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7章 就是不按常理出牌,戲耍國師!
旮旯村的家中。
七仙女紫霞看著身受重傷的赤月,不無擔(dān)憂道:“大姐,你感覺怎么樣?”
赤月咬了咬牙道:“放心吧,暫時還死不了,那曹沂不愧是八境的修士,若非他心存輕視,說不得我已經(jīng)折在她的手中。”
橙練等人皆是一陣后怕,整個悅瀾山就靠大姐撐場面,大姐若是死了,悅瀾山也就完了。
左佑不無歉意道:“有勞赤月仙子了�!�
三仙女黃舒道:“世子,現(xiàn)在不是客套的時候,咱們應(yīng)該怎么辦才好?”
左佑神色疲憊道:“目今做好的策略肯定還是逃離旮旯村,但問題是,國師既然派人在蜚言鎮(zhèn)外面守著,旮旯村四周也未必沒有人守著,咱們無論往哪走,都可能受到跟蹤�!�
許諾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現(xiàn)在逃走已經(jīng)不可能的,既然不能逃,那就只能主動出擊,咱們出不去,其他人未必出不去,世子可派你的人去西芮國搬救兵,請西芮國帶兵威壓南譙國,再通知南譙國內(nèi)和國師敵對的將軍王侯,讓他們帶兵進京勤王�!�
左佑頓時就明白了許諾的意思,吸引國師的注意力,逼迫國師回京城,那么他們這邊就有了脫困的可能,但問題是,時間太倉促了,未必來得及。
而且即便即便來得及,一旦這么做的話,勢必將整個南譙國推向戰(zhàn)爭的深淵。
見左佑神色,許諾頓時就猜到了他心中所想道:“世子和國師之間早晚會有一戰(zhàn),不過是早一天晚一天罷了,除非你放棄你的儲君之位�!�
左佑尋思良久,最終狠狠咬了咬牙道:“好,我這就傳召,命人依技行事。”
許諾詢問了一下國師的動態(tài),得知國師還在河邊釣魚,他吩咐橙練等人照顧好赤月,便騎著大青牛,扛著姓名幡離開了旮旯村。
大青牛撂起橛子,健步如飛。
不一時,一人一牛一幡便來到了小河邊。
許諾騎牛登上小橋,就見國師魏然和之前兩次一樣,仍然坐在原地,和上次不同的是,上次釣竿是被他放在旁邊,而這一次,釣竿卻是被他握在了手中。
魚線被扯得筆直,似乎有什么大物。
許諾順著魚線看去,只見那勾上此時正勾著一條泥鰍。
這泥鰍只有巴掌大小,但是卻扯得魚線搖搖欲墜。
許諾神色古怪,他釣過魚,自然也能估摸出魚的斤兩,這條小泥鰍滿打滿算也不過一二兩重,但看起來,似乎有萬鈞之力。
再看國師,握著魚竿的手似都有些顫抖。
這讓許諾頓時就意識到,這條小泥鰍可能并不簡單。
許諾騎著大青牛,扛著姓名幡站在橋上:“先生怎么還在這里釣魚?”
國師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水中的泥鰍,郎朗一笑道:“吾之嗜釣猶汝之噬美人,小兄弟,日前那幾個美人如何,消受的起否?”
許諾嘆了口氣:“最難消受美人恩,這連日來我都快被榨干了,悔不聽先生之言。”
國師早就知道這牛郎和世子許諾沆瀣一氣,只是他暫時還沒有騰出手來罷了,自然知道后者在說謊,但他也懶得揭穿:“你能明白最好,我建議你回去之后可偷偷摸摸的把她們都給抹殺了,這個叫從源頭上克己,否則你還是很難承受她們的誘惑…”
許諾一個猛子扎進了河里,出其不意的一把將那泥鰍抓在了手中,從魚鉤上扯了下來,笑看向國師道:“先生為了這條泥鰍蹲守了這么久,想來這泥鰍味道一定很鮮美吧�!�
國師神色一變,他正在用這條龍輿鰍聚集四方龍氣,再有幾天就要成功了,一旦成功,他就可以以龍氣加身,取南譙國國君而代之。
世人都以為他是為了世子左吉而獲取龍氣,他哪有那么傻,龍氣給自己能不香嗎。
只要他得龍氣加身,就能獲得瞻洲人王殿認可,掌控南譙國也不過是反手罷了。
只是他怎么也沒想到,這牛郎會有此舉。
等他想要阻止的時候已經(jīng)來不及了,泥鰍已經(jīng)被牛郎抓到了手中。
國師一扯魚竿,那魚線竟像是如臂使指,向著許諾脖頸勒了過去。
許諾抓著泥鰍連連潛入水下,避過了國師一擊,同時向著對岸游去:“國師若是再敢動手的話,我不保證會對著小泥鰍怎么樣�!�
國師也沒想到,許諾區(qū)區(qū)一個牛郎竟然躲過了他一擊,此時他雖然很想奪回龍輿鰍,卻也不得不面對一個事實,龍輿鰍可能會被牛郎殺掉。
一旦龍輿鰍被殺,那么他這些日子來所下的苦工將功虧一簣。
想到此處,國師滿不在乎道:“剛好我也想嘗嘗這泥鰍的滋味,你燉好之后可分一些湯給我讓我嘗嘗鮮,也不枉我這番苦工�!�
說著,國師拍了拍手掌,頓時從小河四周的林子中走出來幾個扈從:“殺了那小牛郎,生死不計!”
許諾神色微變,根據(jù)他從左佑那邊得到的消息,他推斷這條小泥鰍應(yīng)該對國師非常重要,但似乎,這泥鰍對國師似乎并沒有那么重要。
眼看幾個大漢圍堵而來,許諾心一橫,取出一把刀砍向泥鰍。
國師急了,這小子不按常理出牌�。骸暗鹊龋性捄煤谜f,這泥鰍與我有些用途,暫時還殺不得,我倒是很好奇,那左佑給了你什么好處,讓你膽敢和我為敵?”
你個老六。
許諾差點就被對方的演技給騙過了。
聽國師這么一說,許諾不由松了口氣,指了指橋上牛背上的姓名幡道:“我所求者,唯名而已,世子左佑答應(yīng)榮登大寶之后為我傳名�!�
國師笑道:“這簡單,他能做到的,我一定能做到,他做不到的,我亦能做到,目下世子左佑不過是一只喪家之犬,而我則是掌控著整個南譙國,你想要名,我現(xiàn)在就能幫你傳,而且還能比世子左佑做的更好,唯一需要你做的就是向我投誠。”
對于國師的提議,許諾多少有些心動。
說實在的,他和左佑非親非故,完全犯不著為了一個左佑而和國師為敵。
更何況,這里是流言九洲,什么仁義道德不是他需要考慮的事,他現(xiàn)在唯一要做的就是找到鎮(zhèn)元子那些人,而且是盡快。
而他若是將牌壓在世子左佑身上,即便最終能夠幫左佑復(fù)位,也不知要到何年馬月,他根本沒時間浪費在南譙國的朝堂之爭上。
思慮之間,許諾笑了笑道:“承蒙國師抬愛,在下愿為國師效犬馬之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