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探尋無果,信念受挫
:探尋無果,信念受挫
“單萱,你就行行好,透露一下唄,那天跟你在一塊兒的顧明川住哪兒啊?”被劉正陽點醒的錢逸飛,滿臉堆笑地找到單萱,那語氣,要多諂媚有多諂媚。
單萱連眼皮都沒抬一下,手里捧著最新款的時尚電子雜志,看得津津有味,隨口應(yīng)道:“我憑啥告訴你?”
“這……”錢逸飛心里別提多憋屈了,他最看不慣單萱這副愛答不理的高傲勁兒,可眼下為了找到顧明川,乖乖去道個歉,化解之前的恩怨,也只能硬生生把這口氣咽下去,繼續(xù)陪著笑臉,“我是真有急事找他,要是你肯幫這個忙,告訴我他住哪兒,我絕對好好答謝你,絕不食言!”
單萱一聽這話,來了興致,合起雜志,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瞅著他:“喲,想讓我告訴你也行,不過你得先把找他的緣由一五一十交代清楚,另外,還得答應(yīng)我一個條件。”
錢逸飛心里“咯噔”一下,暗忖這事兒怕是沒那么簡單,但咬咬牙,還是決定和盤托出:“行,我找他就是想當(dāng)面賠個不是。之前吧,我和他鬧了點不愉快,現(xiàn)在回過味兒來了,覺得自己做得不地道,想跟他道個歉,求他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我這一回�!�
“錢大少居然也有低頭認錯的時候?”單萱瞪大了眼睛,一臉驚訝,仿佛聽到了天方夜譚,“這可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你這話,能當(dāng)真?”
“我發(fā)誓,絕對真心實意!”錢逸飛拍著胸脯,就差沒把心掏出來給她看了,那副模樣,要多誠懇有多誠懇。
單萱瞧他這副認真勁兒,心里信了幾分,但嘴上還是不依不饒:“哼,空口無憑,誰知道你是不是憋著壞水兒,表面道歉,實則找茬兒�!�
“你要是不信,我立馬寫份保證書!”錢逸飛急得直撓頭,心里卻把顧明川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遍,“我可真是倒了八輩子霉了,惹誰不好,偏惹上這么個祖宗,現(xiàn)在只求他別來找我麻煩,我就謝天謝地咯!”
“看你還算有誠意。”單萱眼珠一轉(zhuǎn),擺擺手,“保證書就免了,不過得簽份協(xié)議。內(nèi)容嘛,就是在你錢逸飛有生之年,永遠不得和單家有任何聯(lián)姻意向。要是敢違背,就得支付我單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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億星幣的違約金。你要是愿意簽,我就告訴你顧明川的住址;要是不樂意,就算你找著他,以他那脾氣,估計也不會輕易原諒你�!�
錢逸飛一聽這話,臉色瞬間變得煞白。他心里門兒清,雖說錢家在商界也算是有頭有臉,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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億星幣,那幾乎相當(dāng)于錢家大半家業(yè)了,這條件,簡直苛刻得要命!可眼下,形勢比人強,一想到惹惱古武者的可怕下場,他咬咬牙,一跺腳:“行,我簽!”
說罷,錢逸飛拿起單萱桌上特制的電子筆和光子感應(yīng)紙,刷刷刷寫了起來。寫完后,還鄭重其事地按下指紋,進行生物加密認證,確保協(xié)議具有法律效力。
“喏,你瞅瞅,要是有啥不妥的地方,我馬上改�!卞X逸飛雙手遞上協(xié)議,那姿態(tài),要多恭敬有多恭敬。
單萱接過協(xié)議,瞅了一眼,不禁有些咋舌。這錢逸飛,還真下了血本,不光金額大小寫寫得清清楚楚,還特意注明是在完全清醒、自愿的狀態(tài)下簽署的,生怕有一絲漏洞。
“行,寫得挺走心,這協(xié)議我就收下了。”單萱嘴角微微上揚,似笑非笑地瞥了錢逸飛一眼,“不過,你可得牢牢記住今天簽的這份東西,要是敢反悔,有你好受的!”
說完,單萱便把顧明川的住址告訴了錢逸飛。
錢逸飛得了地址,如獲至寶,腳底抹油,麻溜兒地離開了單萱的辦公室。他心里清楚,這事兒越早了結(jié),錢家面臨的潛在威脅就越小。
望著錢逸飛離去的背影,單萱手里捏著協(xié)議,心里犯起了嘀咕:“這顧明川到底啥來頭?究竟干了啥事兒,能讓錢家下這么大血本求和?”她心里明鏡似的,錢逸飛敢簽這協(xié)議,背后肯定是錢弘文授意的,就憑他那點膽量,絕不敢擅自做主。
錢逸飛馬不停蹄地趕到顧明川的別墅,整了整衣衫,深吸一口氣,才按下門鈴。
“請問您是?”門開了,蘇瑤探出頭來,眼神里透著幾分警惕。
這一眼,可把錢逸飛看直了眼,心里不禁暗嘆:這姑娘長得也太水靈了!一時間,心底那點花花腸子開始蠢蠢欲動�?赊D(zhuǎn)瞬一想,這兒可是顧明川的地盤,借他十個膽兒也不敢亂來,那點旖旎心思瞬間就被一盆冷水澆滅,消失得無影無蹤。
“您好,請問這兒是顧明川先生的家嗎?”錢逸飛強壓下心頭的雜念,擠出一個自認為最禮貌的笑容,客客氣氣地問道。
“是啊,您有什么事兒嗎?”蘇瑤一聽是找顧明川的,警惕心稍稍放松了些,可心里還是納悶:“怪了,平常也沒見幾個人來找顧大哥,這兩天怎么跟約好了似的,一個接一個?”
“我想請問顧先生在家嗎?我有點事兒,想當(dāng)面跟他聊聊�!卞X逸飛陪著小心說道。
“不好意思,顧大哥出去辦事了。要不您先進來坐會兒,等他回來?”蘇瑤熱情地招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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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尋無果,信念受挫
“不用不用!”錢逸飛腦袋搖得像撥浪鼓,連連擺手,“我就在外面等就行,不麻煩您了。”開玩笑,他瞧這蘇瑤和顧明川關(guān)系匪淺,要是貿(mào)然進屋,萬一顧明川回來誤會了,他就是有一百張嘴也說不清啊!
“真不進來?”蘇瑤又確認了一遍。
“真不用,您忙您的去吧!”錢逸飛一邊往后退,一邊往車上走,那模樣,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這人真怪!”蘇瑤看著錢逸飛匆匆上車離去的背影,小聲嘟囔了一句,順手就給這人貼上了“怪人”的標(biāo)簽,轉(zhuǎn)身回別墅去了。
沈悅回到家中,顧不上休息,立馬打開量子光腦,開始調(diào)查顧明川的資料。這一查,可把她驚到了。屏幕上顯示的信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甚至可以說是凄慘,看得沈悅鼻子直發(fā)酸。
“這就奇了怪了,”沈悅皺著眉頭,自言自語道,“這顧明川沒啥背景啊,咋就能住上那種豪華得離譜的星際別墅呢?而且,看這架勢,像是一夜暴富似的。要說買彩票中了頭獎吧,近期天海星也沒聽說有誰有這運氣啊。看來,這顧明川不簡單,得多留個心眼兒�!鄙驉傂睦镫m有些同情顧明川的過往,但身為警察,職業(yè)素養(yǎng)讓她瞬間清醒過來,告誡自己不能感情用事。
可當(dāng)她輸入楚巖的名字,準備深入調(diào)查時,量子光腦卻彈出一個刺眼的紅色警示框:無匹配信息。
“怎么可能?”沈悅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又反復(fù)核查了幾遍,結(jié)果還是一樣。她篤定楚巖這名字肯定是真名,這年頭,誰起名會故意起個讓人過目不忘的,假名字不都得越普通越好混過去嘛!
沈悅越想越覺得蹊蹺,索性起身,直奔刑偵總部。她心里清楚,身為刑偵隊長的吳凱,肯定知道些自己不知道的內(nèi)幕。
“隊長,我有事兒想請教您�!鄙驉傉业絽莿P,開門見山地說道。
吳凱抬頭瞅了她一眼,見她一臉急切,心里不禁“咯噔”一下,暗叫不好,這丫頭怕是又捅婁子了,頭疼地應(yīng)了一聲:“說吧。”
“是不是有一部分人,在咱們常規(guī)戶籍系統(tǒng)里查不到任何信息?”沈悅也不繞圈子,直截了當(dāng)?shù)貑柕馈?br />
吳凱猶豫了一下,心里權(quán)衡利弊,最終還是決定實話實說:“沒錯,是有這么一群人,他們不在咱們?nèi)粘S玫膽艏到y(tǒng)里,而是在另一套專為特殊人群設(shè)立的、由聯(lián)邦安全總署管控的機密系統(tǒng)里�!�
“這些人都是什么來頭?”沈悅追問道。
吳凱面露難色,輕輕嘆了口氣:“沈悅啊,有些事兒,以你目前的權(quán)限等級,還沒辦法知曉。等你達到相應(yīng)級別,自然就清楚了。這涉及到一些高級機密和特殊條例,我實在沒法跟你細說。”
“那要是這些人犯了罪,咱們連他們資料都沒有,怎么抓人�。俊鄙驉傄宦犨@話,情緒有些激動,音量不自覺地提高了幾分。
“這事兒不用咱們操心。”吳凱無奈地擺擺手,“上頭自有安排,一旦出現(xiàn)這種情況,會有專門的特殊行動小組介入處理。咱們普通警察要是貿(mào)然插手,不但抓不到人,還極有可能造成重大傷亡,這責(zé)任,咱們擔(dān)不起啊�!�
“隊長,如果有警察明知故犯,非要管這事兒呢?”沈悅緊緊盯著吳凱,目光中透著一絲倔強。
“那不管最后結(jié)果怎樣,這人都得離開警隊�!眳莿P表情嚴肅,語氣不容置疑,“警察是紀律部隊,服從命令是天職,要是違抗上級指令,就沒資格再待在這兒了�!�
沈悅聽完這話,只覺得腦袋“嗡”的一聲,像是被一道閃電擊中。一直以來,她堅守的“警察是正義化身”的信念,瞬間土崩瓦解,眼前的世界仿佛一下子失去了色彩,變得灰暗無光。原本那股意氣風(fēng)發(fā)、干勁十足的勁兒,也像被抽走了一樣,消失得干干凈凈。
“隊長,我突然有點不舒服,想請個長假,好好休息一下。”沈悅眼神空洞,聲音低沉地說道。
吳凱瞧她這副失魂落魄的模樣,心里一陣刺痛,暗暗嘆了口氣:“行,我批準了。你回去好好調(diào)養(yǎng),啥時候想回來,隨時歡迎�!彼睦锩靼祝驉傔@一去,很有可能就徹底告別警察生涯了。
沈悅機械地敬了個禮,轉(zhuǎn)身緩緩離去。
“唉,多好的一棵苗子��!”吳凱望著沈悅漸行漸遠的背影,痛心疾首地嘆息了一聲。
沈悅前腳剛離開警局,一直在暗處跟蹤她的楚巖后腳就發(fā)現(xiàn)了異樣。只見沈悅像是變了一個人,原本那個積極向上、活力四射的女警,此刻仿佛被抽走了精氣神,變得萎靡不振、頹廢不堪。
“這丫頭咋回事?”楚巖心里納悶,撓了撓頭,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繼續(xù)跟蹤,看看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另一邊,顧明川抱著剛從“靈植閣”精心挑選的珍稀藥材,踏出店門,長舒了一口氣。他今兒可算是見識到華凡生的“嘮叨神功”了,整整一個多小時,那嘴皮子就沒停過,問的問題五花八門,不帶重樣的,差點沒把他問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