類人非人·叁拾肆
瑪莉被強(qiáng)制性的帶走了。
她不擔(dān)心生死。
從最高位男人的話語中,她可以知曉對方找了她許久。
有用的“東西”就代表不會輕易被損毀。
身上所有衣物都被扒光了。實(shí)驗(yàn)室里的小白鼠是不需要穿衣服的。
針扎入血管,意識陷入空無。
時間墮入混亂。
不知過了多久,瑪莉如沉寂在深海海底的寶物,被人打撈了上來。
“咳……咳咳……”
“主人,你沒事吧?”
“咳咳……咳咳咳……”嘴里苦澀極了,似乎曾被強(qiáng)制灌入過什么東西。
“主人?”
有人靠了過來,輕輕拍著瑪莉的背。
“……安娜?”
“是的,主人!你哪里不舒服?”
“我……頭好痛……”瑪莉說著,躺進(jìn)了安娜的懷中。
緩了有好長一段時間,瑪莉才稍稍覺得好受些。
“喲,醒了?”
瑪莉睜眼,是萊西。
萊西身上厚重的血腥氣幾乎凝為實(shí)質(zhì)。
“萊西,我不在這段時間,你怎么吃胖了?”
“哈�!比R西笑了,并沒有在意瑪莉的調(diào)侃,道:“濂在等你�!�
“好。”
應(yīng)該是有事情要說。
恰好,她有些答案也需要濂來證實(shí)。
“安娜,扶下我�!�
離開前,瑪莉掃了一眼這個實(shí)驗(yàn)室。
她之前被關(guān)在了實(shí)驗(yàn)室中央偌大的隔離罩里。
因?yàn)樯眢w還很虛弱,瑪莉走得很慢。
沿路眾多尸骸,鮮血干涸,腳下之路盡皆黑紅。
瑪莉掃過去,發(fā)現(xiàn)不少尸體居然只剩一張干癟的空殼。
“這可不是我吃的。”萊西說。
瑪莉剛想吐槽,一個籃球大小的黑色物體不知從哪里的尸體堆里竄出來,“唰”一下,跳瑪莉臉上。
【媽媽,媽媽!】
有聲音在瑪莉腦海撒著歡。
“……”她剛剛心臟真的差點(diǎn)跳出來了。
“都是你兒子吃的。”萊西笑瞇瞇地說。
瑪莉:→_→
“布萊克,下來。你太重了。”
【嗚嗚……】
�。�?)蜘蛛不情不愿地跳了下來。
之前僅有瑪莉手掌大小,現(xiàn)在快比籃球還大了。
瑪莉扭頭問安娜:“我昏睡了很久嗎?”
“沒有。大概也就六七天的樣子�!�
“他還會再長的�!比R西看向布萊克。
好吧,孩子長得快,很正常╮(╯▽╰)╭
萊西帶瑪莉去的地方,是她之前去過一次的地方。
擁有巨大長方形桌子的房間。
只見萊西不知從哪里掏出了一只斷手和一顆眼球,先用斷手指紋解開了第一道門,用眼球虹膜解開了第二道門,最后用整只斷手解開了第三道門。
“你們沒辦法破壞這種門嗎?”瑪莉好奇地問。
“要花點(diǎn)時間。不過有現(xiàn)成的,為何要費(fèi)那個力氣?”萊西說。
房間里只有兩道身影。
端坐在最高位的是濂。
而最下位的男人……
瑪莉花了點(diǎn)時間才認(rèn)出來:是原本坐在最高位的男人。
他臉色蠟白,雙眼驚懼,似乎身處一個隨時會爆炸的空間,早不復(fù)初見的高傲冷漠,這也是瑪莉花了點(diǎn)時間才認(rèn)出他來的原因。
他還活著。
瑪莉看向濂。
濂回應(yīng)她的目光:“醒了,身體如何?”
“還成。問出什么了嗎?”
“你可以嘗試一下自己問�!卞ブ噶酥缸钕挛坏哪腥�。
瑪莉在安娜的攙扶下選了一個位置坐下,對男人說:“有關(guān)我的研究資料呢?在哪里?”
瑪莉早就想明白,她異樣的身體并非金手指帶來的效果。
男人看瑪莉的眼神少了一分驚懼,多了一絲別的情緒。他沒有回答。
瑪莉蹙眉,下一秒安娜上前,一只手眨眼化作武器,鋒利的指甲能輕易將人撕碎。
男人緊張地咽了口唾沫,利爪就在他眼前不過一寸的距離。
男人開口了,說的卻是南轅北轍的話:“你……你已經(jīng)開始獸化了?再過不久,你會完全失去理智的。”
這下輪到安娜蹙眉了,她正要動手見點(diǎn)血——
“安娜,不要傷他的眼睛和手�!畺|西’還有用呢�!�
“……”安娜手一頓,隨后變換了方向襲向了男人的肩膀。
“��!”
男人呼痛,安娜的利爪勾走了皮肉,疼痛如煙花一般綻放開來。
瑪莉招了招手。
安娜意會,將男人拖了下來,壓到了瑪莉跟前。
瑪莉坐在椅子上,居高臨下地看著男人,隨后她伸出手,冰涼的掌心貼在了男人的額頭上。
【御獸】發(fā)動。
瞬間,猶如雷霆響徹天空,尖銳的疼痛在男人腦海中爆裂開來,耳鳴隨之出現(xiàn),太陽穴突突地跳。
瑪莉放下手,御獸的印記出現(xiàn)在男人額間,但可惜的是閃爍數(shù)次后又消失了。
失敗了。
不過瑪莉并不氣餒。
她這段時間就沒用御獸漲經(jīng)驗(yàn),失敗了也正常。
“你……你做了……什么……”男人喘著粗氣,冷汗涔涔。
瑪莉并不理會,轉(zhuǎn)過身對濂說:“這個人就留給我吧�!�
濂頷首:“我知道了�!�
“還有其他活著的嗎?”
“留了一小部分。”
瑪莉點(diǎn)頭,又道:“想要的東西找到了嗎?”
濂笑了,笑得眼波盈蕩:“找到了一部分。你呢?”
“和你一樣�!�
濂看向萊西:“去把那個人帶過來�!�
萊西將男人帶走了,或許要關(guān)進(jìn)什么地方。
在萊西離開的時間,一人一蟲的對話還在繼續(xù)。
“濂,你覺不覺得,我就像你們的幸運(yùn)女神?”
“哦?”
“你們久尋不到,自我加入后,卻在短短數(shù)月呈破冰之勢�!�
濂發(fā)出短促的笑聲:“或許正如你所說�!�
“說不定,我們目的是一樣的�!�
濂笑而不語。
瑪莉隱晦地“嘖”了一聲。事到如今,她還是沒有獲得同等談判的地位,哪怕她已經(jīng)是其中關(guān)鍵的一把鑰匙。
瑪莉不再說話。
好在沉默沒有持續(xù)太久,萊西回來了。
他帶回來一個高大卻瘦削的男人。
男人身上有種久不見天日的感覺。
他的頭發(fā)很長,一看就知久未打理了。
胡子茂密,幾乎遮住了二分之一的臉。
他的眼窩深陷,雙眸空洞,看向濂的目光里卻并沒有害怕。
那是已經(jīng)無畏生死放棄一切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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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劇情比較密集,處于過渡階段。
我試試看能不能見縫插針的塞點(diǎn)肉