”
張?zhí)炱媛N著腿坐在龍椅上,紅褲衩上的“詩道大宗師”刺繡沾著餅渣:“韻腳?本縣這叫‘無法之法’——想學(xué)?先去街頭賣一年包子!”
“賣包子?”楚墨軒震驚,腰間的玉佩“風(fēng)雅”二字被他攥得變了形,“朕乃一國之君!”
“君怎么了?”張?zhí)炱娴裳�,忽然從龍椅下摸出個包子形狀的驚堂木,“想懂詩,先懂民——趙鐵柱,給陛下?lián)Q身行頭!”
“遵旨!”趙鐵柱(清水縣版)扛著粗布圍裙沖進(jìn)來,上面繡著“包子國王”四個歪歪扭扭的字。楚墨軒欲哭無淚,卻在看見蘇清月輕笑的眼神時,忽然咬牙:“罷了!為了詩道,朕賣包子就是!”
三日后,清水縣的辣餅巷口多了個包子攤,楚墨軒戴著草帽,袖管挽到肘彎,對著路過的百姓吆喝:“包子香,包子軟,國王賣餅真劃算!吃了我的包子詩,一年不把酸詩念!”
“喲!這賣包子的長得像風(fēng)雅國國王!”賣菜的張嬸捏著辣餅湊近,“國王陛下,給我來首詩!”
“這”楚墨軒擦汗,忽然想起張?zhí)炱娴慕虒?dǎo),指著張嬸的菜筐大喊,“白菜綠,蘿卜白,張嬸賣菜像比賽,一把辣餅撒過去,鈔票通通飛過來!”
“好!”百姓們哄笑,鐵柱妹妹舉起奶茶桶:“陛下這詩,配我的‘國王奶茶’正好——買包子送奶茶,酸詩通通都滾蛋!”
楚墨軒看著手里的銅錢,忽然想起在風(fēng)雅國時,太學(xué)博士們?yōu)榱艘粋韻腳爭論三日,卻從沒想過百姓連飯都吃不飽。他咬了口自己做的辣餅包,辣油濺在圍裙上,竟比皇宮里的御膳還香。
是夜,他蹲在包子攤前揉面,月光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長。忽然有個孩童跑過來:“國王爺爺,能給我寫首詩嗎?”
“寫什么?”楚墨軒洗手,忽然看見孩童手里的風(fēng)車,“風(fēng)車轉(zhuǎn),月光白,孩童笑出大門牙,辣餅咬碎星星落,明天還要來買包!”
“妙!”張?zhí)炱娌恢螘r出現(xiàn),紅褲衩上沾著夜露,“陛下終于開竅了——詩不在朝堂,在包子褶里,在孩童的笑聲里!”
“張大人”楚墨軒忽然哽咽,“朕以前錯了”
“知道錯就好!”張?zhí)炱媾闹绨虼笮�,“從今天起,你就是‘包子國王’——趙鐵柱,賜他‘包子國’國號!”
“包子國?”楚墨軒傻眼,卻在看見百姓們舉著辣餅歡呼時,忽然輕笑,“好!就叫包子國——明日起,風(fēng)雅國不復(fù)存在!”
三日后,風(fēng)雅國的城門緩緩摘下“風(fēng)雅”匾額,換上“包子國”的辣餅?zāi)镜�。楚墨軒穿著圍裙站在城樓上,對著百姓們大喊:“包子國的子民們!從今天起,咱們賣包子、寫打油詩,讓全天下知道,詩在民間,味在包子!”
“好!”人群中爆發(fā)出震天的歡呼,柳墨白帶著詩社成員拋灑辣餅,上面印著“包子一口,詩興大發(fā)”的字樣。蘇清月望著這場景,忽然對張?zhí)炱嬲f:“張愛卿,你這‘無法之法’,倒像是場革命�!�
“革命?”他晃著新刻的“包子國玉璽”——其實是個包子形狀的木頭章,“臣只是讓詩回到該在的地方——百姓手里,不是帝王家的金絲籠!”
秋風(fēng)起時,包子國的街頭處處飄著面香,每個包子鋪前都掛著打油詩招牌:“楚墨軒,賣包子,賺得銅錢買辣餅,酸詩酸,包子甜,國王變成活神仙!”
楚墨軒推著包子車穿梭其間,偶爾給孩童們編詩,笑聲比皇宮里的鐘磬聲更清亮。
“張愛卿,”蘇清月望著他忙碌的背影,忽然輕聲說,“本宮現(xiàn)在相信,你真的能讓任何頑固,都變成繞指柔�!�
“繞指柔?”他大笑,忽然從懷里摸出個包子形狀的木雕,正是楚墨軒揉面的滑稽模樣,“臣只是用辣餅渣,在他們心里刻了道縫——光,自然就透進(jìn)去了!”
蘇清月望著他眼底的星光,忽然輕笑出聲。她知道,這個胖縣令的每一次“無法之法”,都是對陳規(guī)的溫柔解構(gòu)。而酸詩的最終進(jìn)化,不是變成更華麗的形式,而是化作百姓手中的包子,舌尖的辣餅,唇邊的笑罵——這才是真正的詩之大道。
“張愛卿,”她忽然輕笑,“下次若有國家求詩法,你打算讓他們賣什么?”
“賣什么不重要,”他眨眼,忽然指向天邊的晚霞,“重要的是讓他們知道——詩不是供在神壇上的貢品,是拿在手里、吃進(jìn)肚里、笑在臉上的煙火氣!”
而他們的故事,也將在這一場場的包子香與打油詩中,繼續(xù)書寫最動人的、關(guān)于真實與自由的傳奇——直到天下大同,直到每一個靈魂都能在煙火中找到屬于自己的詩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