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滿足了天時地利人和
楚孟舟那天到后來其實已經(jīng)忘了要回聶瑤消息,因為到了學(xué)校就有一堆人圍上來和自己聊天,受歡迎的人總是很多煩惱啊,楚孟舟邊對著小鏡子辮頭發(fā),邊輕哼歌。
今年楚孟舟剛升到高二,換了位置后同桌正好是自己的好朋友陶葉柯,講臺上班主任正開著班會,兩人座位在最后面,俗稱“三不管”地帶。
陶葉柯瞟了眼楚孟舟,覺得對方心情有點好過頭了,低聲問:“你居然會因為開學(xué)而變得這么開心?”
楚孟舟小小翻了個白眼,“我會站在拿炸藥包炸學(xué)校的那隊人里面,所以你哪只眼睛覺得我是因為開學(xué)而開心?”
“…”那你這么花枝招展是在干什么。
“你這根朽木是不會懂的,”楚孟舟滿意地收起小鏡子,“我戀愛了,確切來說,我一見鐘情了�!�
“?”陶葉柯立馬坐直了些,“我們學(xué)校的?”
“怎么可能,我對這些小妹妹可提不起興趣�!�
陶葉柯其實不是八卦的人,但還是忍不住又問了句:“你們在一起了?”
“…”楚孟舟笑容瞬間消失,“還沒有,我在追她,目前…進展順利�!�
陶葉柯回想了一下楚孟舟一直以來的作風(fēng),總是隱藏自己作為alpha的特征,偽裝成楚楚可憐的小白花,不知道的總會誤認為楚孟舟是oga,起碼學(xué)校里的人都已經(jīng)被騙了個遍。
“你…有提到你是alpha這件事嗎?”
楚孟舟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譴責道:“說你是朽木你還真是,哪有人會一見面就這樣聊天的�!�
…行吧,我懂了,陶葉柯無語,有點同情起那位不知名的女士,而這位遭到同情的女士,確實也在不久的幾天后被楚孟舟的形象所“蒙騙”住。
而幾天后遭到“蒙騙”的聶瑤,此時已經(jīng)從酒店的大床上醒了過來。
所以…為什么會變成這樣?聶瑤抬起手遮住了眼睛,到現(xiàn)在呼吸都還沒緩過來,酒已經(jīng)醒得差不多了,腿間的酸澀腫脹和高潮后的酥麻都提醒著自己這并不是在做夢,自己確實與妻子以外的人做了,還是…才見了第二面的女高中生。
“清醒了嗎?看來聶阿姨的體力比我想象中還要好呢~”
聶瑤移開手,朝旁邊的人看去,對方正繞著自己的發(fā)尾,聲音帶了情欲后的慵懶,口吻有些漫不經(jīng)心,不屬于自己的體溫貼緊了自己的肌膚,聶瑤這才發(fā)覺,原來自己還在被對方圈在懷里。
“怎么不說話,是不想理我嗎?我也知道,我是第一次,技術(shù)方面…”
聶瑤連忙捂住對方的嘴,將對方故作委屈的話語塞回肚里。
“你…你讓我緩緩。”
看著聶瑤脆弱易碎的目光,楚孟舟眨了眨眼,舔了口對方的掌心以示同意。
聶瑤顫了一下,試圖忽視掉被楚孟舟勾起來的燥意,然后重新躺了回去閉上眼開始“復(fù)盤”昨天發(fā)生的事情。
昨天下午,自己約了朋友出來喝咖啡,三人都沒有固定工作,所以經(jīng)常會出來開茶話會。
“所以我和小卿都告訴過你,不要輕易結(jié)婚…”
“當時一起積極幫忙籌備結(jié)婚的也是你,楊白雪�!�
“…你有病吧,戴卿,幾天不懟你你就敢騎我頭上了。”
楚孟舟攪動著手里的咖啡,對兩位好友的拌嘴十分習(xí)以為常,“好啦,你們兩個,每次見面都要爭個高下。”
楊白雪順了順頭發(fā),發(fā)尾“正正好”掃到了戴卿的臉上,“哼,不知道是誰先惹我的。”
“回歸正題,瑤瑤,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梁千帆那家伙會不會外面有人了?”
楚孟舟心里一緊,但還是下意識否認道:“怎么可能…”
“是啊,不說梁千帆當時追了瑤瑤多久才修成正果,就說梁千帆現(xiàn)在的工作,都是瑤瑤家里人給安排的,腦子有問題的人才會想著吃里扒外吧�!�
“道理是這個道理…”但怎么就是感覺這話怪怪的,楊白雪對戴卿說的話思考不出個所以然,索性放棄了。
“不說這些了!”楊白雪抓住了聶瑤的手來回晃,“這附近開了一家新酒吧,環(huán)境和酒都很不錯!瑤瑤,我們今晚一起去玩吧�!�
“可是…”聶瑤有些猶豫,自從結(jié)婚后自己再也沒去過這類場所了。
“去吧去吧~你都好久沒和我們喝酒了,而且你不是說了今天梁千帆要很晚才回家嗎?”
楊白雪不停撒嬌勸說,盛情難卻,聶瑤最終還是答應(yīng)了。
酒吧的氣氛很好,酒的品質(zhì)也很不錯,一切都如楊白雪所說,聶瑤度過了這段時間以來最開心的一個晚上,直到后半夜,當時聶瑤已經(jīng)喝上頭,自己的兩個朋友不知道跑哪去了,只迷迷糊糊記得她們好像說去洗手間了。
暈酒間聶瑤的身邊突然坐下了一個人,對方的聲音在嘈雜的環(huán)境里清澈又干凈,而且讓聶瑤感覺到有些熟悉。
“聶阿姨,你這是喝了多少杯呀?”
“調(diào)制的酒雖然好喝,但喝多了后勁會比你想象的要大噢�!�
“你是…”聶瑤醉眼看向?qū)Ψ剑橆a早已染上了紅暈,像一杯醒好的紅酒,誘人而不自知。
時間仿佛在兩人對視時停了幾秒,接著那人便貼得更近了些,聲音放得很輕,“你醉了,聶阿姨,我送你回家吧。”
…家?聶瑤喝暈了頭,積壓的委屈突然發(fā)泄了出來,“不想回家…”
“那,我?guī)闳ゾ频�?”那人循循善誘,“酒店的床很軟,香薰很好聞,夜景也是絕佳�!�
總覺得今天聽過相似的話,聶瑤清醒了一瞬,接著又被酒的后勁占據(jù)了“高地”。
“好啊…那就去酒店吧。”
回想到這,聶瑤恨不得自己斷片了,可是腦子里的記憶清晰得不行,是自己答應(yīng)的去酒店,是自己站不穩(wěn)被對方摟在懷里走了一路,是自己…在對方快要離開的時候說了一句:別走。
“別走…”再多陪陪我。
也許是因為潛意識里覺得對方應(yīng)該是個oga,再不濟也是個beta,聶瑤絲毫沒有防備的意思,只是希望此時此刻,有個人能陪在自己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