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4章 再見小李漁!
“主人,你怎么啦,怎么不走啦?”小紫察覺到了許諾的心境,不無擔(dān)憂的問道。
“沒,沒什么�!痹S諾四肢微微有些顫抖。
兩百年了,背井離鄉(xiāng)兩百年,他終于回到了這片故土。
可這還是他心目中的故土么?
許諾咬牙一步邁出。
這一步邁出,許諾眼眶微微有些濕潤。
他回來了,背井離鄉(xiāng)了兩百多年,他終于回到了自己的家鄉(xiāng)。
許諾負手走在大虞國的舊地上,過往一幕幕浮現(xiàn)在他的腦海中,熟悉而又陌生。
小紫小青趴在他的肩膀上,眼中同樣閃爍著恍如隔世的神情。
盈盈也化為人形,跟在許諾身邊:“主人,這里變化好大�!�
許諾神色復(fù)雜。
此時的大虞國早已經(jīng)不是他記憶中的大虞國,所過之處雜草叢生,一片荒蕪,哪還有一絲生機,別說是人了,便是連只小鳥都很難看到。
走著走著,許諾突然看到前方出現(xiàn)了一座熟悉的建筑。
“觀音禪院!”
看著那門楣上熟悉的四個大字,許諾微感詫異,整個大虞國如今都變得滄海桑田,這座佛門寶剎竟然沒有被毀。
但他很快就發(fā)現(xiàn),觀音禪院之中妖氣彌漫,他神識一掃,果然就看到,觀音禪院里面到處都是妖魔鬼怪,活人是一個也沒有。
許諾暗嘆了一聲,頓時打消了進入觀音禪院的打算。
他快速離開了觀音禪院,一路西行。
平安鎮(zhèn)就坐落在觀音禪院的西面。
不多時,他已經(jīng)回到了平安鎮(zhèn)故地。
地還是那片地,只是兩百年未見,早已經(jīng)滄海桑田,再不復(fù)當(dāng)年的情形。
“去年今日此鎮(zhèn)中,人面桃花相映紅,人面不知何處去,桃花亦不見蹤影!”
許諾站在酒館遺址,神色復(fù)雜。
四周雜草叢生,一片荒涼破敗。
秋風(fēng)吹來,卷起漫天黃葉。
“回不去了,一切都回不去了�!�
許諾神情蕭索,他知道,作為長生者,這是他必然要經(jīng)歷的一個過程。
好片刻,許諾才壓下心中的愁緒,他神識一掃,就見當(dāng)年那座小諾言為他立下的墳?zāi)咕谷贿在,而且看其情景,似乎有人一直在祭拜。
許諾心中一喜,他閃身來到了墓地。
不出他所料,他這座墳頭的確有人祭拜,而且從擺放在墳頭的貢品來看,時間并不算久遠,似乎每年都有人來祭拜。
“該不會小夢寒那丫頭吧�!痹S諾心中微微有些期待。
兩百年了,他已經(jīng)兩百年沒有見過那丫頭了。
于是,許諾就在墳頭等了起來。
為了保險起見,他在墳頭附近搭建了一個簡易的傳送陣,然后連通風(fēng)岐仙城的定位玄盒,一旦有危險,他就可以通過傳送陣進入魔武大陸避難。
許諾呆在墳頭,一邊修煉,一邊等待著。
眨眼家已是過了半年。
這天,許諾正坐在墳頭修煉,突然,一只元嬰級別的虎妖嗷吼一聲竄了過來。
許諾正打算出手干掉虎妖,可就在此時,只見一道水箭倏然自遠方射來,不偏不倚的射進了那虎妖體內(nèi),元嬰級別的虎妖一命嗚呼。
緊隨其后,一名青衣少女翩然落在了墳頭,她一襲苗人服飾,英姿颯爽。
青衣少女警惕的看著許諾:“你是什么人,在這里干嘛?”
看著和小諾言有七八分神似的美麗少女,許諾一眼就認了出來。
李漁!
‘沒想到兩百年不見,當(dāng)年牙牙學(xué)語的小丫頭片子已經(jīng)進境到了半步化神!’許諾暗暗咂舌,此等進境,比他可快的多了。
許諾假裝不認識李漁:“我來拜訪一個故人�!�
李漁警惕心不減:“你認識我大郎伯伯?”
‘警惕心倒是挺高的,不錯!’
許諾暗暗贊許的點了點頭,他想了想道:“平安酒館里面的諾酒我很喜歡,所以經(jīng)常去酒館喝酒,一來二去就和這掌柜的熟絡(luò)了起來�!�
李漁戒備心稍減,她眼珠骨碌碌一轉(zhuǎn)道:“我聽我娘說,伯伯的酒館中掛著一副對聯(lián),可是我怎么也想不來叫什么,你還記得么?”
猜到這小丫頭片是在試探自己,許諾啞然一笑:“諾酒無限好,一杯永流傳�!�
李漁輕輕一笑,對于許諾的戒備心大減:“我叫李漁,你叫什么名字?”
許諾想了想道:“李逍遙�!�
李漁美眸微微一亮:“原來你也姓李么,你和當(dāng)年的大虞國皇族可有什么關(guān)系?”
許諾斜靠在墳頭,他取出一壺酒抿了一口:“當(dāng)年呀,我和大虞國的太祖李秀稱兄道弟,那李秀都得喊我一聲大哥呢。”
李漁美眸瞬間瞇成了月牙:“爺爺口中的大虞國太祖正是我的祖父,那看來咱們還是一家人呢。”
許諾一副驚訝之色:“原來你是李秀的孫女�!�
“是的呢。”李漁戒備心全無,她大大咧咧的在許諾身邊坐了下來,“逍遙爺爺,那你是皇族哪一支?”
許諾搖了搖頭:“我并非皇族,只是剛巧姓李罷了�!�
李漁哦了一聲:“那逍遙爺爺可認識我父親和我姑姑?”
“怎么能不認識呢�!�
許諾腦海中不由浮現(xiàn)了小諾言和小夢寒的身影,“他們兩個怎么樣了?”
李漁神色黯然:“我父親一百多年前就已經(jīng)賓天了�!�
雖然早有預(yù)料,可親耳聽到小諾言身死的消息,許諾還是忍不住黯然神傷,那小家伙是他看著長大的,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人生最痛苦的事莫過于此了。
良久,許諾嘆了口氣道:“你姑姑呢?”
李漁咬了咬粉唇道:“當(dāng)年大郎伯伯去世之后姑姑她曾經(jīng)回來過一次,她得知大郎伯伯仙逝之后就離開了大虞國,此后我就再也沒有見過她,也不知道她是生是死�!�
‘大概也已經(jīng)長眠了吧�!氲交顫娍蓯厶煺鏍漫的小夢寒,許諾更是傷感。
“伯伯,您節(jié)哀�!崩顫O看著許諾,總感覺后者身上的氣息有些熟悉,讓她忍不住想要親近,好像在什么地方見過似地,但她搜遍了記憶,也想不起來在什么地方見過許諾。
許諾咕咚咕咚一壺酒盡數(shù)灌到了腹中,他眼眶微微濕潤:“你娘親呢?”
“逍遙爺爺也認識我娘親么?”
“不認識�!�
許諾矢口否認,他自然認識那只小靈貓,只不過小靈貓不認識他大郎的本尊罷了。
李漁也沒有多問:“娘親她本來也要來祭拜大郎伯伯的,我和娘親每年的今日都會來祭拜大郎伯伯,不過她今天臨時有點事,被黑風(fēng)洞的黑風(fēng)大王召了過去,說是有大事要商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