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奇女子沒有人能駕馭得了
晨光熹微,趙姬緩緩睜開雙眼,盯著榻上那襲鵝hse帳幔,聞見了一抹清幽的紫檀香氣。
屋外不時(shí)有人穿來走去,腳步輕微,低聲細(xì)語,想必是怕攪擾了她的清夢。
“趙姬醒了?”三娘端著陶盆輕身而入,yu伺候她起床、洗漱,見她不動(dòng),仍目不轉(zhuǎn)睛地瞅著帳子頂上的流蘇,便催道:“醒了便起身罷�!�
“反正不急,再躺會兒。那些人呢?”
“哪些人?”
“來接奴家的人。”
“都被將軍打發(fā)到大堂吃喝休憩去了。”
“得虧大姑娘了。”
“可不是,將軍對趙姬之事盡心盡力。三娘從未見過將軍如此對待一個(gè)nv子,當(dāng)真讓人羨慕�!�
“那男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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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何意?”
“大姑娘可有中意的男子?”
“趙姬何故如此一問?”
“男大當(dāng)婚,nv大當(dāng)嫁。亙古不變的道理,沒有為何。”
“誰說nv子就應(yīng)當(dāng)喜歡男子嫁予男子?像將軍那般的奇nv子,哪個(gè)男子駕馭得了�!�
“那倒是。”趙姬伸出光溜溜的手臂,纖指一拈,抓住了長長的流蘇尾,調(diào)皮地繞在指間轉(zhuǎn)圈,纏了一指。
今日沒有點(diǎn)香,三娘只剪了些歪歪扭扭的枝gcha在梅瓶里,置于書案上,清香一屋彌漫,使人心曠神怡。
待三娘轉(zhuǎn)過身來,趙姬才看清那瓶中物原來是臘梅枝。
“幽香淡淡影疏疏,雪nve風(fēng)饕亦自如。百花凋零,唯它凌寒綻放,好不容易長那兒,三娘剪回來作甚?”
聽到趙姬這話三娘不以為意,回道:“我挑的幾枝全都歪斜,用來cha瓶雖不美,但香氣未減分毫,熏屋子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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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姬定睛一看,那幾枝的確不甚美觀,想來三娘一番好意,便作罷了。
可她終究不吐不快,心里頭如何想的非得人知道,便說:“草本之美在于生機(jī)b0b0,人們一廂情愿地占為己有實(shí)則是強(qiáng)取豪奪,反倒將美扼殺了�!�
“可那些花也好、草也罷,即便無人采摘,過季后照樣枯萎凋零,取少許無礙�!�
“落紅不是無情物,化作春泥更護(hù)花�!�
“非也。趙姬盡管出去瞧瞧,外頭哪棵樹、哪棵草長得不好?差那么幾枝幾朵就護(hù)不了后來者了?沒那般嚴(yán)重好不好!”
“好好好,奴家錯(cuò)了,不該跟三娘抬杠�!�
“不抬杠就起身,不然趙姬得自個(gè)兒梳頭了。食肆要開張賣晨食,我得忙去了�!�
“三娘請便�!�
三娘碎步出屋,剩趙姬獨(dú)自一人。發(fā)呆、賴床,反正就是不起身。
忽而笛聲悠揚(yáng),惹得她胡亂洗涮一通即刻披衣追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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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笛聲三弄,梅心驚破,多少春情意�!壁w姬微微屈膝行禮,對著梅樹旁吹笛之人說道:“就想到此句,若壞了大姑娘雅興,望海涵�!�
蕭卓收笛,轉(zhuǎn)身笑道:“如此客氣都顯得生分了。晴兒乃x情中人,難免多愁善感,我不過隨意吹吹,毋庸客氣。”
“久聞大姑娘武藝了得,怎么今晨沒有聞j起舞,光在梅旁吹笛?”
“等晴兒唄。”
“等奴家?奴家剛起身。”
“若非笛聲恐怕晴兒還在那榻上磨蹭。”
“好你個(gè)大姑娘,居然算計(jì)奴家!看招!”
于是,一人手如三春楊柳,步如風(fēng)擺荷葉,飄然輕靈,若即若離;另一人出手若閃電,發(fā)力如雷霆,外松內(nèi)聚,剛?cè)岵?jì)。
兩人舞來武去,眉目傳情,直到大夫人親自來臨,才大汗淋漓地收起了動(dòng)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