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香氛沐浴,潔膚篦發(fā)(1500字)
“罷了。時辰不早了,先不說這些了�!�
蕭卓見三娘為難,也不迫她,只疲憊地伸了個懶腰。
“早點收拾了早點歇下。明日我回了大將軍府再說�!�
“是。將軍請。”
于是美人兒手卷珠簾上玉鉤,帶起香風(fēng)陣陣,紅燭跟著風(fēng)兒搖曳,照得兩人的黑影落在墻上仿似在溫柔繾綣。
光是這惹人遐想的影子便足夠使人臉紅的了,何況眼前人乃心上人,真真切切的,活生生的,不再是夢中虛幻的泡影了。
“既見君子,云胡不喜……”三娘不由得喃喃細(xì)語,惹蕭卓問說:“什么?”
三娘擺擺頭忙說:“沒什么沒什么,三娘這就伺候?qū)④娿逶 !?br />
她扶蕭卓坐下,替她把發(fā)髻松開、辮兒散開,將一支支釵取下。
“這是何人手筆,如此之巧?”三娘從蕭卓在馬上時就注意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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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來,她還是頭一次見蕭卓著裙裳、戴發(fā)釵。
“是一名喚作瓶兒的小娃娃。在西南之地遇見的�!笔捵坑謴娬{(diào)道:“亦是姓趙�!�
“哦?”三娘似乎頗為開懷,說:“看來將軍追尋趙家nv眷一事有了進展,恭喜將軍�!�
“也是恰逢了李子被貶的契機,不然天大地大何處去尋?”
“可若非趙姬……”
“若非晴兒意yu跟我去邊疆,壞了李子的好事,李子也不得親自現(xiàn)身攔截。為此,我差點溺斃。”
“什么?!”
聽到蕭卓又一次與si神擦肩,三娘剎那間就淚如雨下,泣不成聲。
亦不管逾矩不逾矩了,她從后一把摟住了她,枕在她頸窩里ch0u泣,sh了她一發(fā)。
“將、將軍……”她幾乎無法說話,可就是這樣她偏偏還要說:“將軍答、答應(yīng)過三娘定然會、會保重自個兒的……若將軍沒了,三娘一人在這世上也、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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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得的。”蕭卓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不會的。方士不是算過我命y,輕易si……”
這個“si”字才出口一半,她就被三娘捂住嘴了。
“呸呸呸!”三娘把“si”字呸了回去,“休要胡說!不會的不會的!”
三娘現(xiàn)在是半點不吉利的話都聽不得了,一聽到她就心顫!
“是是是�!笔捵繝克齺淼缴砬�,她隨即就乖巧地蹲下了身子,仰頭望向她,眼中全是淚花。
蕭卓抬手撫去,綿柔細(xì)語道:“放心。那些茹毛飲血的異族武士尚無法置我于si地,區(qū)區(qū)偷襲算什么……”
又說“si”了,三娘直沖入懷,哭得停不下來。
蕭卓撫著她背g脆何話都不說了,反正說多錯多。
秋露微生,羅衣添香。更深夜闌時不知何人在撥弦弄音,正契合nv子嗚嗚咽咽的哭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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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哭夠了,三娘退出身來又問:“那后來,后來如何了?”
“后來晴兒救了我,還引我去了莊子。不然也無法得知她們竟被安頓在了西南之寨。”
“那將軍有何打算?”
三娘起身拿篦子開始細(xì)細(xì)給蕭卓篦頭發(fā),還瞥到了她身上掛著的五顏六se的香囊。
“她們安好便成。關(guān)鍵是翻案。晴兒的叔伯兄弟不能枉si�!�
蕭卓起身展開手臂,如同一個衣架子,任三娘幫她解開盤扣束帶,將層層疊疊的衣裳脫下,直至不著寸縷。
浴池的水溫合適了,散發(fā)出草藥濃郁的芬芳,浴屋內(nèi)頓時水霧氤氳,讓人猶如置身于云端。
三娘亦解開外裳,只著一層薄紗率先下到浴池中去。
“好了�!彼蒙碜釉嚵嗽囁疁兀钟檬忠ㄆ鹚劻寺�,覺著濃淡溫度適宜了才朝蕭卓伸手道:“將軍下水吧,仔細(xì)臺階sh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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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苦了三娘了。”蕭卓握著她手下得水里說:“白日里忙食肆忙了一整天,夜里還給我熬湯,其實大可不必�!�
“將軍說什么呢!”三娘一邊用竹篾給蕭卓發(fā)上敷上皂莢漿,一邊說:“這是三娘應(yīng)該的,做起來更是開懷的�!�
蕭卓就是她的天。她為她肝腦涂地亦在所不辭。
敷好皂莢漿,三娘熟練地把那一頭青絲綰成一束,三下五除二便盤成了個髻,拿根木簪固定,接下來便用胰子清潔柔美肌t。
只是柔美之余,她每每幫她清潔次次心疼。
明明是天之驕nv,蕭卓偏偏要尋條最艱難的路走,弄得渾身是傷,四處可見或長或短、或深或淺的刀疤。
每一次三娘都要用指腹輕輕撫0,仿佛能將之抹平似的。
而今夜,她大膽了一次,用唇親吻在上,甚至用舌尖撫觸那代表蕭卓扎實戰(zhàn)績的“痕跡”——背上、肩頭、x前無不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