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事后/無可救藥
第二天。
野格的眼睫顫了顫,生物鐘令他較早地蘇醒了過來。
頭頂?shù)陌谉霟粲行┗窝�,他下意識抬手蓋住眼睛。
赤裸的后背接觸著著冰涼堅硬的金屬墻面,但精神體傳來的許久不曾有過的舒適和穩(wěn)定感熨帖極了,讓他這一覺睡得格外的安穩(wěn)。
今天精神體平靜得詭異。
思維逐漸回籠,重新運轉(zhuǎn)的大腦里,昨日瘋狂的記憶從眼前閃過。
懷里好像有什么軟軟的東西擠著他的胸口,鼻間縈繞著好聞的香氣。
等等。
野格琥珀色的眸子驟然收縮,驚惶地坐起身來。
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完了……!
他著僵硬低頭,發(fā)現(xiàn)自己什么也沒穿,小腹上還殘留著干涸掉的可疑黏液。
偏過頭,oga赤裸的身軀一動不動地趴在旁邊,胸部、肩膀、小腿、腳踝……好些部位殘留著牙印。
前聯(lián)邦上將捂著腦袋陷入石化。
自接受了狂化者的命運之后,他從未有過如此崩潰的時刻。
她、是不是……被自己殺死了?
野格顧不上收拾自己,慌忙過去把人抱起來,顫抖著手試探她的生命體征。
好像還有氣,身體也是溫熱的,雖然身上有牙印但沒有任何地方缺塊肉。
唯一的問題是體溫依舊有一點高,似乎還在發(fā)燒。
他抱著人晃了晃、又晃了晃:“姜鴉?姜鴉!”
啪!
一聲清脆的耳光聲響起。
野格被扇偏過頭,左臉火辣辣地疼,皮膚很快浮現(xiàn)一個清晰的紅印,剩下的話被打回了肚子里。
“吵死了�!苯f沙啞的嗓音里滿是怒氣。
野格張了張嘴,腦袋里亂成一團,最后只低低道:“抱歉……”
姜鴉打完發(fā)現(xiàn)這個alpha的臉只是紅了一下,甚至沒有出血,咬了咬牙。
臉皮真厚,怪不得防御力那么高。
姜鴉沉著臉,撐著野格的肩膀慢慢撐起上半身。
野格跪坐在床上,而她的屁股正坐在野格肌肉鼓漲的大腿上,赤裸接觸。
剛坐直身子,姜鴉突然僵住了。
她能清楚地感受到,被灌滿的甬道里殘留的粘稠精液因起身時肉壁向內(nèi)擠壓而流了出來,從腿間滑落。
野格察覺到大腿上粘上了什么濕濕黏黏的東西,低頭看去,呼吸一滯。
姜鴉肉感的大腿中央,那被揉爛的殷紅花唇里緩緩吐出一團團白漿,印著幾個牙印的奶團正隨著她呼吸起伏活動。
很快,屁股底下那根疲軟下去的陰莖又開始興致勃勃地頂她。
姜鴉深吸一口氣,惱火地再次反手在同一位置抽了野格一耳光。
剛醒過來的身體勞倦無力,姿勢也不太方便發(fā)力,但可以說她把所有力氣都用來扇他了。
嘴角被牙齒磕破,淌下一縷血絲。
出于強烈的心虛和自責感,野格低頭乖乖忍著,用手背擦拭掉血跡,快速移開目光尋找衣服。
四處張望,發(fā)現(xiàn)床單凌亂地掉下來半截,上面還有點點精斑和oga分泌液的痕跡。兩人的衣服都破碎得厲害,尤其是姜鴉那身本就單薄,已經(jīng)沒辦法穿了。
“暫時穿這個吧�!彼炎约旱耐馓走f給oga。
姜鴉冷著臉接過外套穿上,拉好拉鏈。
野格的外套在她身上能一直遮蓋到臀下,勉強夠用。
野格整理好褲子套上襯衣,抹了把臉,深吸一口氣平復心情。
空氣中oga的信息素味道更濃郁了,好在他現(xiàn)在狀態(tài)還算穩(wěn)定,暫時還沒有失控的風險。
況且連續(xù)做了那么多次,就算是他也有點兒縱欲過度身體被掏空的感覺。
昨天的回憶止不住地上浮,野格捂著臉嘆氣,腦袋里除了崩潰沒有任何情緒。
變成無可救藥的人渣了。
這種情況會被判坐牢多久來著?
話說回來,姜鴉可是帝國的那個少將,自己怎么能和她——
這簡直太荒謬了。
空氣沉默了幾秒。
姜鴉這才想起來什么,隨口問道:
“喂,你沒病吧�!�
野格微微轉(zhuǎn)過身,只能羞愧地重復道:“抱歉……”
雖說是姜鴉先發(fā)起了攻擊,但之后發(fā)生的一切便全都是他的責任了。
原本不該這樣的。好在姜鴉沒有被他物理意義上的吃掉……但眼下的情況也沒多好。
姜鴉一瞬間呆住了。她猛然站起身三兩步?jīng)_到alpha面前,大力揪住他本就破損的衣領(lǐng),不可置信地朝他吼道:
“你怎么能這么不檢點!”
野格不敢看她的眼睛,別開頭僵硬地站在原地挨罵。
“你……真是個徹頭徹尾的垃圾!”
看著他的反應,姜鴉震驚極了,崩潰地松開他的領(lǐng)子捂著自己還在低熱的額頭。
“爛人雜種蕩夫……我怎么可能會對這種惡心的信息素感興趣……”
她強迫自己冷靜一點,抬頭盯著他,黑著臉艱難道:“你,傳染嗎?這里有藥嗎?梅毒還是別的什么?”
野格此時終于意識到姜鴉問的和他以為的完全不一樣。像是受到了極大的侮辱,沒有經(jīng)過大腦思考,他不可置信地低吼了回去:
“你在說什么?我只是有精神��!其他方面健康得不能再健康,而且還是處——”
在姜鴉更加震驚的目光下,alpha的話音戛然而止,驟然回過神。
該死,他剛剛說了什么?!
“真的?”姜鴉下意識問。
話已出口,也沒有否認道理。
野格后悔地一巴掌拍在自己臉上,捂著臉絕望道:“……嗯。”
姜鴉沉默了兩秒后,陰陽怪氣地咬著重音道:
“那你為了給自己破處還真是有夠‘努力’的�!�
野格的臉羞恥地漲紅一片。
等等,冷靜,現(xiàn)在不是糾結(jié)這些的時候。
姜鴉并不是能跟自己一夜情的普通oga,自己甚至沒有資格對此負責。
他必須拿出對待普通俘虜?shù)膽B(tài)度來。
野格閉了閉眼,胸膛深深起伏了幾下,再睜開眼時已勉強恢復到穩(wěn)重的模樣:
“這不是重點,姜鴉。你得知道,我們這支隊伍的成員全部都是狂化者,你那招沒有用處……不要再妄想用刺激精神體的方式制造逃跑機會。”
野格有點后悔自己沒有早點告訴她了。
雖然這次不知為何他狂化后的殺意變成了性欲……但正常來講現(xiàn)在姜鴉應該已經(jīng)死了,而他則會徹底失控。
姜鴉頗為奇怪地看著他:“狂化者不是墮落種嗎?”
在帝國傳聞里,狂化者戰(zhàn)斗力強但毫無理智可言,很快就會變成怪物。
她偶然見過收容狂化者的場面,那模樣的確和傳聞里差不多——肢體畸形異化、扭曲的五官透露著瘋狂血腥的殺戮欲,抓著路人一口咬下血肉咽進肚子里去。
這里幾個alpha狂化者外貌人模狗樣的,還能獨立出來執(zhí)行聯(lián)任務,怎么想都沒什么共同點。
“那是狂化癥患者失控后的結(jié)局。”野格平靜道,“帝國和聯(lián)邦對狂化者的處理方式并不一致,你的信息或許有所誤差。”
“所以?”
帝國那邊狂化者是統(tǒng)一關(guān)押入集中營管理,因此她對狂化者了解不深。
野格下顎線緊繃著,嚴肅道:
“oga的信息素對狂化癥有催化作用,你現(xiàn)在既然無法收斂好自己的味道,就安分一點。”
“哦�!苯f對這個話題沒什么興趣。
開玩笑,讓她安分地被送進聯(lián)邦的大牢里去?
“如果你現(xiàn)在叛投……”
“閉嘴,吵死了�!�
“……”
見姜鴉油鹽不進,野格眉宇間蒙上一層陰郁,惱怒地轉(zhuǎn)身準備出門。
手已經(jīng)摸上了門鎖開關(guān)時,他頓了頓腳步,突然又回過頭來把床邊的姜鴉撈起來,單手將她整個人像抱著條狗一樣夾在身側(cè)帶了出去。
姜鴉一呆,在半空撲騰起來:
“干什么啊!衣服、衣服卷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