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艷福不淺
失重感淹沒全身，胃液翻涌著竄到嗓子眼。
墜落……
他們的身影越來越小，卻清晰得可怕
——林然最后一眼，是那對(duì)狗男女。
無盡的恨意襲來，林然無意識(shí)地?fù)]舞著手臂……
啪！
清脆的巴掌聲。
“啊！”
林然瞬間從夢(mèng)中清醒過來。
晨光刺眼，穿透了雕花窗欞，灑在檀香木床的紅帳上。
一扭頭，看見十六歲的丫鬟‘錦繡’，眉如遠(yuǎn)山，膚若凝脂，只是紅腫的巴掌印觸目驚心。
她跪伏床邊，捂著臉，見林然看過來，錦繡慌忙收手，顫聲道：“老爺饒命！奴婢…奴婢該死！”
林然慌亂起身，傷口撕裂般痛，他卻顧不上，眼中滿是懊悔：“錦繡，對(duì)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錦繡一僵，淚眼朦朧，依舊跪地，低頭不敢動(dòng)。
林然咬牙忍痛，俯身輕扶她手臂，柔聲道：“別跪了，地上涼。”
她這才敢起身，但仍低著頭，神情麻木。
……
錦繡是原主的通房丫鬟，夜夜逼她侍寢，稍有哭聲便遭毒打，錦繡的哀求只換來更狠的折辱。
“這么漂亮怎么下的去手的。真該死。”林然喃喃道，不知在說前身還是自己。
“你受苦了，丫頭。哥哥向你保證，以后不會(huì)再有人欺負(fù)你了，啊……”林然輕輕摸了摸他的頭，毫無邪惡之想法。
“哥…哥哥？”錦繡有些惶恐，今天的老爺，好像不太一樣……
“嘶�！绷秩晃艘豢跊鰵�，腹部的傷又開始隱隱作痛。
見林然吃痛，錦繡扭身，趕忙從桌上拿起湯藥，雙手捧藥顫聲道：“老爺…喝藥吧，別、別誤了時(shí)辰�！�
林然擺手拒絕，皺眉道：“這藥沒用，腹傷得做外科手術(shù)才行�！�
“奴婢，沒聽懂……”
林然才反應(yīng)過來，想了想還是從其手中接過湯碗，捏著鼻子咽了一大口。
林然被藥湯苦的呲牙咧嘴。
平時(shí)老爺哪用手吃過飯，都是要人喂的！
錦繡雙手都不知往哪放了，按照以往習(xí)慣，從袖口中摸索出一塊冰糖，遞到了他嘴巴前……
林然也不客氣，一口含在嘴里，“謝謝你，錦繡，你人真好�！�
“啊…”錦繡哪被這般夸獎(jiǎng)過，俏臉暈起一抹紅。
“對(duì)了，她們倆…云瑤跟柳鶯在哪里？”冰糖塊撐起他一邊臉頰。
錦繡囁嚅：“福伯鎖她們?cè)诓穹浚f等老爺發(fā)落。下人傳…”說到這戛然而止。
“傳什么？丫頭，別怕，說�！�
錦繡剛想開口，房門吱呀一聲被人推開，破門而入，不請(qǐng)自來！
一名高挑的錦袍女子，杏眼流波，撲上來抱住林然，泣聲道：“夫君，您可算醒了！那賤婢柳鶯竟敢刺您，活該被鎖柴房，妾身要她以死相抵！”
“停停停，”林然有些措不及防，他推開眼前之人。
記憶告訴他，這是原主最喜愛的，秋霜。
原始青樓花魁，舞姿妖嬈，床上功夫嫻熟，被原主贖身后成為妾室……
這，真是……艷福不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